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识课,帮我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鉴识课和上原梨香合作良久,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解开害人的皮带,把裤子拉倒了大腿的位置。 毛利小五郎错愕地瞪大眼睛,被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你你!你这是要干嘛!?” 上原梨香没有管毛利小五郎,她风轻云淡地把手里的东西直接塞进受害人肛.门:“17摄氏度。” 毛利小五郎:“温、温度计?你在测尸温?” 上原梨香示意鉴识课拍照,随后抽出温度计。她斜睨毛利小五郎一眼:“毛利先生,请您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毛利小五郎一愣,挠着脸发出一连串傻笑:“我、我已经很多年没在案子里遇到测尸温的操作了,起码有十年了吧。太久远,难免会忘记。” 上原梨香无奈地瞥毛利小五郎一眼,随后掰开受害人的嘴开始往里张望:“受害人腹部连中数刀,口腔内也有按压伤。凶手应该是单手按住受害人的嘴防止他喊出声,连捅数刀后弃刀逃走。” 诸伏景光点头,蹲下.身子看向床前的地板。那里散落着几滩血迹,其中一处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诸伏景光:“凶手唯独擦拭了这一块血迹,看样子这里曾经留下过和凶手有关的线索。” 高木涉出声:“会不会是凶手踩到这滩血,留下了脚印,所以才要擦除。” “如果是踩到,血迹一定会印在凶手脚上,”上原梨香补充道,“但很明显,地板上没有血足迹。” 高木涉:“也、也许犯人注意到后,用干净的那只脚,单脚跳了出去。” “……” 这个假设有点离谱,但也不算特别离谱。 这时,诸伏景光突然出声:“上原警官,你来看,这里有被重物压过的痕迹。” 诸伏景光侧身让出一个身位的空档,他面前的衣柜里,堆在最下面的衣物呈现一个向中间凹陷的褶皱坡度。 “这里曾经摆放过什么重物,但是被搬走了。” 毛利小五郎立即出声:“果然是入室抢劫,被抢走的就是衣柜里消失不见的东西!” 诸伏景光蹙着眉,神情严肃:“确实有这个可能。” 毛利小五郎继续分析道:“没有盗取财物,却唯独偷走衣柜里的东西,证明凶手知道受害人的情况,目标打从一开始就是衣柜里的东西。” 身为前刑警,他不够机敏,但仍然具备最基础的分析判断能力。 上原梨香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冷冷出声:“那凶手为什么还要特意把房间繁乱?” 毛利小五郎露出个得意的表情:“犯人一定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我们误以为是入室抢劫。” “看警官你是生面孔,一定是刚成为警察不久吧。没关系,交给我毛利小五郎,一定……” 上原梨香蹲在衣柜前,冷冷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话:“如果犯人具备混淆警方视听的思维,知道要把现场伪造成入室抢劫,那他为什么不把受害人的钱包也一起带走。” “事后再把钱包随便丢在什么地方,我们警方也不一定找得到。把钱包留在这,反而会让我们起疑。” “这……” 上原梨香继续道:“而且毛利先生,我的警衔是警视,比经常跟你合作的目暮警官还高一级,才不是什么刚加入警视厅的新人。” 被当众下了面子,毛利小五郎尴尬了会,打着哈哈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上原梨香站起身:“好了,我要回去填写解剖申请了,这里就辛苦各位了。” 她看向诸伏景光:“尸检报告出来后,我会第一时间发给你。” 日本司法解剖率不高,只有可怜的11%,更多还是靠检视官和现场刑警判断案情。自从辞去刑警的工作,毛利小五郎已经有十年没有经手过刑事案件。面对遭受无缘之灾还要再挨一刀的受害人,每次都能在尸体被送去解剖前破解案子的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发出感叹:“哎,真可怜,死了还要再挨一刀。” 上原梨香顿住离开的脚步,扭头看向身后的名侦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司法解剖是为了更准确地分析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帮助警方破案。这虽然只是毛利先生您的无心感叹,但要是被普通民众听去,可能会污名化法医的工作。” 毛利小五郎单手叉腰,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上原警官,就算不用解剖,我也能帮助你们抓到犯人。” 帮……? 上原梨香皱眉,更不爽了。 果然侦探都是一群自大又讨人嫌的家伙。 但上原梨香也不敢多耽搁,她委托两位鉴识课男警员把受害人抬上担架,打算立刻把人送去警视厅。 毛利小五郎看着抬着尸体行色匆匆的几人,露出诧异的表情:“这就走了!?不需要先锁定犯罪嫌疑人吗?” 诸伏景光无奈笑笑,从衣柜边站起身:“毛利先生,排查受害人周边情况和人际关系也是需要时间的。” 闻言,毛利小五郎居然露出个诧异的表情:“需要很久吗?”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搜查一课二系的警员全部愣住,瞪大眼睛齐刷刷看向毛利小五郎。他们眼底多到快要溢出来的错愕和疑惑仿佛在说: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当然需要很久。 毛利小五郎在警员们诧异的注视下缩了缩脖子,挠着后脑勺小声道:“可是目暮警官每次都能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人际关系排查。” 搜查一课二系全体警员:“……” 您是认真的吗。 您知道排查个人信息需要费多少功夫吗。 光是向周边邻居打听消息,向受害人家庭、工作单位取得联系就需要不少时间。这期间还会拓展出亲朋好友、仇人等分支,需要警方逐一联系。 而且直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