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清冷的声音传遍虚空,“妖族入战皆因太一接连杀我圣地弟子,欺得太甚,此仇不报,妖族难安,奉劝太一交出凶手们谢罪!”
衡方也跟着开口,“道仇难消,留下天魔像和幽天诸界,或可一解。”
哦呦
兰秋生抓了抓头发,果然完全不一样了,他所在的“前世”之中,可没这么你死我活,怎么说呢,那时的天战范围是很大,鸿一与王侯帝君们也交过手,前期腥风血雨是比较多的。
但等鸿一踏入返虚帝君这个层次后,六大圣地也基本都拥护他了,那些帝君啊大帝啊,走了个过场,没怎么打就归顺了,扬汤、神都大帝在新天庭挂了个名头,自身势力不变。
哪像现在,王侯帝君陨落得七七八八,就连圣地弟子都被大规模牵扯了进来。
他瞧瞧了花间辞,花间辞的眸子似有沉思之意,他不由开口问,“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差不多。”花间辞语带沉凝,“人道没出手。”
在她的预测中,有轩辕、妖族、魔宫这些因素在,人道是有八成几率会出手的,究竟是什么理由,加重了对方坐视不理的几率。
“那还打吗?”兰秋生忧心忡忡,“这些可都是圣地弟子,身系传承,闹不好圣地会倾力出手。”
“打。”
“为什么?”
“为了帝位自由。”
兰秋生心神震动,“你、你们想要圣地臣服?!”
花间辞没有直接回应,“也为了无愧于心,此战太一没有错,为何退?”
兰秋生尝试劝说,“一只脚已经踏入死地了。”
“他们若是遵守战争规则,准圣之下,太一无敌。”
“要是不守呢?”
“那就是上尊们的事了。”花间辞侧首看住他,“你以为太一认输妥协,他们就会止步吗,太一总是在被迫选择,这将是太一掌握主动权的机会。”
兰秋生无话可说,他在决策上没有参与权,唯有希望这些决策的人已考虑清楚后果。
那厢,余笙排众而出,“陆吾与衡方二位说得未免太过冠冕堂皇,战场上生死自负,怎成了太一的错处,错在太优秀吗,当然你们想战,我方奉陪,只是别到时候又哭着喊来尊长,叫人笑话。”
巫非鱼嗤笑,“干脆立个约定吧,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到时我们照着约定下手,省得没个轻重,又惹你们不高兴了。”
衡方尊者斥责,“太一两位认为以苛刻之言就能吓退我们吗,害我二道损失惨重,还想全身而退,痴人说梦!”
“这不就在跟你们商量战斗结果吗,我都设定好约定内容了,轻伤、重伤、身陨、魂灭,看你们接受得了哪个级别。”巫非鱼漫不经心,“或者再加个数量,说说你们希望伤亡人数控制在什么范围。”
“冥顽不灵,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利。”陆吾化为原形,人面、虎身、虎爪,身形大如山,九条长尾在身后扬着,形态诡谲。
他盯着巫非鱼,“就是你杀了蒲牢,与我一战,定下生死!”
话罢,他便一跃而上,一众妖族随其冲杀,魔军和扬汤一看,立即下令开战,意图集中力量,一举将太一尊者们歼灭。
巫非鱼显然更擅长群攻,太一众尊默契地将她挡在了后方,正面应对来敌。
战初起,余笙就祭出了五千尊完好的天魔像,将三军冲得零零散散,照面便形成了压制。
不过这回三方势力凑了三千返虚,加上层出不穷的顶级神通秘术、宝物兵器,没有太劣势。
天魔像的缺点也很明显,需功德力供养,耗完就会陷入沉睡,时间对于太一而言至关重要。
巫非鱼听取诸尊大愿,以之为媒,施展祷祝之术,万点红光落入众人身,所谓心静则明,心诚则灵,这祷祝之术一成,表面上看不出大变化,实则直接提高了众尊的胜利概率。
远方,钦擅盘坐在主舰之顶,腿上放着一只金盆,他眼中无活物,唯一道道气运,太一尊者们的个人气运之上,盘踞着庞大的国运金龙,昂首之势,威不可当。
而另三方,妖族、魔军之上也有二道道运庇护,至于扬汤人马,虽挂着扬汤天朝的名号,但都是野士,庇护他们的国运微乎其微。
从扬汤大帝派野士应战这一举,其实就能看出祂打算归拢气运、功德、愿力,投入到创界当中了。
这些马前卒不过是引着太一继续战斗的饵。
“饵该吃掉了。”钦擅将手深入金盆之中,引着太一国运撞向扬汤国运,这弱小而稀薄的运道不堪一击,被撞了个粉碎。
太一国运吸收了碎末,龙爪虚按,扬汤人马便感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神魂之下,动作霎时不顺畅了起来。
这班扬汤人马迎来了被收割的命运。
魔道、妖族之运和太一国运皆为鼎盛之势,但前二者之运是无意识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