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公公领赏。” 孙管事高兴地行礼谢赏,这桩事说完,他才提起路上发生的事。 云清眉心一蹙,龙虎帮…… “你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亲自和王爷说。” 孙管事退下后,云清将阿舒唤进书房:“阿舒,立刻让人送信给王爷,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是,少爷。” 贺池回来得很快,他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遍云清,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何事?” 云清复述了一遍孙管事遇到的事,猜测道:“王爷,龙虎帮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贺池拧起眉,他将奸细的事告诉云清,“他们没拿到真实的情报,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云清思忖道:“难道是我修路筹钱的事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可和龙虎帮有关联的那几个商户我都没动啊……” 贺池道:“不用细究原因了,他们既然如此动作,想必已经做好决定要和官府正面对抗了,一旦起了头,以后便安稳不了了。” 云清抬眼和他对视:“王爷有何打算?” 贺池眼神冷厉:“本王这便传信给徐九,让他带人回来。” 计划得提前了。 —— “小羽,又在 看你哥哥的信?” 林羽点点头,脸上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来,问话的汉子朗声笑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年纪小念家多正常。” 他拍了拍林羽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你哥哥了,自从王爷来了,咱们的军饷也能按时发了,虽然操练累了些,可咱们就是来做这个的,自然该受这份累,你把钱好好攒着,定能供你哥哥读书的。” 军中来往信件都有人检查,林瑾不想暴露他破例被擢选为官的事,怕给林羽带来麻烦,也怕有人因此盯上林羽,因此他在信中只告诉林羽自己已经找到了靠谱的差事,工钱够用,让他不用担心。 只是林羽向来知道他哥哥的性子,就算情况再差也能为了不让他担心说成好的,他便一直惦记着要把钱拿给哥哥,却没找到机会。 帐中他的年纪最小,其他人都知道他有个相依为命的哥哥,看到他对着信掉眼泪会善意地打趣他,之后他便总躲在人后才会看信了。 汉子是他们的帐头,姓王,为人爽朗仗义,对林羽颇为照顾,林羽用力点点头:“我定然会努力练习,争取为王爷效力的。” 王帐头笑道:“好!我就欣赏你这小孩有心气,有志气!” 林羽想起什么,见周围没有人,便凑近王帐头小声问道:“对了,王大哥,最近操练得这么紧,是不是要打仗了?” 王帐头知道他的身世,看着他眼里的兴奋并没多说什么,他默了默才应道:“别问这么多,上面怎么安排咱们怎么做就是了。” 林羽见他没有否认,眼神一亮,练习起来更卖力了。 这日,本应是训练的时辰,校场上却一片寂静,营中的所有将士都列队站在场上,轮到今日种地的那一旗也同样被从地里叫回,站在场上听令。 除了部分感知敏锐的有所猜测,其余众人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却被这种山雨欲来的氛围感染,悬起心来。 不多时,身着将袍的贺池登上点将台。 “将士们,近日土匪越发猖獗,所有将士听令,即日起,开始剿匪!” 校场上顿时响起了轻微的疑问声,众人碍于军规不敢喧哗吵闹,脸上却都是如出一辙的不安惶然。 他们当中一部分之前浑浑噩噩混日子,这四个月才开始认真训练,另一部分则是这四个月内陆续加入的新兵,训练的时间门更短。 众人都没见过血,很多人还从小便活在土匪的阴影下长大,骤然听到要让他们去剿匪,第一反应便是害怕。 贺池早已预料到众人的反应,他顿了顿,给了众人反应的时间门,才继续道: “本王知道你们害怕,害怕是人之常情,可你们是宁州的驻军,是宁州的防线,是百姓的保护神!你们家中都有父母、子女,他们饱受土匪之祸,活得无比艰难,你们比谁都清楚,土匪一日不除,宁州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可这件事除了我们,还有谁去做呢?” 众人随着贺池的话想起了家中被土匪欺凌抢掠之后的惨况,想起了年迈的父母和咿呀学语的幼子,他们生活在土匪的阴影下,一年忙到头还要担心因为没有粮被饿死,光是想想就令人鼻酸。 脑海中的惨状激发出了他们胸腔中的愤怒,贺池继续道:“杀了这些土匪,护的是我们的家人,护的是宁州的万千百姓,我们日夜辛苦训练,为的不就是手刃这些畜牲,为死去的家人和百姓报仇,为活着的人创造出一个安稳之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