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幕后黑手竟是他?”
独孤一鹤瞪大了双眼表示震惊。
阎铁栅低头叹气, “是啊,我也没想到,曾经的老友会对我们挥刀想向。”
独孤掌门气愤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破口大骂道:“霍休这个老匹夫!他有一个青衣楼还不够, 还觊觎我们自己打拼下来的家产?”
“是呀,啊?你知道他是青衣楼楼主?!”
阎铁栅瞪大双眼, 差点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
“知道啊, 你不知道吗?”
阎铁栅见独孤一鹤一副比自己还惊讶的样子,有点抓狂。
“知道什么?我该知道吗?他成立这种伤天害理的组织, 我要是知道, 我第一时间就去官衙告状了!”
相比于阎铁栅这种喜欢广结善缘、信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生意人来说,独孤一鹤这个老江湖信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独孤一鹤对于霍休这个老友做人命买卖并没有什么看法, 他的刀法是用一条条人命磨炼出来的, 他对生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视。
或许在江湖中,像楚留香、花满楼这类人才是异类吧!
“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了, 明天我会去和霍休做一个了断。”
坐在花满楼旁边的追命望着独孤一鹤坚定的背影欲言又止。
———
弯月高悬,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裹得一丝不漏的瘦小身影脚步迅疾地来到一处院子,祂走过空荡的院子, 进入了一扇门。
是一间还点着灯却空无一人的书房。
祂进入房间后, 先是从门缝观察了一番外面是否有人跟过来,再快速合上门。
祂先是来到烛台前吹灭的红烛, 再于黑暗中熟练地摸到书架上层第二排最厚的那一本书,往自己的方向一扣, 将其由竖放变为倒放。
书架发出咔地一声,竟从中间分开,变成一扇逐渐打开的门。
书架后就是一条幽深的石梯道。
黑斗篷沿着石梯往下,身后的书架又渐渐合上, 发出机关转动的咔咔声,在幽长的隧道里回荡。
下了十三个石梯,黑斗篷再次踏上平地,前方墙上的油灯噗嗤噗嗤接连亮起。
黑斗篷见怪不怪,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
油灯亮起后祂没有继续往前,而是侧身面向石墙。
只见祂对着石墙和最后一级石梯之间的墙角踢了一脚,光滑的石墙居然出现一条缝隙,缝隙越来越大,石墙开始翻转。
黑斗篷踏过石门,石门翻转一百八十度后又回归了光滑平整的模样。
“咚咚咚!咚咚!”
黑斗篷敲响了一扇木门,三长两短的敲击声带着某种暗示。
“进!”
里面传来老者的声音。
推门,里面坐着的正是面满红光、一脸富态的霍休。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霍休收好桌上的黑匣子,对着黑斗篷温和地问道。
“计划失败,独孤一鹤和阎铁栅都还活着。”
霍休放匣子的动作一滞,随后又笑着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只要他们没怀疑到你的身份就行。”
黑斗篷沉默了,站在原地像一座雕像。
霍休脸皮有些僵住了,“你的身份也暴露了?”
祂揭开斗篷,豁然是本应该被烧死的上官飞燕。
“他们已经知道是我杀了金鹏王和上官丹凤了,也……”
“知道了我是青衣楼的人。”
霍休沉了沉气,“不妨事,我们还有霍天青这颗棋子。”
上官飞燕抿了抿泛白干裂的嘴唇,嗓音嘶哑道:“霍天青昨晚也被抓了。”
上官飞燕没敢说,霍天青是为了捞自己才废了的。
霍休没控制住手上的力气,金丝楠木的木椅把手被他直接捏碎。
两颗棋子都废了,偏偏目标一个都没除掉,他感觉自己呼吸都不畅了。
霍休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块令牌甩给上官飞燕。
“霍天青不能留,他知道得太多了,你立即召人把他除掉。”
在霍休看来,霍天青无论透不透露有关他的消息,他都得死。
没有透露,那就需要杀他以绝后患,透露了,那他作为叛徒就更该死了。
上官飞燕拿了令牌走后,霍休闭目仰头敲击着扶手。
不行!他得了解一下为何会计划失败,是不是有人提前背叛了他。
拿到令牌的上官飞燕走出密室,突然感觉天晴了、雨停了,她又觉得自己行了。
昨夜,上官飞燕被关入柴房没多久她就清醒了过来。
她脑子清醒了,人却是羞愤欲死。
在这么多人面前丑态尽出,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对于当天见过她发疯、流口水、说出自己嫉妒上官丹凤心理的样子的人,她平等地憎恨他们每一个人。
昨天夜里,早在霍天青来救她之前,一直在阎府外等着接应她的柳余恨就把她救出来了。
只是在她离开阎府之前,她遇到了一个侍女,一个在那天负责上菜、见过她的丑态的侍女。
在看到她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