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给蓝棹少爷画的那兔子的,他们竟然做了个差不多的出来,就因为这事儿蓝棹少爷气了个半死。”阿富越说越气,语气也很冲,但是还有二狗在他不好太凶,这样会吓到小孩子。这会儿就开始狂喝水,将滔天的怒火给压下去。
但是……压个屁!人家金珠都要把客人都抢走了,而且用的还是这种手段,真是想到就来气!
“……”沈若没想到“金珠珠宝行”竟然会将自家的书包手艺学走,但是也不是非常震惊,毕竟书包这个在储水街上都已经风靡已久,想买的人多了去了,能有免费送的那自然有许多人都是想去领的。
“而且最可气的是,人家说他们做的那书包是和最开始在镇上卖的是一样的!那意思不就是说……那些书包都是沈小哥儿教他们的,或者是卖给他们的么!”
顾允看向沈若,握住了他的手。
那书包是沈若最先做出来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算多。但有心人想要去找,肯定也是能找着的。况且蓝帆当初来过沈家村,和沈若是朋友的事儿也有不少人知道。“阑珊”搞活动当天他们俩也都在这边帮忙。
那“金珠”果然没安好心,要是胡乱掰扯继续说什么书包是原先集市上卖的摊主教的,那就不好了。
这不就是故意想让沈若和蓝帆产生龃龉,从而反目成仇么。
“我们都知道沈小哥儿你肯定不会这么干,绝对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噱头’!”阿富现在可以熟练运用以前沈若教过的词语,感觉越说越觉得言简意赅,直白得很。一下子就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表达出来了。
可不就是“噱头”吗,那储水街上卖的仿品没一个敢去说是和原来集市上卖的一样的,但“金珠”就是脸皮厚敢那么说。因着这个“和集市上卖的是一样的”大家就对这书包更加热衷了。
沈若哭笑不得,回握住顾允的手,问阿富:“那你们这儿有没有他们送的‘书包’?有的话拿来我瞧瞧。”
镇上两家珠宝行打擂台已久,先前他们这儿送“彩虹”头绳的时候就有不少浑水摸鱼的人过来领,但因着脸生也分辨不出谁是真的客人,谁是对面派来的,所以金珠那边肯定也有拿到这边的赠品回去一探究竟的。
这会儿听沈若问,阿富立刻点头。
果然有,他们自然也去领了一个回来。
他吩咐一个伙计去拿,对着沈若诉苦道:“你们真是有所不知,这段日子生意特别差也是因为那‘金珠’送这书包是有门槛的,要在他家店里待够五个时辰,连续五日才能领着一个呢!”
那伙计将“书包”拿来了,闻言也忍不住道:“是小的去领的,那五日可真是累坏我了,他家不仅要你一直在里头待着,还要把他家历史全都说一遍,非要人听。要是问起来答错了还要把人请走。”
“可真是受苦受难去了。”伙计一个大高个一想起先前遭遇的那种事儿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想呕吐。
一连五天每日都跟上课似的,还不准人离开太久,还要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那金珠珠宝行的历史,甚至还要随堂抽查。这可比大学凑学分的课堂还要难熬啊!!
沈若简直深有同感。
“行了行了啊,谁不知道你一回来公子奖励你一个大荷包啊?还搁这儿诉苦呢,快点下去打扫去!”阿富赶人道。
“是,我这就下去。”那伙计应了就往外去。
沈若接过那金珠送的书包,掂量了一下,很轻薄,摸着布料是麻布,但颜色是染过的,染成了深蓝色。
表面瞧着确实和自家最开始做的抽绳水桶包差不多,想来很有可能是得到了一个他家以前卖的,已经拆开研究过了。
二狗两只手搭在他小叔膝盖上也凑上去看,他自己背着的就是这样的书包,只是因为他人小所以他娘特意给做了小一号的。二狗背着正正好。
顾允那里也有书包,虽然不是沈若亲手做的,但却是他设计的绣花,都是独一无二的。顾允摆在床头,没舍得用。
但是看这金珠送的书包,瞧着是金玉其外,但里头却是败絮其中。
沈若此刻已经将那书包给整个翻了出来,里头针脚乱七八糟,还有不少线头,瞧着就没有好好做,这麻布的密度本就大,要是装重物用久了肯定会开线。
“小叔,这个绳子好奇怪呀。”二狗小手伸过来抽了下那抽绳,书包口子纹丝不动。
沈若看着顿时哭笑不得,还真是就学了形状。
他家做的抽绳水桶包是两根绳子一抽能够将袋口合拢的,但金珠送的这个不行。只能将两根绳子自己用力系好,勉强能模仿个八成像吧。
“抽绳水桶包”最核心的“抽绳”并没有被学走,就这样的东西当做赠品倒是还行吧,毕竟麻布和人工成本加起来也许得有个二文,三文?
看来在送锦缎手帕那不短的一段时间里,金珠可能确实有些伤到了。
沈若将那“仿制书包”随手放桌上,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就这?”
正好他家的“珍宝居”不日就要开摊了,沈若心想:是该让那些没见过正版抽绳书包的镇上人好好见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