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是遇事就慌的性子, 所以在确定门真的被锁上,完全打不开之后,就积极寻找其他出口。
“古德夫人, 这个仓库只有一个出口吗?”苏叶询问。
古德夫人神色中有点惊慌, 她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道, “我不知道, 我只来过一次。现在要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无事,”苏叶笑着安抚她, “我们总会找到出口的。”
在她说话的时候,福尔摩斯用行动证明, 直接去探寻新的出口了。
然而找了一圈,发现都是石头墙壁,也没有门或者窗户之类的。
那大门那里, 就是唯一的出口了。
既然如此,他们就要找东西, 把大门砸开。
因为这仓库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从里面无法撬锁, 那就只能付诸暴力。
他们在德包儿夫人的遗物中, 发现了剪刀和烙铁, 这是用来修剪和烫头发的。
这就好办了, 把剪刀磨利,然后在大门上找一个适合的位置,打算挖出一个洞,够一只手伸出去就行。
手能出去了,就可以想办法撬锁了, 没办法,这里不可能找到斧头,而这是实木大门,想要靠砸,是砸不开的。
掏洞也是一件非常耗费时间的事,两人轮流来,花了近七个小时,终于把一个手掌大的洞挖开。
撬锁当然是福尔摩斯的技能之一,他伸出一只手,用随身携带的铁丝,去试探那把古朴的铁质大锁。
因为只有一只手,再加上看不见,这个又耗费了一点时间。
半小时后,福尔摩斯终于摸清楚了这把锁的原理,轻轻转动几下手腕。
啪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仓库里的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出去了。
等他们从仓库出来,天色已经到了傍晚,古德夫人急急忙忙离开了。
苏叶和福尔摩斯去了一趟邮局,给德包儿夫人的笔友写了一封信。
然后他们一起去找了怀特小姐的那位好友。
虽然他们差一点被锁在仓库,可能会因为食物不够而死在那里,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破案节奏。
锁上仓库大门的人,无非就是两种情况,要么是这栋古堡的门卫巡逻的时候,看到仓库门打开,粗心的没有进去查看,直接把门关上了,是意外。
要么是凶手知道他们搜查的结果,害怕暴露,于是想要困死他们。
意外的话,不需要去调查,以免耽误时间。
是凶手的话,那就更不需要惊慌,只要沿着目前的思路调查下去,早晚能让凶手显出原形。
怀特小姐的朋友,米歇尔小姐是村里沃伦家孩子的家庭教师。
据说她们上过同一所女校,又差不多时间来到伍德利康曼,自然而然就比别人更加亲近。
“你们怀疑怀特小姐的死不是意外?这不可能,警探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说她是酗酒后,失足跌入河里的。”米歇尔小姐不敢置信。
“她为什么酗酒?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习惯?”苏叶询问道。
米歇尔小姐想了想,“在女校的时候,我们虽然不在同一个宿舍,但交往也挺多的。你们知道的,女校的管理非常严格,尤其我们所在的那所,因为里面的姑娘们,都是大人物的私生女。哦,没错,我不妨坦白告诉你们,我也是一位私生女,我的父亲是一位议员,他在婚姻期间爱上了我的母亲……一位贵妇人。”
米歇尔小姐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两人的私事并没有遮掩,他们的妻子丈夫都知道,然而似乎没人在意这件事。可我私生女的身份,却是受到鄙夷的,从小到大,我身边都是恶意满满的嘲讽和讥诮。你们不知道,那种日子,实在太压抑和让人恐惧了。”
“终于有一次,我受不了了,在家里的浴缸自杀,被佣人发现后,才救了回来。之后我的父亲和母亲,就把送到了女校,还特意选了那所不是最好的,却是最严的。里面都是私生女,这让我得到了片刻喘息,女校的日子平静又安详,渐渐地,过去压抑的日子似乎远去。”
“我在女校的第三年,出现了一位姑娘,那就是玛丽·怀特。能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她也是一位私生女。可她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她天性活泼开朗,不以自己的身份为耻,每天都活的那么开心。”
“我很羡慕她,我们都很羡慕她,于是就接近她,想要和她做朋友。而她也来者不拒,并且以最大的善意对待我们。相处之后,我们也知道了她的身世。她从小跟着母亲长大,日子过的很苦很艰辛,母亲为了养活她,在工厂里当女工,深深累垮了身子。”
“在母亲去世前,为她联系了生父,想要生父照顾她成年。而生父也没有推脱,立刻为她办了手续,把她送入了女校。在女校的那些人,她从来不碰酒精,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利用酒精麻痹自己身上的病痛,最终造成了恶劣的后果。”
“毕业后,女校为我们准备了一份全新的身份,让我们有机会以孤儿,而不是私生女的身份在世间存活,前提是不要出现在故人面前,包括父亲和母亲。我迫不及待选了这个,然后来了伍德康利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