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年代,想证明自己的身份十分简单,王同志立刻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他诚恳地说, “我是丹县文化馆的,这两位老同志是从京城来的,这位小同志是丹县回收站的。 我们的确是想收藏一些老玩意,肯定是通过正规途径收藏,我们不走歪门邪道。” 元妮有样学样,也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耿老爷子耿老太太,则拿出了户口本。 这些证件印章清晰,不像是假的。 看了证件之后,民警神色变得和缓起来,“那行,你们跟我走一趟,给丹县熟人打个电话,来证明你们的身份。” 非常时期,宁可怀疑错了,也不能放过一个。 几个人走在路上,商量着到底该给谁打电话,最后决定给顾超打。 顾超有社会地位,而且他跟几人都认识,足以证明几人所言非虚。 民警直接把他们领到了公社,并且帮着他们拨通了电话,确定了接电话的是顾超之后,他才把话筒递了过来,“你们都说几句吧。” 王同志先拿过话筒讲了起来,他讲了个大概经过,“小顾,现在就等着你证明我们的身份了。” “元妮怎么样了?她跟你们在一起吗?” “在一起,顾超,你放心吧,我一切都好。”元妮急忙说了一句。 耿老爷子和耿老太太是长辈,此刻也只能放下身段,跟顾超聊了几句。 放下电话之后,民警才解除了对他们的怀疑,“你们先回招待所吧,需要的时候再请你们过来。” 耿老太太说了自己的担心,“招待所不安全啊,盗墓贼万一回招待所找妮儿,可怎么办?” 民警想了想,觉得他们担心的也有道理,既然需要对方配合工作,那就得保证对方的安全, “那你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然后到我这儿来,我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 大家伙又折腾了半天,搬进了民警给找到院子里。 据民警说,这是公社给他们干部留的房子,绝对安全。 “就是被褥有点不凑手,这趟出门,真是不太平……”耿老太太跟元妮,合力把被褥抬到院子里边,一边敲打灰尘,一边念叨着。 “不要钱的房子,别要求那么多。”耿老爷子拿出一个烟斗,往里边填了一点烟丝,点着抽了起来。 王同志扑扇着灰尘,“是这个理儿,既来之则安之,大家不要急。” 就这么住下了,晚间,元妮专门找了一趟公安同志,“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王同志算是陪着关系户出门,有领导帮着遮掩,她还得回收购站上班呢。 “快了,你安心住着吧,等你走的时候,会给你们单位开具介绍信的。”民警安慰元妮。 得了这句话,元妮这才放心,她心里想着,要是明天还得不到准话,就给郭师傅打个电话说一声,免得他着急。 当晚刮起了大风,气候一下子变得十分寒冷。 “山县靠着山,一准是山里边下大雨了。”耿老太太看着又薄又硬的被褥,有些发愁。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变天,该早做打算,想办法弄点被褥才是。 两人把带来的衣服都穿上,凑着着躺下,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着好像有车来了。 院子里还有人大喊,“妮儿,元妮,你在吗?” 元妮一下子睁开眼,“谁来了?” 耿老太太拦住她,“你别动,我想出去看看。” 虽然耿老太太偏心,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从内心深处来说,她还是疼爱元妮的,有啥事,让她这个老太太先上吧。 元妮自然不会让一个老人家出去冒险,两人正拉扯,门就被敲响了,“妮儿,我是大舅舅。” “大舅舅?”元妮听出这熟悉的声音,赶紧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大舅舅陈学工,在他身后则是顾超,两人都是风尘仆仆,显然是赶夜路过来的。 “妮儿,听说你遇上盗墓贼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没占着啥便宜。” 顾超神色冷峻,“没事就好,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 “你们怎么过来了?”元妮看看天色,黑的像是锅底,还刮着大风,也不知他们怎么来的? “到我们这屋说话,瞧瞧这风大的。”王同志打开门,招呼顾超。 大半夜的,顾超跟大舅舅不好进元妮她们的屋子。 于是大家伙一起进了屋。 “听说妮儿遇上麻烦,厂长叫上我就出门了,说是要来山县接你们。”大舅舅拍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