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微笑点点头,身形有溃散之象。
“师尊。”敛微出手帮他稳定身形,却被他拒绝了,“我这缕神识本就是为陪你度过漫长的岁月而存在的,现你已经苏醒,还有了自己的道路,我也该走了。”
阁主朝两人笑着,渐渐消散。
“等工匠来还有些时日,你无事的话可以四处转转。”
敛微古怪且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我有事,我先打探下本土和外来的物资交易,以备建兵书院时需要材料,手忙脚乱。”
湛长风当自己没说过前面那句话,立了一会儿,离开了青铜灯。
她召集了昼族所有修士,勘测冰寒荒原地形的去勘测地形,帮忙建兵书院的去望君山,一个没漏全都安排好后,自己闭关,借着镜子的手札研究怎么炼制能够通讯传递命令的令牌。
传音符容易被拦截,千里传音有距离限制,易被窃听,都不方便不安全。
这段忙碌的期间内,齐桓那边没有提起赌斗的事,因为他们发现了分脉。
龙溪走廊上的灵脉被空间裂缝影响,加上和主脉断了联系,限制它外溢灵气的特殊力量无限削弱,灵气渐渐升到地面,贴着地皮的植被最先舒展开来,水灵灵的。
“咦,天地元气似乎浓了一点。”
附近的修士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同,循迹找去,踩着半亩地转圈,就是这里忽然多了灵气。
灵气越来越充裕,一个时辰后井喷般上涌,方圆三里内演化出修炼福地。
范围越扩越大,不少人猜测底下这条灵脉有千里长。
这可好,散修强者要来占地建洞府了,二十一部落要来分一杯羹了,连南方的大鹏部落金池侯听到消息都赶来了。
龙溪走廊各方云集,沸腾喧嚣。
而昼族众人来到白雪皑皑的望君山,驱逐凶兽,摸索山间险地,构筑防御大阵,准备建设。
等湛长风炼制好了令牌,分发下去,那灵脉的归属还没有定。
初期发现灵脉的那批修士,圈地盖戳似的在这条灵脉上画上了分界线,任再强的人来,也不动窝,开口就是先来先得的道理,又或坐地起价,灵石宝物张嘴就提。
动口不行,那就动手呗,齐桓这边带着半步神通,金池侯那边也请了自家的供奉,逼得樊河平原二十一部落联合了起来,七八万人声势浩大地占据了大半灵脉。
还有一些外来的散修,亦抱团硬撑。
“灵脉有没写你们的名字,谁先发现,谁先占了地,就是谁的!”
“有什么好争的,我占这块地,你们占那块地,都知足些不是很好吗?”
“这些黑心势力只想着独吞,呸!”
湛长风和闲着的花间辞逛到龙溪走廊附近,一眼望去,旗帜招展,阵法重重,不少人还在自己划定的地盘里建起了屋子,一副就在这里定居了的样子。
最大的一块领地上插着景耀的旗帜,足足有30里地,其次是金池侯,20里左右。
樊河二十一部落则每一部落至少占了十几里地,他们又因缺少半步大能镇场,表现得最为团结。
此外,散修中不乏有正好在荒原隐居或历练的生死境半步神通高手,只一人,就能占上二十多里。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扩大自己的地盘,战帖都没少下,时不时就有人在那儿斗法。
她俩仅仅是路过就收到了一堆警告眼神。
“我们还是离远点吧。”花间辞惆怅,“你的诅咒怎么还没消失?”
湛长风也有点在意,她本以为借自己的气运能够将它隔离消磨掉,但它缠得紧,没有退去的迹象。
“你看看他的面相如何。”湛长风示意的那个方向有一人,正是巴托部落的巴托绅德。
花间辞一算,“比你还糟糕,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
“看来我还有救。”湛长风打算过后找凌未初帮一下。
她们到客栈喝了盏茶,无意间听邻桌的聊天,竟听说三爷和皖谷在前不久的地盘之争里被杀了。
“实在可惜,三爷明明有机会躲的,就不知道他怎么了,愣是没躲开,连对手都吓傻了,三爷的朋友们可不会放过那散修。”
“皖谷不也一样,嚯,她可是皖部落的首领,她一死,皖部落得疯。”
“说起来,有人说黄袍道人在自己的洞府里修岔了,当场断气,积蓄都便宜了他那童子。”
“可别说了,他是从洞天出来的,多少人盯着呢,那童子哪里护得住他留下的东西啊,反成催命符呢。”
湛长风听了片刻,讶然,没换上去等价物品的修士都死了?
那她到现在都没出事着实是命大。
“诸位,请一叙!”不远处忽然传来高喝,“龙溪走廊有万年之久的大灵脉现世是幸事,见了血,你死我活,叫人看了,于心不忍,景耀王朝二公子和金池侯二十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