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他的名字有点耳熟,是新秀筑基榜上的人,而且他用的像是万沙剑阁的融岩剑法。”
肖若翻开记录了新秀榜的名单,补充道:“龙沙,筑基第三十五,来历不明,没有他的任何消息,看样子之前是被藏起来了。”
这也是某些门派家族的惯常做法,为了天才弟子的安全,会隐瞒其信息,直到适合的时机才放出来,如他们自己有时候在外面行走,为了避免麻烦,也会易容用化名。
小会第一天末尾竟爆发了意外之战,还刷出了一个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榜上者,引得一阵沸沸扬扬,更别说,此子还有可能是山海界剑脉之一的万沙剑阁的弟子。
将进酒挑着眉道,“这是两道剑脉的比试啊。”
“龙,倒是和东临侯一个姓。”岑熙淡笑,“这届赶海大会又会炸出不少隐藏的强手,道友也是参加大会的吗?”
湛长风“望”着那堆废墟,“会去试一试。”
“正好,我们也会去试一试,”将进酒促狭一笑,“来,再干一杯酒,到了场上,我们兴许还得武力相见。”
“你还怕打完就分道扬镳?”
“哪能啊,他分明就是借口要喝酒。”
酒至半酣,岑熙心细地发现湛长风格外注意窗外,怕耽误了她事,再则天色已晚,便拉着将进酒告辞了。
湛长风坐了片刻,起身去往擂台广场边的庆元阁,比试结束到现在已经一个半时辰,进去登记的修士也陆续出来了,却始终没有林寒涧肃的身影,传音也被庆元阁上的禁制屏蔽。
天完全暗了,庆元阁灯火通明,门口除了守卫,没有人出入,她还未近门口,守卫凝如实质的目光已经锁着她了。
湛长风温和有礼,“我有两个同伴通过了白天的擂台,进去登记资料,至今还没出来,能否进去寻找?”
“庆元阁闲人免进,你回吧。”
湛长风又问,“里面的登记已经全部完成了吗?”
守卫俱都一言不发,浑似看不见她。
门内有几人出来,湛长风识得是擂台裁判,上前一步询问,“几位裁判请留步,晚辈有事相询。”
“何事?”这几位裁判都是脱凡,风度尚佳,没有冷脸不理。
“我有两名同伴林寒涧肃,进入庆元阁登记还未出来,亦联系不上人,想请问他二人因何事滞留在里面。”
何松笑道,“那对双生子吗,我有点印象,应该已经登记完离开了。”
湛长风分明不信,“我一直在附近,没看见他们从门内出来,也联系不上他们。”
“怎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何松气性上头,冷了言语,“庆元阁内已经没有参赛修士了,我们几个也都要回去了。”
“何道友说得对。”长须的乔远山打圆场,“也许在你没看到的时候,他们去了别的地方呢,你还不如回他们的居住处找找。”
另有一位裁判提醒,“在庆元阁观看小会比试的都是各方来使和有名望有来历的散修,他们如果看上了谁,可能当场带走。”
何松笑里带了点刺,“保不准他们高兴得忘了还有你这个同伴,毕竟能进庆元阁观战的,都是大强者,搭上一位就一步登天了。”
他那么一说,其他几人瞧湛长风瞧出了几分可怜,纷纷劝她换个地方找找。实际就是让她别白费功夫了。
湛长风对林寒涧肃的品格有一定了解,他们要是选了师承,定会告知她一声再离开,“他们身为小会参赛者,贵方应留有记录,就算被上边的高手强者赏识,比试未完就要带走,那也该与贵方知会过,我想知道他们是被何人带走的。”
“我等停下与你言谈已经是好意,你怎还得寸进尺。”何松不耐烦道,“那些生死强者真君可是你能知晓的?我山海联盟的盛会资料,可是你说查就能查的?再有,我问你,你是他们的亲属还是师姐妹,你有什么资格查问他们的踪迹?”
湛长风面不改色,“我是他们表姐,请问我可以进去查了吗?”
何松一噎,压着勃怒,“你说是就是?!”
“我知道他们生辰八字,也知道他们的父母亲族,你要是不信,那就证明我不是。”
乔远山又打圆场,“好了好了,这就是件小事,人家也是着急,何道友你等就先回去吧,我带她去问问登记官。”
“走了走了,我们还是不要管闲事了,由乔道友代劳吧。”
几个裁判一离开,乔远山引着湛长风进入庆元阁,告诫道,“不要乱看乱走,跟着我,惊扰了阁内贵客们,有你苦头吃。”
“麻烦裁判了。”
庆元阁的大堂宽敞宁静,零星几个侍从在清洁地板桌椅,从残留的混乱气息推测,进入明天比试的参赛者是在这里集中登记的。
湛长风跟着乔远山走雕花楼梯上二楼,走道两侧都是雅间包厢,气氛极静,空荡之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