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
卿卿要是真的在乡下哭还不是随了你吗？
顾默见顾母哭得那么惨，瞬间联想到了乡下的姐姐。
姐姐难受了也会哭吧……
妈哭了有他们兄弟几个哄，可姐姐呢？
姐姐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妈，你别哭了。”顾默眼眶微红，凑过去搂着顾母，连带着把顾父也搂上了。
“我和你一起去乡下看姐姐吧。”
他的声音也也有点哽咽。
看着搂作一团的三人，顾程愣了愣，然后用眼神示意顾真真，想让她说点什么。
察觉到顾程视线的顾真真：“……”
别看我呀，我不敢说话的。
她怕她劝了两句，她妈哭得更惨了。
餐桌上的其他人听到顾母的抽泣声，根本不敢说话。
这种时候，他们好像说什么话都不合适。
卿卿不是他们的孩子，哪怕他们再心疼，比起她的亲生父母，总归还是差了一截的。
看到凑过来的顾默，顾父心累得很，这一个两个的……
他真的好想把一手把顾默甩开啊，明明他媳妇都哭得那么可怜了，这人居然还过来凑热闹。
可是……
“好，我们一起去乡下看你姐姐。”
顾母止住了抽泣声，抬头看着顾默。
顾默哽咽着点头，“我明天就去开介绍信买票。”
“好。”
顾母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到头来，最可靠的还是这个身体不太好的小儿子。
“好了，都动筷子吧，菜都凉了。”
顾爷爷见儿媳妇不哭了，赶紧招呼道。
“对，先吃饭。”顾大伯母拿起筷子，看向顾母，“你们到时候叫上我，我也想过去看看，正好我很久没休假了。”
她是要去看看的，卿卿下乡这事跟他们家有一定的关系。
顾大伯明白自己媳妇的意思，跟着搭话，“对，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嗯。”顾母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那家人是什么情况，对卿卿好不好。”顾奶奶开口对顾母说：“你从我这里拿点钱过去给卿卿吧。”
顾母直接拒绝，“妈，不用，我们有钱的。”
“我又不是给你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顾奶奶继续开口，“你到时候好好观察一下那家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是他们家庭条件好，对卿卿也好，你自然不需要担心那么多。”
“要是他们条件不好，但对卿卿好的话，我们可以适当帮一下。”
“要是他们条件不好，对卿卿也不好……”
顾奶奶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很久才接着说话。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就骂醒卿卿吧，她已经没救了。”
说完，顾奶奶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闻言，顾母眼睛瞬间又红了。
“啧！”顾爷爷紧紧地皱着眉，一脸不满，“你别说这种晦气的话，咱们卿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嫁这种人呢。”
“依我看，最差的情况就是那家人条件不太好而已。”顾爷爷看着顾母那张泫然欲泣的脸，语气有所缓和。
“但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们对我们家卿卿好，我们给他们点钱又怎么样呢？”
作孽啊，这老三媳妇老是哭，也不知道老三是怎么受得了的。
“嗯，我知道的，我会看着来的。”
顾母把顾爷爷的话听进去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她的卿卿那么好，应该所以人都会喜欢的，包括那家人。
“那你们自己定个时间过去吧，从我们这里拿点钱过去给卿卿。”顾爷爷没等其他人说话，又接着道，“你们也别说我偏心，要是下乡的是你们，我也会给的。”
顾家小辈纷纷表态，“我们懂的，爷爷/姥爷。”
要是他们连这个都在意，也太不是人了。
见状，顾爷爷满意了，点了点头，“嗯，你们懂就好。”
顾母：“我明天就回去请假，日子定下来后再跟你们说。”
“你到时候提前把时间告诉我，我也要请假。”
顾大伯母说道。
……
……
“唉，今天又是没有卿卿陪我们吃饭的一天。”
知青院里，杨桃看着对面的空位，叹了口气。
“切！”张国康瞥了杨桃一眼，“卿卿在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念叨她。”
杨桃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张国康，“她当初都在我跟前，有什么好念叨的。”
张国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