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红衣男子喝道:“快点站好!歪歪扭扭像什么样子!你师父会不会教徒弟,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明明收徒这么久,怎么连一点拳脚功夫都不教!”
孙悟空知道这人是师父的长辈, 论理也是自己的长辈, 但他听不得别人指责玄奘。
“我师父怎么带徒弟, 轮不到你来管!”
男子冷笑,“呵,脾气倒不小!”
不过悟空维护玄奘, 这让男子很满意。如果不知维护自己的师父,这样的徒弟不如直接打死!
“过来!与我对招!别磨磨蹭蹭耽误我的时间!”
男子攻了过去,孙悟空只能认真抵挡, 他本就天资聪颖, 对战的过程中一点点反思,一点点模仿学习,进步堪称飞速。
就这样对练了一夜,孙悟空累得瘫倒在地上。
红衣男子心中还算满意,“天资还算不错,回去休息一个时辰, 再回到这里接着练!”
红衣男子像泡沫似的消失不见,孙悟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回去吃饭。
忙活了一夜,孙悟空饿坏了, 殷小姐看他吃得狼吞虎咽的,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又觉得喜欢。
“我就喜欢看你们吃得饱饱的!”殷小姐笑眯眯地给他夹菜,像看自己的宝贝金孙,“你之前没这么大饭量啊!今儿一大早上, 怎么胃口大开了?”
孙悟空捧着碗微微叹了口气,运动量大,吃得自然多了,但这话不能跟殷小姐说。
“这是替两个饭桶师弟吃的!”
殷小姐捂着嘴笑,以为悟空在开玩笑,“那你们师兄弟感情还挺好的。”
吃完早饭,悟空歇了一会儿,躺在床上仔细复盘昨晚的每一个招式,顺便猜了猜师父与这红衣男子是什么关系。
师父明明是个凡人,却有着不输自己的本事,他拳脚功夫利落,看着和红衣男子是一脉相承。
所以……红衣男子是师父的师父?
孙悟空心里默默念叨,我的乖乖,师父不肯透露红衣男子的信息,连八戒和敖烈都不知道,看来师父的师父大有来头啊!我也假装不知道好了,抓紧时间跟他多学点本事,早点回去是正经!
休息时间结束,孙悟空又回去挨打。他刚站在树下,红衣男子就怒气冲冲地出现了。
他举着那颗红色珠子问道:“这是你师父做的?”
孙悟空点点头,“是啊!你是不是不会用啊?我来教你!”
红衣男子大怒,“这破玩意儿,我不会用?不就是记录影像声音的东西吗?有什么了不起!我问你,你师父怎么把这东西做出来的!我从来没教过他炼器,他是跟谁学的!”
孙悟空不明白他气什么,“师父本就聪颖,他都能做出会飞的车,做个照相机有什么稀奇。”
“胡说!你休想骗我!记录光影容易,但这里分明有别人炼器的手法!说!他跟谁学的!”
红衣男子快要气炸了,就好像养了乖乖的小猫,一段时间不见发现它背着自己养了别的主人。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这跟被戴了绿帽有什么区别?
孙悟空并不能理解红衣男子的心情,“你不教我师父炼器,还不许他跟别人学了?”
他挠着脸颊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师父交了个朋友,他给师父一本炼器的书,师父应该是跟他学的!”
红衣男子咬牙切齿,“是谁!”
“人家是地仙之祖呢!”
“哼!原来是镇元子!”红衣男子冷笑,“他有什么了不起,不许你师父再用他的炼器手法,不然等见了面,我饶不了他!”
红衣男子扔给孙悟空一本书,“让你师父学这个,不许学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孙悟空把书仔细收起来,心里直撇嘴。
啧啧啧,好大的脾气,你不教师父炼器,还不许别人教了。
孙悟空心里刚吐槽完,红衣男子的拳头就到了眼前,一拳将他锤成乌眼青。
“认真一点,不要走神!好好练,我没功夫陪你玩!”
孙悟空痛得弯腰,你心里不痛快,你冲着镇元子去啊!为什么是我挨揍啊!
孙悟空在大唐挨打,玄奘和八戒悠闲赶路。
离开了奎木狼的波月洞,玄奘和八戒一路向西,往宝象国走。
宝象国和波月洞相差三百多里地,玄奘也不着急,每天走三四十里路就休息,走了八天才到宝象国。
宝象国还算富庶,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有伙计站在门前招呼客人,有货郎扛着扁担沿街叫卖。
猪八戒随意挑了个摊子,询问哪家客栈实惠,哪家馆子素斋做的好。
摊主本来还在热情地招呼路人,但是看见猪八戒的那一瞬间,他刷刷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
摊主低着头,不敢与八戒对视。猪八戒以为他害怕自己的猪鼻子猪耳朵,便走开了,准备去问别人。
八戒和玄奘往前走了走,玄奘回头,发现那个摊主还在偷偷看他们。
那目光不像是害怕,倒像是有点兴奋。
玄奘疑惑地转回头,普通凡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