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残念的意志锁定着湛长风,但它并不急着动手,“我护下鲲鹏祖师的本源血,等待了九万年,以为能等来助他重生的人,却差了一步。”
“第三妖主白泽,名不虚传。”这次是她大意了,没能注意到它的存在。
“不过还来得及,你帮鲲鹏祖师重生,妖族欠你一份因果,你还有何不满?”
“请恕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泽残念悠悠叹出一口气,“归命星盘,你如何知晓它的?”
湛长风不语。
它周身旋起暴躁的厉风,心念却平稳如昔,“天庭以归命星盘由大能性命铸成为由,攻伐我妖庭,但可知,那三十八位大能是自愿牺牲的,只为破了这九榜,破了这天命,为这方寰宇的生灵,打开成圣之路!”
“何错之有!”
“这与我无关。”
“那什么是和你有关的?”白泽残念陡然弯下腰,凑近湛长风,试图找出她的弱点。
鲲鹏祖师必须重生,妖族必会在鲲鹏祖师的带领下,再次恢复荣光,统领九天!
白泽残念坚信着这一点,所以它才能护着这座宝殿,等过九万载!
但它从湛长风的脸上看出了极致的淡漠,她不关心它有何原因,也不关心妖族人族这万物的生死。
“你没有心,你会毁了一切。”
湛长风讶然,“目前来说,活的总比死了的好。”
她又补道,“但已经死了的,还是继续死吧,我不管九万年前的你们做了什么,只要别到如今来捣乱就行了。
你说得没错,现鲲鹏祖师和本源血都在我手里,你放了我,某天我心情好,也许就让他重生了,你若想杀我,我能保证他会陪葬。”
湛长风洞悉着它所有的意志,“而且,你在疑惑,你在犹豫,不然在我祛除那滴血上的残念时,你就该出现了。归命星盘已经让妖庭毁灭过一次了,你还想让妖族也毁一次吗?”
白泽残念哼笑,继而沉默,“来得不该是你。”
本体看到的未来出错了。
来得那个人,原该让鲲鹏祖师的元神和血当场相融。
这一步都错了,妖族的兴盛会到来吗?
还有归命星盘,它到底会给妖族带来什么?
白泽残念只恨自己没有与本体一样,知晓过去未来。
“不管什么时候,你们这些修士都一如既往地狡诈贪婪,那便遵循蛮荒强者为尊的原则,定下输赢,若你输,你便助鲲鹏祖师重生,将其送回妖族,若我输,我便奉上圣书,放你离开!”
这白泽残念比她遇到的任何一残念都强大,但她没有选择权。
“一言为定。”湛长风以虚神域护身,意志之力为剑,不放过它丝毫动静。
它却缩回了安登的身体里,“来战!”
此刻,他是安登,也是白泽残念,抽剑便挽了个剑花,剑气如蛇,纠缠上来。
湛长风抡起钟灵昆环,打散他的剑气,将他撞到墙上,意志之剑悬顶刺去,逼得白泽残念再次浮出身影来抵抗。
“小小意志,怎有我强,找死!”白泽残念的意志犹如一条洪流般冲向湛长风,将她的意志之剑淹没毁灭。
湛长风的鬓边冒出了细汗,祭出明心极火煅烧它的意志,迫那洪流缩回了半步,她又一环撞到安登的身体上,同时抽出一条意志之力为绳索,缚住白泽残念,将它从安登身上拉扯出来。
却见那残念越从安登身上抽离,安登的脸色越灰败痛苦。
“你是在杀死他,我与他已融为一体,我离开他时,就是他死亡之时,同样,我死之时,就是他死之时!”白泽残念神情恶劣,“也对,你怎会在意一人死活。”
湛长风心道不好,这是不是意味着,它可以用安登之身,离开此方空间?
“你不该说这句话。”虚神域豁然扩大,将整座里殿笼罩进去。
“十方皆听我令,缚!”
域之力将安登困在原地。
“魂禁,定!”
“息魄,慑!”
七魄离体,被湛长风挥袖收入瓶中。
白泽残念神色大变,他的魂魄已经与它相缠,被此人强行扯断,叫它元气大伤。
何况,它还要以此躯离开这里,怎容她搅了计划!
“快给我还来!”白泽残念操控躯体,朝湛长风杀去,但可别忘了,这是在虚神域中。
湛长风的意志,就是虚神域的唯一主宰,她念之下,安登的躯体如何能动。
同时,白泽残念的一个弱点也暴露出来了,它不能离开他的身躯!
意志附身比夺舍还可怕。
夺舍是吞了你的灵魂,占了你的躯壳。
意志附身后,你的灵魂和躯壳依旧是你的,但你实际上已变成另一个人了。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