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肥啊你胆子!”芙罗拉忽然提起秦尚远的耳朵骂,“没见过的封印物都敢瞎碰!在罗素庄园的亏还没吃够么?!要不是有老娘在!你已经成一头只知道分娩的肉球了啊!”
秦尚远面露歉意,立刻点头,讪笑着说:“芙罗拉大人训斥的是”
不过他贼得很,他也是知道自己有芙罗拉这道保险,才敢用这种方式去交换信息。
芙罗拉斜着眼打量了他几眼,摇头晃脑地别过头:“这认错的态度倒是不错那老娘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吧,知道后面该供奉什么吧?”
“知道知道。”秦尚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两箱可乐,薯片若干”
“潘虽然是很神秘,但死了这么久,威能早已经大大削弱了。”
红色的藤蔓暗纹爬上了芙罗拉的脸颊,獠牙生长。
这一刻,她仿佛又成为了当初的“花之恶魔”。
“这些孱弱的信徒,以为拿着他的信物就可以肆无忌惮,真是可笑。”
芙罗拉冷笑着,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挥。
霎时间,天地色变。
厚重的云层当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
秦尚远缓缓抬头。
不,那不是雷声。
那是无数庞大的树木根系,缠绕着生长所发出的恐怖声响。
仿佛无数楼宇倒着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巨大根系从翻滚的红云当中刺出,朝着漆黑澎湃的海面生长。
就宛如在海天之间搭起的无数道桥梁,又像是无数巨木杂乱生长形成的密林。
庞杂的盘根错节很快在浅海蔓延开,迅速压制的沸腾的黑海。
而海中的那些扭曲着生长的黑色不明物,也随之迅速消散。
·
头目脸上的欣喜很快散去。
牧神长鞭上的黑雾,似乎无法进入到这个少年的身体里。
正漫无目的地氤氲在他的体外。
而这个少年双眼已经失去了聚焦,正闪烁着刺眼的猩红。
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头目没有再多想,既然长鞭不能奈何他,那就用最朴素的杀人方式!
头目掏出了腰间的枪,对着秦尚远的脑门扣动扳机!
嘭——!!!
如此近的距离,子弹出膛之后竟然没有再前进哪怕一寸。
而是嵌在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之上。
那道屏障一直存在于秦尚远的身前,只是在子弹击破时,它才会现出原形。
这个少年,是如假包换的炼金术师!
“诡异的东西”头目心中慌乱了片刻,准备再一次扣动扳机。
可少年竟然醒了过来!
秦尚远一把抓住了头目持枪的手,紧接着一记寸拳将他击飞了出去。
“牧神的长鞭”落在了雪地上。
秦尚远缓缓蹲下身,将它捡了起来。
这只通体黑色的长鞭上,还有暗红血色镌刻的铭文。
秦尚远闭上眼睛,听到了长鞭内令人恶心的哀嚎和回响。
“这是"母亲"的圣物,绝不容你这样的外人染指。”
头目缓缓在雪地中站了起来。
“能信仰潘神的,都不是些什么正常人。”芙罗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他们的力量,是通过活人祭祀换来的。”
“可约束局已经禁止了他们活人祭祀的行径。”秦尚远皱了皱眉。
他感觉得到头目身上溢出的某种诡异气息。
“潘神象征着诡异的生命力和生育,他的祭品,不会死。”芙罗拉缓缓说,“而是会以一种吊诡的方式继续活下去。”
“所以能当上血树教会头目的可能也是某个祭品?”秦尚远将牧神长鞭收入了系统,又抽出了雨中剑。
“说不定。”
风雪之中传来一连串痛苦的嘶吼。
头目痉挛着跪倒在了雪地上。
他痛苦着撕扯着自己的脸皮,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骨骼的异响、血肉的生长声在空旷的雪地中咯咯作响。
属于人类的血衣在他的动作下一块一块地剥离而去,只剩下人皮之下一头骇人的羊头怪物。
“羊头神羊头神羊头神”这头怪物的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那个头目残余的意识。
“晨祸级灾害。”
夏蔷柔带着灾害检测仪,嘿咻嘿咻地从远处跑了过来。
这是她临走时玉灵塞给她的,叫她要看准对方实力,量力而行。
“你怎么来了?”秦尚远一脸懵地回头。
“我来救你啊!要是你受伤了,没人医治可怎么办!”夏蔷柔理所当然地回答,“胧照你的计划,已经带着木偶忍者朝陆星野的方向去了,我们现在是兵分两路!”
“晨祸级?”秦尚远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面前的“羊头神”身上,他回头轻拍了下夏蔷柔肩膀,“你在这里等等我,别乱动。”
为了保险,秦尚远还在夏蔷柔的脚边画了一圈血焰。
夏蔷柔懵懂地点点头。
秦尚远拔出雨中剑,双手持剑在雪地上飞驰起来。
羊头神喉咙深处发出嘶吼,踏着四肢蹄子,愤怒地刨地。
它似乎没有攻击秦尚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