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超立刻护住了元妮,“干什么?” “华侨先生说,这个女同志拿的红玉,很像是他丢失的那块,他请保卫部门介入,帮他调查,请你们配合。” 元妮被气笑了,这是买不到手,想讹人? “元妮,咱们回去,我刚好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他。”顾超很生气,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保卫科也很无奈,这是摆明了就是碰瓷,怎么会那么巧,别人拿来鉴定的红玉,就刚好是丢的那块? 但是现在重视对外关系,华侨有要求,他们不好不管。 就这样,元妮跟顾超又回到了文物商店。 考虑到店面里还有客人,几位当事人都被请到了办公室里。 “我真不是故意找事,我也有一块同样大小的红玉,上边刻着下山牛,是西汉年间的物件。 我很喜欢这块玉,带在身边,时时把玩,就这两天吧,玉突然不见了。 当然,我可不是怀疑这位女同志,我就是觉得,这位同志的红玉,跟我丢失的比较像。”老华侨一本正经地说道。 华侨小姐也在一旁帮腔,“我爹地这块红玉,是他早年在佳士拍卖行买的,你们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女的,看看她的红玉,是哪里来的?” 保卫科的同志很头痛,“这世界上相同的物件多了,总不能看到别人有一样的,就说是你们丢的吧?” “我也没这么说呀,我就是怀疑,请你们调查一下,最好是把她关起来,细细审查。”老华侨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明知道对方是找茬,保卫科的人也没办法,为啥呢,上边三令五申,要优待华侨。 现在人家说东西丢了,又看到一样的,要求查一查,这不过分呐。 他们只能看向元妮,“小同志,你这块红玉哪来的?有没有发票之类的证明?” 文物多半是民间私下交易,现在要看发票,这不是刁难人吗? 元妮刚要反驳,就听到顾超说话了,“巧了,我有一块欧米伽金表,镶嵌十二颗钻石,刚才还戴在手上,可是遇见这两外地人之后,手表就不见了。 我看他手上那块表,很像是我丢的那块,同志们,既然你们要调查,那就帮我也查查,看看他手上戴的表,是不是我丢的那一块。” 老华侨和他的女儿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华侨小姐才反应过来,她失声尖叫,“你竟然诬陷我们?你怎么证明自己有手表?” “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有红玉?你们怎么证明的,我就怎么证明。” 华侨小姐觉得自己很受伤,她刚才还觉得顾超很帅,现在只觉得对方可恶至极,竟然用这么阴损的法子,来帮着元妮说话。 保卫科的同志也反应过来,“对,刚才我们忘了问,你们有红玉的购买票据吗?报警了没有?如果都没有,怎么证明你们有红玉?” 自然是没有发票,这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件,老华侨和他的女儿,就是想恶心元妮。 也许还存着浑水摸鱼的心思,希望趁乱把红玉搞到手。 双方都说自己丢了东西,又都拿不出证据,这事儿只能不了了之,谁也不追究谁。 元妮没费一点力气,就摆脱了麻烦,顾超在她眼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 这种小麻烦,一点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毕竟是久别重逢。 两个人边走边聊,上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天以前,就这么短短几天,又发生了不少事情。 “我小叔回京城了,要把青铜鼎带回去,等了两三天,才遇上合适的车皮,紧接着厂里要拉木头,我就来省城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到前边有卖橘子汽水的,顾超就停下脚步,买了两瓶。 汽水两毛,瓶子也是两毛,两人就没走,停下来慢慢喝着,等喝完退了瓶子再走。 省城的街道两边都种着梧桐树,站在树荫底下倒是不热。 元妮喝了一口汽水,呼出的气里都带上几分甜香,“我这事说来话长,都是奖金闹的……” 顾超听完,有些哭笑不得,“这事也怪我,早知道就该劝一劝叔叔,让他别那么招摇。” 元妮摇了摇头,“要是上交文物不给奖金,别人都不上交怎么办?” 这倒也是。 与其说奖金是给元妮的,不如说是做给大家看的,鼓励大家上交文物。 “对了,我有个亲戚,是大学老师,他懂这些老玩意,要不要让他帮你看看红玉?” 在文物商店,郭师傅给红玉断代是西汉,元妮觉得还要早一些,可她没有依据。 问清楚顾超亲戚是考古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