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九百席!
玄天皆惊,一个新人,绝对不会冲那么快,三中榜的排位,百年都难得动几次,怎会出现起跨度如此大的排名!
就算她是王侯,天赋实力里算上了天运那一份,可她也只是一个侯啊,还能得到一界天道的支持?
不论外界因为她的出世而有多震惊,荒原上那重新归来的人都不会在意,她将目光放向一甲子未见的旧友们,淡漠如雪的眸中蕴起真正的温和笑意,“许久不见。”
他们还沉浸在她挥手复原大地的震撼中,连有着冰凉质感的声音仿佛都带了延迟,稍息才被听进耳中。
于是接下来是长久的复杂的“深情”的静默,持续到花间辞欣然应说,“你长大了啊,崽。”
气氛翻转,满是微妙。
余笙也笑意盈盈地嗔道,“什么许久不见,不久还抱过呢。”
“崽啊,你别以为耍耍霸气就能抹掉之前的事,我这儿还有留影石呢。”将近酒不怕死地在危险边缘蹦跶,“我可是差点成你义父的男人。”
……湛长风微笑着容忍了他们的“无理取闹”,“我不是跟你们说话。”
她望向敛微,这位高贵冷艳的圣灵已曳着长袍走到她面前,叫她诧异的是,她伸手抱住了自己。
敛微感受到怀里切实的存在,心底舒展开来,松开手,笑着退后一步,“他们都抱过了,我也抱一下。”
花间辞将近酒:胡说,我们没抱过。
余笙:我抱的是小崽子,不是这个!
“那我是不是该回一下礼?”湛长风在敛微讶异的神色中,重新将她拉进怀里,声儿低柔,“谢谢。”
花间辞摇着玉骨折扇,学巫非鱼发出慵懒又带着点小嘲讽的单音,“呵,看来我们没必要存在了。”
“不是看着我长大的吗?”湛长风故意没松开敛微,笑着对这几人道,“当长辈的,怎好意思向我讨谢。”
敛微轻推开她,替三人说出了心声,“脸呢。”
“要不起。”
这人“死”了一次,竟多了分返璞归真的质朴,还会说起自损的玩笑话了。
四人既惊奇又高兴,不过花间辞牢记着六十年前的事呢,用着算总账的严肃口吻问道,“你为什么会失踪那么久,我们都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湛长风知道,定是她的命魂灯破碎了。
其实,这灯本该不会碎的。
在井中,她的躯体被参造恶源之炁毁灭,命魂离开躯体时,造成短暂的死亡假象,是会致使命魂灯碎裂。
但她有一魄在外,有那一魄在,命魂灯碎不了,不巧的是,那一魄被天道之力遮掩了起来,无法被命魂灯感知,所以最后还是碎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
她怎好告诉他们,自己是为了追查邪灵烹饪生灵的技艺从何而来,才潜进了它们的老巢,遭了一难。
她要是敢说,也许还得死一次。
这时,就要发挥语言的艺术了,“此中内情颇多,与参造恶源之炁有关,以致我肉身被毁,沉睡至今,等目前的事了结,我再细说。”
“现如今是什么情况。”
提到眼下处境,余笙简略概括道,“巫非鱼从梁夏生那里了解到,齐桓将山海祖脉的消息献给了吴曲,吴曲有进攻山海之意,按那边的意思,山海祖脉的重要部分在昼族下辖地,昼族必得被铲除。”
花间辞接声问湛长风,“我们的领地下真的有祖脉?”
“大概是有了。”毕竟这里曾经离鸿德元祖真正的神庙不远,被封锁的大灵脉恐怕就是祖脉的一种外化。
“那你想如何,撤离,硬抗?”敛微道,“除了昼族的三万多兵将外,这些年里,我和硕狱还在外培养了一支信奉地狱图腾的军队,大约二十万人,不管撤或硬抗,总归是有点底气的。”
从一人出生开始培养,平均需四五十年才能到生死境,中途还要砸下各种资源。
培养一名有生死境实力的五纹图腾师,却只需他的虔诚和对相应道义经要的透彻理解,那二十万人中,某些至诚者,仅三十多年就能比生死了。
而且,图腾修炼,不看根骨资质,凡人也能修,不用和其他势力争夺生源,可供选择的基数甚大。
再有她的财力支持,养活二十万不是问题。
唯二的缺陷是,图腾师没有修道者动辄百年千年的寿命,五纹以下的寿命俱都是匆匆百年,五纹以后,才算跨过了生死关,开始延寿。
且湛长风一旦真正身死,地狱图腾就会消失。
湛长风问了昼族和那支图腾部队的具体实力,思索后道,“冰寒荒原我不打算弃,这一回,我要掌祖脉开小黎界立国,你们意下如何?”
将进酒不太看好,“你能对付多少灵鉴和返虚强者,若将来的对手是吴曲,吴曲可有返虚供奉在,而且,昼族底子薄,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