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凤霞不再嚷嚷了,年轻人赶紧自我介绍,原来他姓张,是当地富豪之子, “我爹地喜欢花鸟画,他收了一张画,我觉得好玩,就私自打开看,结果不小心给画染上了墨汁。 要是被爹爹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想请二位帮我去掉画上的墨汁。” 张家是当地有名的世家大族,张公子的父亲不止有他一个儿子,所以这件事并不是村里小孩过家家,最多挨一顿揍。 要是真被张爹知道了,没准张公子会被取消继承权的。 元妮和李凤霞对视一眼,后者冲她点头,意思是你拿主意。 元妮就问道,“弄脏的画呢?” “我带到酒店来了,二位想在哪里修复就在哪里修复,只要去掉墨汁就行,至于价格好说。”张公子额上都冒汗了。 张爹酷爱书画,在圈里颇有几个朋友,弄脏了画以后,张公子都不敢在圈里寻求帮助,生怕有人多嘴找他爹告状。 就在张公子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是好的时候,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是香江大学请来了一位修复大师。 就算张公子请不动修复大师上手,让对方的徒弟出手,应该也能解决问题。 张公子这才打听着找到酒店来了。 元妮想了想,报了自己的房间号,“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就把画带过来吧。” 能让富豪公子大动干戈的画作,想必是很值钱,就是不知对方敢不敢交到她们手上。 张公子咧嘴扯出一个笑,“没问题,我这就去拿。” 元妮和李凤霞回房间放下东西,顺道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她带来的四件老玩意安然无恙,好好的在箱子里。 刚检查完毕,房门就被敲响了,张公子亲自捧着盒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画就在盒子里。” 修复画作需要工作台,房间里有一张大写字台,大小刚刚好。 元妮让张公子把画展开。 这张画画的是一只斑鸠,画面富丽精美,颜色绚烂,鸟雀羽毛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元妮轻轻摸了一下卷轴,入手火烫,没想到这还是名家真迹。 她立刻转向落款,发现落款赫然是赵佶,竟然还是宋徽宗的画? 就在画面左上方的位置,沾染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墨渍,破坏了画面的整体效果。 李凤霞看的认真,“墨渍破坏的是底图,这个可以修。” 如果墨染在了斑鸠上面,那两人就没法子了,毕竟她们两个的丹青技术太差。 张公子大喜过望,“真能修?” “能修,需要一天时间。”元妮给予了肯定答复。 “太好了,谢谢二位靓女,这幅画修好,我给二位这个数,可以先付一半定金。”张公子比划了一个二十万的数字。 二十万港币,元妮和李凤霞一人能分十万。 师傅卢老出马,报酬也不过如此,考虑到对方是闯了祸急于弥补,所以才肯出这么高的价钱。 元妮点头,“定金我们要现金,另外你再准备这些东西……” 元妮把修复需要的原材料一一报出,张公子点头。 不到半个小时,需要的东西就送到了手里。 定金十万港币,装了一个小箱子,就放在床头柜上。 李凤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给这么多钱?” 元妮开始挽袖子,“把活干完了才能拿到钱。” “哦,对,先干活。”李凤霞有个优点,那就是不管做什么,都特别的认真。 两人早就学过如何洗画,而且还上手练过,去除墨渍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天晚上,清洗花鸟画的工作就完成了。 接到元妮的电话,张公子又惊又喜,“真的修好了,你不是说要一天吗?” “我是怕遇到意外,所以特地多报了一点时间。” 张公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当他看到洁净如新的画面之后,两只手都在颤抖,“真的弄干净了?” 元妮和李凤霞笑而不语。 张公子不是富家草包,确定画清洗干净之后,他还请了一位顾问现场做鉴定,对方很肯定的告诉张公子,这就是张爹收藏的那张画,没有被调包。 张公子闻言,立刻奉上尾款,“感谢二位靓女,我请二位靓女吃茶吧。” 元妮笑着谢绝了,都收钱了,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