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姆.髑髅睁大了眼睛，紧盯着蓝波.波维诺的眼眸，她的声音很轻。
？！
蓝波.波维诺的脑子都快停止运转了，他一时间根本不明白库洛姆.髑髅在说什么，只是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而库洛姆.髑髅看着蓝波.波维诺那缩紧的眼瞳，竟然隐隐地……从里面看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橙红。
……这不是幻觉。
这是残留的气息，一般人无法察觉。如果是过去的她，大概也察觉不到吧。
库洛姆.髑髅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个想法。然后她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这个想法到底是怎么来的。
库洛姆.髑髅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缓缓后退，重新拉开和蓝波.波维诺的距离。
她……能察觉到“它”的气息了？
蓝波.波维诺缓了好一会，在确认了库洛姆.髑髅没有再做出奇怪的动作的意思之后，才终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情况？！
蓝波.波维诺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而这心跳完全不是因为什么心动，而是因为恐惧。
太恐怖了！！！
“不过，原来你也和‘它’接触过啊。”库洛姆.髑髅突然低声说道。
“诶？”蓝波.波维诺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和库洛姆.髑髅略有所思的视线再次对上。
蓝波.波维诺狠狠打了个冷战，刷的一下再次低下头。
？？？什、什么意思？
“会不会……不只是你呢？”
而库洛姆.髑髅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蓝波.波维诺的身上，她很快又收回了视线，低着头在资料室里来回踱步。
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缓缓敲出了哒哒的声音，而这个声音简直就像是直接敲在了蓝波.波维诺的心脏上一样，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眩晕感，也不知道这是他的错觉还是他真的中了幻术。
他现在觉得库洛姆.髑髅好像有点病病的，说的话都神叨叨的，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是对付复仇者的压力太大了吗？要不还是劝她别去救六道骸了……啊算了算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想想都知道她是不会放弃的。
蓝波.波维诺缓缓挪下了椅子，逐渐下蹲，他有些心痒地瞥了一眼资料室大门的方向，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好往角落一点点退去。
总之还是先拉开距离再说。
早知道刚刚就不进来了。
蓝波.波维诺退到墙角蹲着，偷偷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库洛姆.髑髅，这才终于有时间勉为其难地开始运转他的大脑，去思考她刚才说的话。
她刚才说……“它”？
说他和“它”接触过？他怎么不记得他这几天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蓝波.波维诺努力回忆了一下，还是没发现这几天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异常。
啊……根本搞不懂啊！
“梦……不，它是真实存在的，绝对不只是普通的梦……”
唔？她在说什么？
梦？
“……啊。”一道灵光在蓝波.波维诺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词脱口而出，“梦灵大人？”
？！
库洛姆.髑髅猛地转头看向了蓝波.波维诺，她的眼眸睁大，一瞬间像是有光落在了她的眸中。
“你也……还记得？”
“……”蓝波.波维诺咽了咽口水，缓缓举起双手呈投降状。他总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现在说不记得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十几分钟后，蓝波.波维诺跟着库洛姆.髑髅进入了密道。
“那、那个……我以前从来没有进来过啊……哈哈……”蓝波.波维诺试图缓和气氛，“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也没见过你，所以……可以放我回去吗？”
“不可以。”库洛姆.髑髅回答得非常干脆，“你已经知道了我要找‘彭格列的罪’，也知道了我在调查西蒙家族和彭格列之间的秘密……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那是什么啊？！你刚刚根本没和我说啊！不要强行让我知道这种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彭格列的罪？听上去有点耳熟……啊。
那不是彭格列家族的至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