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很多功法、语言、文字、咒术,受到某种保护,只能由特定的人才能通晓。
按湛长风的说话,她得到了不朽天子剑的认可,所以她会了。
众位上尊即使有疑问,也接不下去话,难道要刨根问底,验证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还是慷慨解囊,成就一段宝剑配英雄的佳话?
这事儿揭开来看,尴尬。
不朽天子剑丢了三千多年,被真正能使用它的人送了回来,当束之高阁的吉祥物,现在他们还在盘问这人为什么能使用它。
换成一个脾气爆的,早一剑甩上来了。
孔孟儒尊打了个圆场,“长生帝君心怀天地,神剑也来助一把呐,好在断了跟万星的恩怨,太一可以舒坦舒坦了。”
却没想到,素心法尊一问不成,又来一问,“帝君风骨卓越,君子德高,不知何时将万法神镜也送还回来?”
金柱旁的道童缩了缩头,悄悄往鼎炉里添了凝神静气的香料,怎好好的,就快要打起来似的。
湛长风安坐不动,从容道,“据孤所知,万法神镜曾经确为人道所有,然其诞生心智,道行有成后,便另辟天朝去了,和圣地并无归属关系。”
“其能诞生心智,道行有成,有日日夜夜与不朽天子剑,同享人道供奉的缘故!”
“但广平也杀了祂,这养恩,已了。”
素心法尊身子前倾,咄咄逼人,“了不了,你说了不算,广平杀祂,只因祂偷盗了不朽天子剑,你能得剑,敢说与其无关!”
大殿中落针可闻,诸上尊拧眉瞧着素心法尊撕破脸皮去发难。
凌霄子盘坐于诸尊中间,半阖着眼,不动声色。
“好一声我说了不算。”湛长风声音低缓,带着清冷的笑意,“那就不算吧。”
“”素心法尊提着的一口气冷不防被卸了去,怒道,“那你还不快将祂还来受缚!”
“都说弟子是师父的债,今天也让孤碰上了,孤离三千多年前的那些事太远了,弄不明白你们间的恩怨,那就只能请诸位上尊自己来算算你们跟万法神镜之间的因果,祂欠了几何,孤来还。”
十二旒珠帘将她的神情半遮半掩,却遮不住她的威严,掩不了她恍如实质的目光,她温文尔雅地启口,“孤在因果之道上小有造诣,诸位,莫诓了孤。”
素心法尊语塞之余,动了真火,杀意隐发。
凌霄子挥了一下拂尘,强行散去了大殿中的紧绷之意,“坐得够久了,长生帝君怕也累了,且先去灵雾峰歇息吧。”
道童连忙走上来,“帝君,贫道为您引路。”
湛长风立起身,朝诸上尊拱手道,“今日有幸能与诸位论道,受益颇多,多谢。”
这句话在素心法尊眼中,成了明目张胆的嘲讽、挑衅!
等大殿门一关上,她便离开席位,站到阶下,朝凌霄子行了一个晚辈礼,正式至极。
“师叔,她与神朝定有脱不开的关系,否则万法神镜和不朽天子剑怎会跑她手中去,又为何偏偏是她生了神躯?
碎片计划已经被她破坏了,归命星盘无极星火也到了她那边,她分明克着道门和妖族!”
凌霄子:“素心师侄,你也着相了,她并没有损害人道,便是神朝再现,又有何惧,现在不是一道独大的时候。”
武祖道,“素心道友的理由,缥缈了些,有失上尊风骨。”
“好,本尊以广素无印宗的名义,请天尊召回在太一的圣地弟子,断绝跟太一的往来,封闭圣地,以避天地杀劫。”
素心法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得几位上尊发懵。
“成何体统,我人道成立之初,便是替万民发愿,替苍生发声,护人族长存,岂能在九天征战的时候,关上山门当懦夫!”武祖怒言,“本尊不管神朝不神朝的,本尊必须时时刻刻盯着人族的伤亡,谁致使人族衰亡,本尊便要打过去!”
素心法尊发问,“武祖难道想叫武宗弟子帮助太一统领九天?”
“本尊没说过这话。”
“那就等人族衰亡的趋势出现了再开山门,现在不宜卷入天朝间的斗争,这也是为圣地保存实力,以免将来遇到不可避免的危机,还能有一战之力!”
孔孟儒尊盯着她,“你真认为长生帝君会给人道,给九天带来灾祸?”
“本尊相信自己的直觉。”
孔孟儒尊摸着胡须,沉眼朝凌霄子道,“天尊,我等布碎片身之局,却一败涂地,可见天地间自有定数,不能强行插手。
既然新天庭的规矩已经定下,就按规矩来吧,六道何必再挑一个出来帮扶,不如说服其他几道,一同关上山门,不理天朝征战。
本尊相信有功德这个条件在前,帝君们会有分寸的,不会大造杀孽。”
凌霄子:“你以为,妖族待得住?”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