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阔一脸镇定的对身后不远处站着护卫说道:“快去搬把椅子。将这位老丈扶起来,再去给他倒杯茶来,让他坐下慢慢说。” 老者终于起身坐在了椅子上,手捧茶盏小酌了一口。才再次缓缓开口道:“小老儿姓徐。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如今正是豆蔻之年,还未曾婚配。我家祖上本留有几十亩薄田。我还在城里开了两家店铺,小日子倒也过得去。 自从大王……不对,应该叫将军,瞧我这张嘴呀!将军带领属下兵马来到这里之后,强行收走了我祖上的田产,分给了那些泥腿子……又说错了,是穷苦饥民。我城里的两家店铺也被贵军洗劫一空,关门歇业了。 眼看没了收入来源,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而您手下的那些兵卒最近一趟一趟的往我家跑,差不多掘地三尺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抢走了。 老朽一家正打算寻死觅活,一同悬梁自尽。后来遇到了一位高人,他说机缘巧合之下,曾给您相过面。说您鸿运当头,有气吞山河的真龙天子之相,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伟业。 并指点老朽,将亲生女儿奉献给将军。之后我家的所有霉运就算到头了,以后的日子只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老朽的闺女样貌虽然不敢说倾国倾城,因为正值芳龄,长得也还算俊俏。老朽这才依高人之言,厚着脸皮前来登门造访。万望将军不要推辞,帮老朽一家脱离苦海。” 洪天阔心中欢喜,脸上却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说道:“老丈面临的困难,我都知道了。既然是祖产,不是你巧取豪夺来的。待我了解清楚之后,可以帮你讨回。你的两家店铺也可以重新开业,我会管束严令部下,不得骚扰。 至于你一心想把女儿送给我。本将军虽然至今还是单身,但作为义军首领,绝不能像大顺的贪官一样欺男霸女,强迫良善人家。您这份好意我心领了,但此女子我却万万不可接纳。” 那位老者一急之下又站起身来,双腿一软,又要双膝跪地。 洪天阔连忙抬起双手将他拦住。那位老者急切的说道:“将军可派人,随我到家去。或者下次我直接把闺女带过来,让您瞅瞅。她模样真的十分俊俏,一点儿也不丑。老朽打死也不敢诓骗将军!” 洪天阔一边轻轻拍打着老者的手背,一边解释道:“我身为一军首领,必须要以身作则。不可欺男霸女,强抢民女。这样传出去不好听! 但是双方如果是你情我愿,女方愿意主动献身,则另当别论。替天行道的起义军也是人啊,我手下的许多将领都已娶妻生子。男婚女嫁,实属正常! 我只怕是你老丈一厢情愿,你女儿她本人自己愿意吗?” 那位老者听到这里,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知道对方并非瞧不上自家的女儿,而是在乎自己首领的名声。 他抬手捋了一把胡子笑道:“我家闺女早就听闻了将军的英名,对您仰慕崇拜不已。您若不嫌弃收留了她,便是她今生最大的福分。也是老朽一家无上的荣光。还望将军,千万莫要推辞。” 客客气气的将老者送出大门。洪天阔立马转身叫来了自己的一个亲信。吩咐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属下所有兵将不得再去骚扰那位老者。另外你马上拉一车金银细软、粮食,给他送上门去。 要大张旗鼓,鸣锣开道。彰显我洪家军体贴百姓,爱民如子。 回来,别急着走啊。最重要的还没给你交代呢。你上门之后,要见见他家闺女,若真像老者所言如花似玉也就罢了,如果长得太丑,回来也告诉我一声,下次我定然严词拒绝。” 那位亲信皱着眉说道:“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是躲在绣楼里,就是在闺房中不肯出来见人。我怎么才能与她见上一面?” 原本心情如艳阳高照一般的洪首领不由得面色一沉,斥道:“你真够笨的。这还用我教你?直接跟那老头说就完了。他着急将女儿推给我,必然是有求于咱们。” "我不愿意!“在那个姓徐的老者家中,小慧的母亲仍在竭尽全力的做着女儿的思想工作,但女儿又哭又闹,仍然不肯答应。 ”在我们百姓的眼中,那个姓洪的就是强盗流寇。你们为什么非得要逼着我嫁给他?再说了,他到底多大年纪?长得什么样我都没见过。你们这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呀。“ 她的母亲一脸愁苦。但却狠下心来,继续耐心劝导。 ”如今到了这步田地,爹娘也是迫不得已。否则我们一家人都得活活饿死。现在咱们这里是洪家军的天下。 再说了,我嫁给你爹之前也从没和他见过面。儿女的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了你自己做主? 如今洪家军势力越来越大,说不定那个洪天阔哪天推翻了大顺朝廷就能做了皇帝,你就成了娘娘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岂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