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秦尚远开始打哈哈,“谢我干嘛,我还要谢你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杀死了摩洛克,但......”苏柏小脸微微扭曲,尝试回忆着,“但我做了个很真实的梦,梦里是你救了我。” “说起来......苏柏你的体内,为什么会有核质?”秦尚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说那是夏家给你的礼物,又是怎么一回事?” “核质是世界基本元素的起源,它们的存在比恶魔还要古老,”苏柏缓缓说,“我体内的核质只是完整风之核质的一部分,原本是由夏家所掌控的,他们将残缺的风之核质在我很小的时候移赋进了我的体内,我已经和它共处十多年了。” “会......很痛么?”秦尚远忽然想起摩洛克说的—— 核质对人类来说是一种极其痛苦的负担。 “会。”苏柏轻描淡写地说,“一开始的几年,身体、内脏会像遍布虫子噬咬那样又痒又疼,但时间长了也就难以在意了,我能感觉得到它在和我的灵魂融合。” “所以这也是苏柏你即使不使用契约,身体强度也极大超出普通人的原因?”秦尚远忽然明白了。 “嗯。”苏柏轻轻点头,“那些需要力量和爆发的运动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 “难怪运动会没人跑得过你!”秦尚远恍然大悟,“你还收敛了吧?竟然没有打破世界纪录。” “不收敛会被抓去研究的吧?”苏柏淡淡地回答,“太引人注目就不好了。” “你已经很引人注目了,”秦尚远无力吐槽,“连学校食堂的阿姨都知道苏柏这个名字。” “分局......现在是什么情况?”苏柏想了一会儿问道。 秦尚远愣住了。 他脑子里缓缓浮现出了一男一女的影子。 男人叫江洋,女人叫林澜。 恰好和他以前看过的一本言情小说里的男女主同名。 不同的是在小说的结尾,那个叫林澜的女人死了,而叫江洋的男人活了下来。 很多年后那个江洋功成名就,却忽然在一间放旧物的杂物间里找到了女人十多年前发给他的留言,一瞬间回忆汹涌。 男人爱着女人,在离别时却没来得及说出口。 而女人始终模棱两可,她从不说爱却把逃走的机会给了男人,叫人猜不透她的心。 当年看完书的秦尚远喟然,独自想了很久。 也不知道他认识的江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没有告诉林澜自己的心意。 世界上有些东西就是这样。 每个人的周围都围着一堵高墙,两个人相爱呢,就会打破各自的墙壁将彼此的世界连接在一起。 “我爱你”这种话如果不趁着年轻说出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说呢? 等到你成家立业,而她已为人妻? 等到你风烛残年,而她垂垂老矣? 还是说索性带进棺材里,让殡仪师一锤定音? 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在你大喊出自己的心意之前,整个世界就是黎明之前最深最冷的黑暗啊,连一寸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而高声喊出的爱,就是那穿越孤寂荒原,刺破万古黑暗的第一道光芒。 秦尚远默默地想。 “可决定了爱一个人就像是在赌博,你赌她会回头看你,赌她会转身奔向你的怀抱。” 艾无常的声音陡然出现在秦尚远的脑海里。 “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地下桌,上桌的那一刻你告诉了自己不能空手而归,却忽略了自己已经压上了所有的筹码。”. “即使是这样,你仍然觉得爱会是一道光么? 那也许是拉人坠入深渊的利爪也说不一定,有的爱,在它诞生之初便注定了是绝望的啊......就像你曾经喜欢柳玉颜一样。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每个人才会筑起高墙,不轻易走出一步,谁都不愿意当扑火的飞蛾。” 艾无常的声音仿佛伴着海渊中逼人的寒气,秦尚远莫名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吵死了,别烦人打游戏。”一直安静的芙罗拉忽然冒了出来,隐约能够听见噼里啪啦的暴躁键盘声。 “秦尚远?”苏柏的声音将秦尚远拉回了现实。 “啊,”秦尚远咽了口唾沫,“林澜姐和江洋所长阵亡之后,新任的局长由济美姐担任。 分局的‘叛变’通缉也被平反了,据说是总局的‘圆桌会’有某位元老徇私,目前下放的公告说那位元老已经被‘处理’了。” “是大人物们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