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的态度太理所当然, 何袭文助理顿时生气,“凭什么给你们看,就算我们不是开发商, 难道你们就有权利赶人?”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大汉不耐烦道, 挥手驱赶, “没有就赶紧走走走!” 大汉还推了助理一把。 “你们是什么剧组, 有在这座山里拍摄的相关许可证吗?”何袭文护了助理一下子,面色冷硬,转头让助理现在就给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紧急加个班, 把证件带来, 把这个剧组赶出去。” 何袭文态度强硬, 且说得煞有介事,而旁边的那个助理一听, 转头就摸出手机, 准备打电话。 大汉见状, 心里顿时就有点打鼓。他回头看一眼忙碌的剧组, 好不容易才把东西搬进来, 都还没拍出什么名堂呢,万一真被赶走…… “算了算了, 不走也行。”大汉退一步似的妥协,脸色不太好,“但是你们看归看,不能用手机拍。” 说完大汉就跑了。 何袭文见大汉跑了也懒得继续追究,不想因为这大汉耽误事, 转身请祝微生继续说。 祝微生点头, 展开地图正准备开口, 谁料剧组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祝微生几人回头,就见从他们这边离开的那个大汉,气势汹汹地走向一个坐在箱子上的小女生。那女生背对他们坐在箱子上,被吼了之后刚茫然地回头,那大汉已经一脚踹上她的背,把她从箱子上踹了下去。 女生痛叫一声,摔扑在地上。 大汉踹了人还不解气,指着女生开口骂起来了,“你他妈有没有点自知之明,这剧组里的箱子,是你能随便乱坐的吗!” 剧组里的人都被惊了一下,何袭文他们也是,正想着要不要过去,之前在山下遇到过的那个浓妆男人已经忙不迭走过去。 但他却不是去扶女生的,而是对那大汉弯腰道歉:“对不起刘哥,她是我助理,刚来,不懂剧组的规矩。” 说完,浓妆男人又转头怒斥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助理:“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刘哥道歉!” 小助理猝不及防被人狠踹一脚,很害怕也很委屈,她眼睛里带着一点泪意,“我又没坐装设备的箱子,这只是一个垫脚箱,而且没人用——” “没人用你就能坐啊?”大汉火气腾腾,,“这里这么多人站着,就你他妈要坐,就那么站不住。那么娇贵,出来给人做什么助理!” “不就是坐了一下箱子,有必要这么骂人吗?”小助理抹了一下眼睛,“刚才你自己也坐了这个箱子。” “那他妈能一样吗?!”大汉怒喷,“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晦气东西!这剧组里的箱子,是你女人该碰的么!” 何袭文助理不理解,“不就是坐了一个垫脚的箱子,至于这样?女人不能碰剧组的箱子,又是个什么破讲究?” 何袭文也不懂。 祝微生也没听说过,不过一个垫脚箱男人能坐而女人不能坐,一听就是什么封建陋习。当然,祝微生更偏向是刚才大汉在他们这边受了气,于是就逮着一个无辜的小女生,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撒气。 这小助理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祝微生不知道大汉在剧组里是什么身份,反正看起来挺有分量,他一发怒,周围没人敢吱声儿,连小明星都要弯腰赔不是。 小助理哭得很惨,被小明星不耐烦地拉走后,还被接着训:“还哭,想把人给我得罪完是不是,赶紧闭嘴!老子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好点的角色,别这么晦气。” 小助理看起来脾气软糯,但也不是无底线忍让的那种人,她看着小明星,鼓起勇气一般道:“你才晦气……” 小明星错愕一瞬,怒道:“你找死吧! “这个助理我不做了。”小助理将身上背着的包往地上一放,脸上憋着一股气,“像你这种人,活该一直红不起来。” 小助理转身走了,不管小明星在身后如何跳脚。 小助理下山的路恰好要经过祝微生他们,当小助理从祝微生身边走过去时,祝微生动了动鼻子,在小助理身上嗅到了一股有些奇怪的味道。 只是走了一个小助理,除了小明星有些怄气,剧组其他人都没受到什么影响。 祝微生几个没一会儿也离开了那里。 接下来的一周里,祝微生每天都会被何袭文从学校接走一会儿,到山上去查看布置。前面几天还能碰到那个剧组的人,后面就没再见了。 而除了山上,祝微生把朱雀起舞造景的确切地点也划了出来,让何袭文找人开工就可以了。 这些布置、造景何袭文虽然都做得急,但也按照祝微生说的那样,做到了每一丝每一毫都百分百还原。 又一个周六,到了验看成果的时候。 这一次,沈健意志顽强,成功打败了睡意,跟着祝微生一起来到了烂尾楼。 祝微生从下往远山眺望,点头道:“势已成。” 沈健和何袭文是普通人,现在看烂尾楼,唯一能看出的不同就是以前阴森森的烂尾楼前方,现在多了一只足有六米高的火红朱雀翩翩起舞的雕塑。 至于什么势不势的,是一点都看不懂。 “成了?”沈健心痒痒地问祝微生,“那火龙呢,真的有龙么?可以让我开开眼么?” 何袭文也向祝微生看过去,隐含期待。 祝微生道:“那我借你们一双天眼吧。” 祝微生用手指在两人额头各画了一张求真符,和之前祝微生在沈健背上画最高级的驱鬼符一样,都是灵符,依托的是天地间的灵气。 灵气游走,只有天赋高的人才可捕捉。绝大部分玄门人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感知到灵气的存在,更别说是为自身所用。 但祝微生是玄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