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电话给安室先生了。”
说完这句话,上原梨香敏锐地捕捉到身侧的卷发男人脸臭了一瞬。
吃醋了。
手机听筒传来等待接通的铃声,上原梨香拽住松田阵平的领结,强迫他靠向自己。
蜻蜓点水般的碰触,在松田阵平反应过来前结束带着一丝敷衍意味的亲吻。上原梨香推开他:“乖一点。”
“你好,”电话适时接通,降谷零独特的嗓音顺着听筒传来,“梨香,你出院了吗,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背景音夹杂着小梓的声音,她喊着“安室先生,3号桌两份芝士火腿三明治”。
降谷零的声音变得模糊,也许是他怕吵到上原梨香,用手捂住了传声筒的位置:“好的,稍等。”
上原梨香长话短说:“今晚我想见你,有事想和你确认,时间地点你定。”
不等降谷零回答,她继续道:“你继续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大骗子三面颜先生。”
降谷零才只来得及吐出一个“我”字,电话就被上原梨香挂断。她勾起嘴角,光是想象到降谷零被挂断电话露出吃瘪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心情愉悦。
谁让降谷零要骗她,抱着目的地接近她。上原梨香自知交往时也向降谷零隐瞒了技能和黑羊的事,但其他方面她向来坦荡,把包括交往准则、身份在内的一切信息直白地告诉当时还是网球教练的“安室透”。
就要看降谷零吃瘪。
重要且紧急的事已经处理妥当,现在是时候好好洗个澡了。
对上原梨香而言,康复出院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把身上的汗液、药水味和疲惫一起洗掉。
上原梨香买的一户建只有一间浴室,要沐浴就必须先经过摆放洗衣机的洗漱间。上原梨香抱着新裙子从阁楼下来时,松田阵平正背对她把脏衣物丢进洗衣机。
松田阵平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身后光着脚的女人:“有其他要洗的衣服吗?”
上原梨香一只手已经握在浴室门把上,她抱着裙子顿住脚步,扭头一瞬不瞬盯着松田阵平看。
松田阵平再次开口:“有没有其他脏衣服,一起洗了。”
上原梨香挑眉,一副了然的表情把手里干净的裙子塞给松田阵平,旋即当着他的面脱下身上的针织衫和长裤。
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上原梨香把自己扒到只剩内衣,大脑滞了一瞬,甚至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落。
松田阵平一直都知道上原梨香身材好——不如说见过上原梨香的人就没人不知道她身材好。被修身西装衬衣勾勒出腰线,西装裤下是比例完美的一双长腿。再衬上一米七的大高个,是走T台也完全不输的傲人身姿。
发丝散落肩头,女人白皙的肌肤在眼前不断放大,贴满白瓷砖的背景虚化浅。软肉被黑色内衣包住,随上原梨香弯腰或抬手的动作露出挤出更多边缘。
一把无形的火烧的松田阵平身子滚烫,耳边是心跳加速的咚咚声。他滚动喉结:“梨香你……”
上原梨香把脱下来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接过刚刚被她塞进松田阵平怀里的干净裙子:“你不是想看这个吗?”
松田阵平立刻出声反驳:“我什么时候……!”
上原梨香笑着歪头:“这样啊,你问我有没有其他脏衣服,我以为是在暗示我这个。毕竟除了已经被你塞进洗衣机里的,就只剩下我身上这套了。”
她冲松田阵平随意地摆摆手:“可能是我误会了。你忙吧,我去洗澡了。”
女人的身影隐入房间,合拢的白色浴室门上装了个巴掌大的菱形磨砂玻璃,能从外面勉强辨认出浴室是否亮灯。
被层层模糊的光透出来,哗啦啦的水响紧随其后,松田阵平烦躁地用勾住衣领向外拉扯,喉结滚了又滚。
他啧嘴,启动洗衣机径直离开。但才走出四五步,他顿住脚步定在原地。五指穿过乌丝,松田阵平烦躁地揉乱柔软的卷发,转身推开浴室门。
·
多罗碧加公园,灰原哀拽着只气球,满脸扭捏地接过上原夫人递过来的粉色棉花糖。
她身后,过山车呼啸而过,夹杂着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意的尖叫声掠过耳畔。
……
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意的声音被哗啦啦水响和其他声音掩盖。
上原梨香用力踮起脚趾,摇摇晃晃踩在落满水的瓷砖上。温热的水自头顶浇下,混合着其他黏糊糊的东西一起流向地板。
脚边堆着湿透了的白衬衣,金属皮带扣泡在水蒸气,蒙上一层雾气。
纤细的手指被从后面覆住,按压在微凉的瓷砖上。
上原梨香瞪向身后,视野却无法完美对焦:“混蛋——”
咒骂的台词骤然变调,毫无威胁性,更像在撒娇。
低沉沙哑的笑传入耳膜,滚烫的手掌落在腰。
“我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