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头,游桑蹙眉蹲下身子,缓了好一会儿之后,眼前一花,那些突兀的画面又在眼前徐徐展开。 她依旧穿着这身鹅黄色的衣服,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显得格外兴奋,可下一秒,游桑蓦地瞪大眼睛,她被一个人直接从背后用利器捅了进来。 她惊愕的转头,只看见了浅灰色的袖子,以及袖子上面用金丝绣着的卷云图案,还有那胳膊上被缠着的五条金属蛇...... 画面截然而止,游桑猛的抽离出来,像是溺水了一般,大口的喘着气,她瞪大了眼睛,拼命的回忆着刚才的画面,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那个袭击她的人,拿的是五体盘蛇刺?! 究竟是谁想杀她?! 又为什么要杀她? 想到这,游桑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跌坐在地上。 她可真是倒霉啊,第一次看见未来,就是掌门抽她灵根的画面,现在避免她知道未来进行躲避,都不给露脸了,直接将悬疑风拉满,只告诉她,她会死,怎么死,但又不告诉谁杀的她...... 缓了一会儿,游桑独自生了片刻的闷气,又起身拍了拍屁股,快跑到池边寻找师父。 未来的画面固然恐怖,可她不是杞人忧天的人,与其一直担忧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不如先解决眼前的。 她要赶紧在明天前,升到筑基期。 整个凌云宗似乎都萦绕在比拼的氛围里,游桑时不时能听见从遥远的主峰凌天峰传来的中气十足的叫好声,欢腾的声音此起彼伏,百年大比几乎是所有凌云宗人的头等大事,大家恨不得不修炼也要去现场助威,亦或者是从同门身上学个一招半式。 可,这所有凌云宗人里面,也有例外。 那便是她的师父,洛修言。 游桑跑到池边的时候,便看见她师父懒懒的倚靠在一颗粗壮的树枝旁,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懒懒的拿着一本书,时不时打个哈欠之后,便翻动一页书,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峰外的喧嚣仿佛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他好像能兀自闲适,自得一派。 “师父,昨天他们没找你?”游桑快跑了过去,蹲坐在洛修言面前,微微歪头好奇的问。 洛修言闻声懒懒的掀开眼皮,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泪花,眼神空洞又无奈,“前前后后应付了七八拨人了,唉。” “他们问什么了?”游桑瞪大眸子,好奇的问道。 洛修言回忆片刻,懒懒道:“洛峰主可知主峰断崖发生了什么,洛峰主可是搬运过镇山石,洛峰主可是将镇山石从高坛之上扔了下去。” “那师父你怎么回答的?” “不知,没有,没干过。”洛修言一边坐正身子一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他们能奈我何?” 看着师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赖表情,游桑蓦地笑了出来,转而她想到从背后没入自己的那把凶器,又笑不出来了,“师父,那五体盘蛇刺还有消息吗?” “听闻又伤了不少人。”洛修言眉梢颦蹙,“总之不大安生。” 说完,他看向游桑,声音慵懒道:“把手伸出来。” 游桑茫然的伸出胳膊,便见师父轻轻的将指头搭在她的筋脉上,下一刻,她百年感觉一股温和的灵力渐渐从她的筋脉游走,她知道师父这是在检查她的筋脉,于是赶忙放松了灵力,不敢抵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游桑屏息等待着师父收手说结果,就像是一个常年体虚的人等待着她看的老中医把出病根一般。 “啧。”半晌,洛修言收手,微微摇了摇头,“不大好。” 游桑,“?什么不好?” 挠了挠后颈,洛修言看着游桑道:“你知道按照之前我对你的推算,你应该什么时候灵力积攒到位,到达筑基期吗?” 游桑眨巴了一下眼睛。 “按道理,就在今晚。”洛修言将书卷了卷,轻轻拍在了另一手的手心上,“毕竟你境界和身体强度都已经到达了筑基期,只要灵力积攒够了,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可现在......” 游桑眨巴眼睛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可现在,由于你强行契约不周剑,吃了许多丹药,在九死一生的情况下,扩宽了全身的筋脉......” “这不应该是好事吗?”游桑忍不住道。 “是好事。”洛修言单腿蜷起,垫着手腕撑着下巴,“放在谁身上包括放在你身上都是天大的好事,毕竟这代表着日后能够纳更快,更多的灵力,但对现在的你来说又不是好事。” 说到这,洛修言起身,走到池边,单手掬了一捧水,“原本一手便能装满的筋脉丹田,现在需要两手才能堪堪装满,按照你的情况,起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