府衙大厅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空气仿若在这一刻凝结,大厅内非超凡的人员包括布政使大人瞬间脸色灰白,只感觉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很显然,一个顶尖的术士和大晋最强的武夫之一对峙起来,那气势绝不是一些凡人能受得了的,哪怕两人并没有外露丝毫的力量。 眼见大厅里几个文臣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周汉阳不得不硬着头皮格挡在了两人中间 “学政大人,还请冷静一些.” 周汉阳对沐洪清的感官极好,尤其是接触一年的时间,让他深深意识到这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不仅是一个顶尖的术士,在学识、政务、以及局势谋划上,都是难得一见的能人。 从撤退开始,大军的一切规划几乎就是他负责,是他选择了最西边的夕水县,让他们得以喘息,稳住跟脚,当初也是他当机立断让自己一伙人撤退,保住了火种,没有如金龙卫那样沦为长公主手底下的活尸。 而在夕水县这一年里,还是他组织建议士兵下乡救援,清缴活尸,勉强恢复了周边的农耕,让士兵们至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秦国公不来,可以说如今的沐洪清在队伍里,声望甚至比他还高,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主心骨。 周汉阳是秦国公的副将,自然对陆鸣和沐洪清的恩怨是一清二楚的,两人本来就不是很妙的关系,此时秦国公这话就像是导火索,说不定立刻就能让那一位翻脸。 沐洪清看着对他规劝的周汉阳,面无表情,眼睛一扫就继续看向了秦国公的位置:“你再说一遍?” 秦国公平淡的看向沐洪清,淡淡道:“我并非有意气你,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这话让周汉阳都眉头一皱,国公大人这是干什么?就算是事实有你这么说的吗? 这一年里,他极少看到沐洪清露出私人感情,唯一几次就是谈起爱徒陈颖的时候,可见这个年过四十,还独身未娶妻的家伙,是真心将那个爱徒当女儿看。 秦国公,这是在踩人家的逆鳞! “是吗?” 果然,沐洪清虽然脸色不变,但身上的气息却更加阴冷了,只见他淡淡的看着自己那位已经和他不是一个姓的父亲,面无表情的问道:“国公大人看样子在陈卿的势力下待了挺久呀,连这种消息都打听得到。”.. 陆鸣轻轻一笑:“受了伤,多待了一阵。” “那国公大人倒是悠闲。”沐洪清冷笑的看着对方:“只是不知道因你不在的时候,那些被长公主追杀的黑龙卫有没有这么悠闲?” “学政大人!”周汉阳厉声吼道:“还请慎言!” “有什么好慎言的?”沐洪清冷冷的看向两人:“长公主能从江南外围直接接管南明府,就代表秦国公大人带领的三十万黑龙卫已经没了,即便长公主背叛,也不至于说能将拥有大军的你逼到这种地步,如果我所料不差,我们的秦国公大人,应该是事前就被算计引开了吧?” 秦国公:“.” “主帅无能,累及三军,苟延残喘,还想接着朝廷的讨伐大军来翻身?”沐洪清笑道:“我很好奇国公大人这一年躲在哪里养身的?养得还挺好嘛,我之前听我徒儿传信说起,陈卿会给你救回柳州的难民发放米粮,国公大人能活到现在,是领的救济粮吧?” “学政大人.”周汉阳满脸的冷汗,这是要翻脸的节奏呀! 不过他心里却是惊讶无比,国公大人如何惨败的事,只私底下对他说过,他可一个字没有对沐洪清透露,想必国公大人也不会好意思对这个私生子说起这事儿,那就是说,沐洪清仅仅只是看到陆鸣现在的处境,就大概推测出了当初是如何溃败的! 不得不说,国公大人这私生子当真了得呀 “是”秦国公淡淡道:“受伤的那一年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陈卿势力下与难民为伍。” “嗯,还是那么的恬不知耻!” “沐洪清!”周汉阳怒吼,再怎么,他也不能容忍沐洪清当面侮辱秦国公。 “就当恬不知耻吧”陆鸣起身:“当我要用到你去利用自己徒儿给我探查情报时,我就没有想过什么脸面问题了,所以问题就是.你做还是不做?” 沐洪清冷笑:“我为什么要做呢?” “你是朝廷命官!”陆鸣语气变得冰冷:“倘若你不愿,就代表你背叛了朝廷!” “哈”沐洪清气笑了:“那么秦国公大人,你这般恬不知耻的来逼我,可是为了朝廷?” “自然!” “狗屁!”沐洪清眼神瞬间冰冷无比:“你绝不是为了朝廷,陆鸣,别人不知道你,我是知道的,你是一个无比自私的人,你潜伏这么久,西海那边你的嫡长子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