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原见状,扬刀就向骏马踏来的双蹄砍去。
骏马凄厉地嘶鸣,失了前蹄的它,整个马身都向挥刀斩他双蹄的梁峰原压去。
“梁大将军!”
就算不是被骏马的前蹄给踏中,单被它的身体给砸中,也是要非死即残的。
周围护卫梁峰原的众亲兵眼见着失了前蹄的骏马,下一刻就要压到主将梁峰原身上,纷纷惊呼出声,上前相护。
然而一切发生的太快,周围护卫的亲兵根本就来不及。
梁峰原挥刀斩蹄之后,顺势就往侧面地上一倒,完美地避开马身往下砸的轨迹。
骑在马上的齐冠首眼见着梁峰原将要避开,放弃从断腿的马背上下来,奋力拉住马头,连人带马,重重地向梁峰原倒避落地处砸去。
“嗯哼.......”
梁峰原右腿被砸中,饶是耐痛力高的他,也忍不住痛哼出声。
随马一起摔落在齐冠首,在马头着地时,顺势往前翻了个身卸力,捂住胸口跪伏到了梁峰原一丈远的地方。
梁峰原的亲兵们见齐冠首落地后身体停滞,但凡在附近的亲兵俱怒吼一声,劈刀向他头顶砍去,欲乱刀砍死他。
护卫齐冠首的亲兵见状,档马过来以身体做盾相护,顿时鲜血淋了齐冠首满身,齐冠首的头脸与银甲上,全被其护卫亲兵的血染得血红。
与此同时,梁峰原被其亲兵从马身下拉出了腿,往己方战阵中避。
梁峰原的右腿肉眼可见的弯曲,此时已不能再对战。
梁峰原却不愿退,盯着齐冠首所在方向,冷面寒声道:“无妨,牵马来!本将军今日必要留下他!”
骑在马上马战,大部分情况下可避开用拼杀。
“大将军!不可!”
骑在马上只是不用站立罢了,马上拼杀,哪处不需要用到腿?拖着已经断掉的腿对战,这就是弱点。
高手之间对招,便是一点小小的疏忽都可能会致命,更不要说有那么明显的弱点。
“齐冠首先中了本将军一拳,后又从马上摔下来,此时必定已经内伤,他也........”
“不行!主人,您不可再战!”先前就已受伤的渡啼从亲兵包围圈中骑马出来,阻拦梁峰原。
齐冠首在己方亲兵以身为盾的护卫下躲过乱刀,起身后便以拳攻周围的敌方亲兵,他身形灵巧的在马阵中旋身,但击出的每一拳破坏力却又极强。
不过十息功夫,围拢在他周身的骑兵马匹便已倒下七八匹,被他打开了围阵缺口,浴血向梁峰原所在方向追攻而来。
“这齐冠首看着人如谪仙,对战起来竟然这么疯!”
渡啼见齐冠首追攻上来,忙从马上跃下,怒声发了一句牢骚,不顾梁峰原还要对战的意愿,拖着已经无法站立的主人,就往后方战阵中避。
梁峰原怒斥:“渡啼!”
“主人,吴大将军就快到了!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和那疯子血拼!”
“松手!”
梁峰原披掌向提着他后脖领的渡啼打去,渡啼忙松了手,被他拖在地上的梁峰原上半身掉在地上,带着盔甲的头在地上撞的咚的一声响。
梁峰原:“..........”
“哎呀,主人,俺不是故意的!”渡啼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不这么觉得,趁着梁峰原脑袋撞到地上,还有些发懵之际,双手抽起他的上半身,越发迅速的将他往后方战阵中心避。
跟随吴煦一同前来副将箫铛见得此状,嘴巴都张大了一圈:“梁大将军身边的亲卫兵队长可真是大胆,怎么能将自己的主将当死狗一样拖?”
吴煦却没空理会这些,关注的一直是齐冠首,见齐冠首已经杀得离受伤的梁峰原只差一丈距离了,明显想将梁峰原的命留于此,沉声道:“是个好的,拖的好!”
说着话,吴煦挥鞭绞飞两个前来阻他行进的敌方骑兵,想更快接近齐冠首与梁峰原交战的战圈中心。
副将箫铛挥刀帮吴煦挡掉其左右敌军来攻,同时嘿嘿笑道:“那下次您若遇这种事,卑职一定也这么拖您!”
吴煦懒得理箫铛的俏皮话,一门心思向齐冠首所在方向攻去。
“主公!不可,撤!”被薛砺缠住的绿缚见吴煦已经离这边只余七八丈距离就该到了,急声提醒齐冠首。
齐冠首见还有一丈距离他便可再次近身梁峰原,对绿缚的提醒恍若未闻。
“主公!”
绿缚拼着被薛砺刺中大腿,跃身到了齐冠首身前:“主公!不可再追攻!再来一个吴煦,您非是对手!”
绿缚这一挡,让梁峰原与齐冠首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了两三丈,更让齐冠首被热血浇起的杀心顿时驱散,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漠然。
齐冠首环视了周围战局一圈,又定眸看了眼侧面方向过来的吴煦,抬手击向追着绿缚攻来的薛砺,对周围拱卫的亲卫骑兵道:“撤!”
被渡啼快速往前拖的梁峰原见齐冠首要撤,旋出手中紧握的单刀,向齐冠首撤退的方向击去。
齐冠首此时一意要离开,无心再与梁峰原缠斗,见他旋刀过来,只侧身闪躲,再没有像之前那样意欲靠近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