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很清楚,收到回复后他就把帖子删了,好像叫什么什么少爷之类的。”
天道樱皱眉回忆道。
“反正看起来倒也符合德川家少主的身份,应该是他偷偷注册的账号,我跟分局接触不多。”
听到这里,苏柏的目光低垂下去。
看来是她想多了。
也是。
家族中重重阻碍,他还有和夏蔷柔的婚约在身上。
光这一条,不管是夏守还是夏炽阳,都不可能轻易放他离开临州。
他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再说了他那么穷,连水电费都是自已替他交的
而且那么大的人了还不会做饭,一个人住的话,就只能吃一些很差的食物
如果老老实实履行婚约,他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肯定毫不犹豫就会接受的吧?
苏柏不想看他过很苦的日子,也不愿意看他吃很差的食物。
她很心疼,所以才会偷偷帮他交水电费,所以才会找各种理由做饭给他吃。
苏柏看到他傻傻的样子就会很开心,心里也会感到温暖。
但履行婚约之后,他自然也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夏氏家大业大,他和夏蔷柔的婚礼一定会轰动整个世界,当然也一定会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而自已只不过是个见证者。
想到这里,苏柏的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她已经竭力控制自已不再去想他了。
她已经把相册沉到湖底了。
她已经割舍了那些珍贵的回忆了。
她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垒砌起高高的堡垒,要把自已彻底关在里边。
可一想到他,那座好不容易垒起的堡垒就又垮掉了。
苏柏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嘴唇。
疼痛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天道樱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
“不过,真正引起我注意的,还是之后的帖子。”天道樱继续说。
“什么帖子?”
“这次的发帖人我记得,网站没办法翻译他的名字,所以就只能用拼音,”天道樱回答,“叫,艾无常。”
“艾无常?”苏柏警觉。
这个名字在很久之前出现过一次。
回想起来,还是在都容市高中的时候。
过了这么久,竟然又出现了。
“这个id发了一则很奇怪的帖子,用的是约束局内部的暗语,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天道樱说。
“不过帖子的内容倒是很简单,透露了你的信息,并且说明了你最近大概会出现在东京一带。”
“我当即意识到可能是学院派了人来东瀛,但我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所以你联系过学院?”苏柏问。
“嗯,我联系了学院,但学院的联络人对我保持沉默。”天道樱继续说,“所以我大概猜到情况可能比较复杂,就多留意了最近发生的各种情况,也在试图找到那个帖子里提到的小白桃,结果没过几天,你就真的出现了。”
“我是来执行的是夏家的私人任务,不是学院派我来的,所以学院那边对此保持沉默也很正常。”苏柏说。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天道樱问。
“矢车新。”苏柏回忆。
“矢车新先生?”天道樱忽然愣住了。
“情况很复杂,我在某个地方跟一个神秘组织的人起了冲突,”苏柏目光黯淡,捏着手里的牛奶杯子,“他们人很多,其中不乏祸级实力的成员,还有几个鬼级之上。”
“就在这里?东京?”天道樱追问。
“没错。”苏柏说,“矢车新死在了他们手里,还有素盏鸣会的会长宇都宫健,掩护我逃走的时候他还在硬撑着,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天道樱直接僵住了:“那两位可都是鬼级的实力。”“矢车新让我来稻羽之兔寻求保护,他说这里的老板是他最信得过的人,”苏柏默默低头,昏迷之前的记忆正在脑子里混乱翻涌,“之所以没让我直接去宇都宫家下的八岐馆,是因为素盏鸣会内部出了叛徒,其中一个叫伊藤慎太郎,是矢车新的义子。”
“前几天接到的密报,伊藤慎太郎已经死了。”天道樱说。
“死了?”苏柏迟疑了片刻,“是谁杀的他?”
“关东地方的约束分局,德川家的势力。”天道樱回答,“准确的来说,是素盏鸣会和约束局,他们应该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德川家的孩子才能大张旗鼓地在素盏鸣会的地盘上执法。”
“不过这个消息没有被公开,是我铺设在东京的信息网传来的。”天道樱补充,“他们可能有自已的计划。”
沉默。
“我从他们手里抢走了一样东西,是人造封印物,他们把它称作"魂幡",”苏柏说,“现在应该在你们这里。”
“那东西灵压高得诡异,我已经用收容箱临时封闭储存起来了,”天道樱说,“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里面挤满了灵魂。”
“嗯。”苏柏点头,“是人类的灵,只不过他们再也没办法回到肉身里了,也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