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曦悦的话,沈婷瑄看到此时的盛之末,她心里更加的担忧。
“我……我可能会……会保不住盛氏了。”
沈婷瑄急得眼眶都红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他就说出了这种话?
“什么……什么意思呀?”
大哥和悦悦才离开没多久,滨市的龙头集团盛氏就保不住了,那可是上百年的基业啊。
当初盛烯宸去m国,盛氏集团就被盛忠习霸占了,盛烯宸回来后,花了很多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夺回来,并让盛氏重新恢复到昔日的辉煌。
不能因为这偌大的集团,才到盛之末的手中不足半个月,突然之间就要移主,或者是破产的地步吧?
“宫……就是之前来盛家老宅,跟大哥一起商量投资的那个宫天祺。果果的同学,你还记得吗?”
沈婷瑄想了想,对那小子还是有点印象的。
“嗯,我知道,他怎么了?”
“我上……我上当了,他诓我……他说之前跟大哥拟定好了一份合作书,他们早就敲定了。他还给我看了那一份协议。里面的内容做得非常好,若盛氏投资麒麟集团的话,一定会创立一个盛世商界帝国。我没有多想,就……就在上面签字了,还……还……”
“你还做什么了?”沈婷瑄心脏都快被吓得蹦出来了。
“还盖上了盛氏集团执行总裁的大印。”
闻言,沈婷瑄虚脱无力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悦悦才打电话过来,让她堤防身边的人。她还没来得及告诉盛之末呢?突然……突然盛氏集团就出事了。
宫天祺!难道那个身边人就是指的他吗?
“老婆……怎么办?我是不是废物?我是不是无能?我一无是处……呜呜……大哥把公司交给我,我都做了什么……”
盛之末低声呜咽着哭泣,手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不……不关你的事。”沈婷瑄喃喃着。“你别自责,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啊?盛氏投资了百分之八十的资金给麒麟集团,我看那合同下面多半的收益都是他们的……我等同于把整个盛氏都给拱手送给了他们……”
“你冷静一点。”沈婷瑄一再安抚着盛之末。
可盛之末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一直在哭诉。
“够了!”
沈婷瑄大吼一声,一巴掌打在盛之末的脸上。
“盛之末,你已不是三岁小孩儿了,再过几年就四十岁了,你还想要谁来安慰你,哄你吗?
你爷爷和父亲都不在了,大哥不在身边,你就什么都做不了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你想一辈子一事无成,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哭,看你一个大男人那点眼泪,到底值得了多少钱,看看你是不是哭一哭,盛氏集团就会回来了。”
沈婷瑄说完,气得夺门而出。
“婷瑄,老婆,你要去哪儿?”
盛之末抽搐式的哭泣,哭得比一个女人还要娘。
沈婷瑄不能让盛氏出事,现在大哥也不在滨市。那也就只能回娘家找父亲沈耀天了。
父亲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在商界上的威望依旧不减当年的。
破庙中洒尔哥从昏迷中醒过来,旁边燃烧着的火堆处,坐着一名妙龄女子。女人戴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她的长相。
不过在洒尔哥的记忆中,他还记得这名女子是谁,以及他和娄金人一起打斗时,她面纱脱落后的面容。
时儿听着男人动弹的动静,回头目光冷漠的盯了他一眼。
醒了就代表死不了了。
“你……去哪儿?”洒尔哥见时儿起身就要出去,急忙询问。
“……”时儿没有说话,对于一个陌生人,她不会浪费自己的口舌。
这男人是好,还是坏,她目前还不清楚,既然是因为她,他才会受伤。现在也算是还清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给我站住,你敢走……”洒尔哥端着少堡主的架子,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吼道。
“少堡主……”
破庙外面的草原上,回荡着一阵阵呼喊的声音。
时儿下意识的退回到破庙中,这里是沙水湾,能被称之为少堡主的人,那就一定是吴家堡的人。
“洒尔哥?”时儿冷酷的盯着那个男人,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洒尔哥也挺意外的。
就算他是吴家堡主的儿子,身份不一般,那也就未必谁都认识他。
“少堡主……”
那些寻找洒尔哥的人,已经来到了破庙外面。
时儿把地上的男人抓起来,挟持着他的身体,带着他一起走出破庙。
“少堡主……你是谁?放了我家少堡主……”为首的男人吼道。
“你带路,带我们回沙水湾的斗奴场。不然我就杀了。”时儿一手抓着洒尔哥身上的衣服,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脖子。
“你想去斗奴场?怕是不行了。”
“啊……”洒尔哥痛苦的嚎叫,只因脖子被时儿用力的捏着。
“行,你想去,我就带你去。”
时儿抓着洒尔哥,一起骑上了马背。风驰电掣的回沙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