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帐篷里,盛烯宸痛苦的低喃,默默的被巨毒所侵蚀。
时宇欢将马绑在外面的柱子上,快速的往里面奔跑。
“爹地……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时宇欢将衣服口袋里的药瓶拿出来,将药丸喂到盛烯宸的口中。
“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时宇欢小心翼翼的询问。
“呃……扑哧……”盛烯宸刚吞下那颗解药不久,突然就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怎么会这样呀?你带回来的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呀?”
“……”时宇欢没有说话,贴心的为爹地拍着后背。
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过,小时候他亲自见到过,有一次时儿中毒后,她服用了解药,那也突然吐了好多的血。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将体内的毒液排出来了。当然也还有别的意外发生。
“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去请一下,那位老医者?”
时宇欢对女人说道。
老医者虽然解不了他爹地身上的毒,但他能瞧出来,爹地现在的情况是好些,还是变严重了。
“好,我现在就去。”女人答应。
…………
那痛得已经昏死过去的木里南提,被嘟真同给送回了斗奴场。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斗奴场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洒尔哥正在处理娄金人那边的事,才没有时间去管木里南提的闹腾,没想到他会伤得如此严重。
“你们赶紧想办法呀,他的手臂一定要保住。”洒尔哥命令着满屋子里的医生。
要是木里南提的右手真的断了,他要向木家老太爷交待,就不太好说了。
整个草原部落的人,谁不知道木里南提一直都在帮他洒尔哥做事,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出的事,木家肯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的。
医生得乱成了一团麻,可以说他们对木里南提的手臂,全部都是束手无策的。
“你们赶紧给他做手术呀,快点……”洒尔哥一再呵斥。
医生还在为洒尔哥的手臂止血,光是止血这一步,就已经难住了他们,更别说是保住手臂了。
“少……少堡主,木少主他……他的手臂已经粉碎性断裂成这样了,血肉里面都是骨头渣子,实在是……啊……”
其中一名医生大着胆子想解释,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洒尔哥踹飞了出去。
“他的手臂要是保不住,你们这一个个的,全部都准备去斗奴场享受余生吧。”
洒尔哥冷声说道。
刚才那名医生爬起身来,跪坐在地上继续大着胆子说:“先不说保木少主的手臂了,他的命可能都难保。”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们几名医生已经商量过了,木里南提是真的凶多吉少。
因为他受伤的不仅仅只有手臂,还有胸口的肺腑。
马蹄将他的肋骨也踩断了两根,到处都是伤,非常的严重。
“少主……怎么办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嘟真同跪在木里南提的床边,哭诉道:“你要是出了事,我如何跟家主交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那个畜生那么厉害……”
洒尔哥已经询问过了嘟真同,他们当时具体发生的事。
那个男人嘟真同和木里南提都强调,就是跟着迪丽娜一起回住所的男人。不过他戴着面纱,嘟真同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面容。
“少堡主……木少主身上的血还是……还是止不住,再这样下去……他……他马上就会休克了。”
医生急忙的提醒。
“你他妈跟老子说这些有什么用?老子又不是医生,你们止不住血,那就赶紧止呀,嚷嚷些什么?”
洒尔哥现在心里很乱,娄金人屡次来犯,他的人死伤太多。现在还得为木里南提这种破事担心,真是糟透了心。
“少堡主,要不……你去让人把奴质叫来吧。他……他或许能行。”
有人提说了一句。
嘟真同听到这话,立刻从地上起身去找奴质。
奴质那个奴隶不仅毒术厉害,还懂得不少的医术。说不定他还真的就能救自家的少主。
奴质来到房间里,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木里南提的情况。他拿出随身带来的银针包,将木里南提手臂上的穴位给扎上,很快血就止住了。
“没流血了,太好了……”嘟真同高兴的欢呼。“没流血了,就代表着我家少主很快就好起来了吧?”
他不等奴质回答,目光望向旁边水晶盒子里,用冰冻着的手臂,又说:“奴质,你赶紧帮我家少主接手臂,他的手臂可不能废。”
奴质看了一眼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
手臂从肩头到手肘的地方,全部都成了肉泥,骨头都被碎裂开在其中。他又不是神医,哪有那种本事啊。
“别愣着了,想办法为他接手臂吧。”洒尔哥亲自命令着奴质。
“木少主的手臂……已经弄成了这样……我……我接不了。”奴质脸色为难,他是真的没有那个本事。
除非是林柏远,或者是施明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