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民接到信号,激动万分,仰天大笑,“新岛主已经不足为虑,推了这城门,先劫应安,再进河源,以后我们就是这座岛的主人!”
跟随他的几个筑基振奋起来,“终于可以攻了?”
“那新岛主肯定留了不少好东西下来,说不定传得沸沸扬扬的小乘功法就是我们的了!”
“劫应安!进河源!”
朱山民聚集起来的八千人,有士兵有商人有散客有走卒有村民,有修士也有普通人,喊着新岛主已被脱凡强者击杀,就大举冲撞应安的城门。
应安城主事梁一怀这些天日夜提防,变故一出,就踏上了城楼,心下焦急。
应安本来就靠水师守卫,城中就只有几百巡城卫,现在这些巡城卫都在城楼上呢,门一被撞开,这城根本守不住。
巡城卫见下面的阵仗也有点虚,朝梁一怀求证,“岛主真的被杀了吗?那我们还要不要守下去?”
梁一怀厉声怒吼,“胡说什么呢,还不快朝下面射箭!”
巡城卫们拉开长弓,搭箭便射,利箭呼啸破空,底下一片慌张,那些个普通人惊散逃开。
他们一看,乐了,“看着人多,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此时数根勾爪抛上墙头,不等他们拉弓,朱山民与他的筑基手下们,跃上城楼,如狼入羊圈,拳意刀意枪意齐爆发,杀人似割草芥,血光飚溅。
梁一怀乍看这情形,暗道不好,祭出风火棒,扫出熊熊烈火阻了朱山民等人的道儿。
朱山民挺胸昂头,丝毫不急,“梁道友,我们以前是见过的,我叔叔对你好歹有提携之恩,你怎能对我出手,不如跟我一起拿下此岛,我让你做应安的城主!”
“笑话,我以前为你叔叔做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朱家的家臣。”梁一怀边思考对策,边反讽,“你叔叔将岛卖了,你却来横生事故,你怎不说你不孝。”
“呵,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朱山民挥舞拳风扫开火焰,步步逼近梁一怀。
梁一怀以风火棒力抗,元力不断消耗,额上渗出了热汗,余光瞧见一道人影在屋顶上纵跃而来,心中突然大定,拼力挥开朱山民的拳头,翻身后跳。
这时,那道人影提纵跳上城墙,气劲鼓荡,踏碎了脚下地砖,冲翻了旁边两个筑基。
朱山民讶于他异常高大的体格时,就见他浑厚一掌将一位弟兄拍得脑浆迸裂,心里微颤,继而龇牙欲裂,大成修为大成拳意倾力砸向那九尺莽汉,“杀我弟兄,该死!”
硕狱双眼中仿佛冒出了火焰,蒲扇大的手抓住朱山民的拳头,一把将他抡翻在地,野蛮而狂暴地将相继攻上来的筑基撕裂撞翻!
躲在一旁观战的梁一怀张大了嘴巴,终于在他将最后一个还能动弹的筑基按头砸进城墙里后,才用手合上了下巴,这这这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整整八个筑基,不到十息,就像破布一样被他撕了?!
那什么拳意刀枪都对他没用吗!
硕狱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眼神黑亮干净,“可以将住民转移到明扬河源了。”
“好好的。”梁一怀迈半步,差点瘫软下来,心如鼓擂,满脑子都是那九尺莽汉如远古凶兽般捕杀猎物的模样,赫赫凶威让人不能妄动!
至于城下的数千起义者,早在一个筑基的尸体被破袋似的抛下城墙,血肉模糊地摔在他们面前时,就吓得四散逃开了。
然而这个夜晚远远没有结束。
影海卫,这一支由筑基组成的死士,俱都是锦衣侯的得力干将,此时四十一人,消无声息地潜入岛主府,化分为三,冲向三司三部的办公处。
岛主府刚开,事务繁多,三司三部每日到半夜才会收工,各回各家,这个时候,他们都还在!
“小心,注意阵法禁制。”影海卫吸取了上次刺杀朱有福的教训,专门带了能测探出阵法的法器。
“等等,这里有阵法,换条路。”
“这是结界,别动,走那条。”
“还是阵法,少说也是四品阵,强破不得。”
这一队谨慎的影海卫哪哪都去不得,只能沿着错乱的小路走,走着走着,视野突阔,原是来到了练功场。
小头领神经一绷,“不好,撤!”
后头花坛里忽然伸出无数根藤蔓,织成高墙挡住他们的去路,幽幻灵火兜头撒下,着了道的几人被灵火一灼,真力无法将火逼退,反烧伤了经脉,扑地惨叫打滚。
完好的影海卫极速撤退,却有数名筑基跳了出来,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岛主府某几处地方异象忽起,是另外的影海卫在试图破阵闯关。
对湛长风来说,岛主府是这座岛上最重要的地方,不仅是军政中心,还藏着一条能通往镇压之地的路,那条路虽被她堵了二三十米,难保不会被有特异之能的修士发现。
所以她将以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