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是做不到,就是费时间费精力,“大概期限?”
“你必须在黑血消耗太一全部国运前完成清除,只有三年时间。”
余笙听完二人对话,说道,“寻找陛下真灵、清除黑血、防御,是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你二位负责前两者,要什么人手,自行吩咐,我负责安定天朝内外。”
太一处境很糟糕,不过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寻常帝君陨落,天朝很快就会跟着降位,这是因为天朝之基,乃世界之力蕴养的灵土,失去了会谋取气运、功德等先天和后天世界之力的帝王,没了受天地钟情的天子,天朝之基耗光是早晚的事。
这过程就像山顶的泥房子滚落山坡,到最后重新变作一抔黄土归于大地。
太一的天朝之基却是神墟,世界之力仅作为维持它上升或停留虚空的力量,所以它即使滚落山坡,也仍是一座被蹭掉了华丽外墙装饰的石房子。
太一臣将不至于没有栖身之地。
更重要的是,太一有能梳理气运的钦擅,有能汇聚各方愿力的巫非鱼,有领军、测算一流的花间辞,有六位实打实的准圣,且巫非鱼第一时间就解决了大帝陨落背后的官司,将作为总政、作为天帝正选的余笙推到了决策位。
太一臣将依旧存着慌乱,但也依旧各在其位,各司其责,没有出现大乱子。
盯着太一的诸方势力,从不认为统治了大半九天的千古第一天朝会一夕间跌出历史,可太一的“若无其事”,到底让它们沉默且震撼。
可这又怎样。
没了大帝,没有神道者,这天朝,本质与天道盟、与圣地、与混沌海那些阵营有什么区别?
一个大点的普通势力罢了。
它们似乎可以更为公正地看待它的存在了,也不再吝啬宽容,仿佛头顶阴云一空,万里蔚蓝,能有闲心,带着怜悯、惋惜,或赞扬、歌颂,或指点、说教,去隔岸观火。
无论帝长生扩张疆域的行为曾多让人恼火,无论长生大帝挑翻圣地,手刃一尊尊准圣多让人忌惮,到头来,得到的是一句包含复杂情绪的“英年早逝”。
“没了帝长生的太一尚且如此,若仍在,伐天盟之后,谁能阻挡太一统治九天的脚步。”
“杀人者,人恒杀之,帝长生行事狠辣,杀了那么多准圣,合该有此一劫。”
“不管如何,到底是九万年来绝无仅有的一帝,真论起来,当时的天庭、妖庭还两分九天呢,太一独占七八!”
“幸逢此世,幸逢此事,幸逢从此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