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就是袖子上的袖箍。 李学武所在的车厢是一个女性列车员,见李学武起身示意,便走出来问道:“李处长,需要我带您去吗?” 李学武摆摆手说道:“不麻烦了,没几步,我自己找得到,谢谢了啊”。 列车员点头回道:“列车长交代了,您带着车票去餐车可以就餐的”。 李学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拿着几人的预订票是能免费就餐的。 这也算是铁路和地方互相照顾的一个福利了。 李学武当然不会标新立异地拒绝铁路这边的好意,人情嘛,互相欠着才有沟通的机会不是。 扬了扬手里的白色车票,李学武再次对着列车员笑着回应了一下便往后面走去了。 列车员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年轻的处级干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等转身时便看见这干部带来的人正盯着自己。 列车员可不会把这目光当成欣赏或者某些不轨的意思,因为这人的目光带着探究和怀疑。 有些慌张地打开值班室门,列车员急忙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了门。 韩战看了值班室一眼又继续睡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火车内部软装使用了大量的木材,所以显得很是复古,这跟米国电影里演的一样,很有时代感。 餐车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儿了,而李学武就是奔着这个时间来的,为的就是避开人流。 将手里的车票递给了餐车服务员,服务员看了看李学武手里的票,笑着问道:“您需要点儿什么?” 李学武看了看餐车的摆设,好像也没个菜单可以点菜。 “有什么方便带到车厢去吃的东西吗?” 列车员将车票还给了李学武,笑着介绍道:“包子可以吗?白菜油渣的”。 李学武将十个饭盒放在了服务台上,又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放在了服务员手边说道:“辛苦一下,我们有五个人,都是大小伙子”。 服务员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厨师,然后不着痕迹地用手里的抹布将烟盒盖上,道:“没问题,我们还有粥,一会儿我帮您打五份儿”。 说完了话示意李学武找个地方坐,自己则是拿着服务台上的饭盒和抹布去了操作间。 李学武没有管服务员该怎么和厨师分那盒烟,拿着自己的车票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这个时候的车票还没有什么广告和特殊标志,就是一张棉纸。 上面是自某某站经由()至某某站字样,下面是票价,再下面就是乘当日某某次车,最下面是某日内到达有效。 左侧会标着特快还是普快,右侧标着小孩两个字,如果打x就代表这是成人票。 其实已经有了后世火车票的影子了,就是印刷技术和纸质还没有达到后世那么优质。 李学武他们坐的是京城至奉城的,到钢城下的票价是五块七毛钱。 这还算便宜的,卧铺是硬座的一倍。 所以说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坐不起特快火车的,更别说卧铺了。 能坐特快火车的多是像李学武这样出差的,或者是休假的那种,单位是给报销的。 这个世上就没有花钱的不是,在李学武表示了以后,这票上有的包子就变成包子+米粥+咸菜。 服务员用网兜帮着李学武把十个饭盒装好,然后递给李学武说道:“晚上您八点钟过来吃饭吧”。 李学武当然知道服务员的意思,笑着道了一声谢,拎着网兜往回走。 之所以不让闫解成来就是因为李学武这人吃好的吃惯了。 如果闫解成来,包子一定能拿回去,就是不知道热不热,米粥和咸菜是想都不敢想的。 等回了车厢见韩战等人已经从座下出来了,各自用带来的毛巾去水房洗了脸。 李学武把网兜放在了中间的桌板上,由着闫解成帮着每人分饭盒。 因为位置有限,再加上李学武要求的值班岗,所以每次只有两个人坐在桌子边上吃饭。 李学武没有着急,而是让了他们先吃,自己则是站在门口抽起了烟。 韩战摆摆手示意刘兆伦去吃饭,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站在了李学武身边。 “科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嗯?” 李学武看了韩战一眼,随即明白了韩战的意思。 “不知道,那边儿我也没去过,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边的事情有没有传过去” 韩战也皱起了眉头看向了窗外,道:“钢城分厂负责冶炼、钢材初加工部分,罗家平在分厂工作了七年了,一直都是分厂的领导”。 李学武听着韩战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眉头皱了起来。 韩战继续说道:“付斌的老家就是钢城的,所以付海波从一开始便在钢城任职”。 李学武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确定,咱们到地方了看,这样”。 李学武看着韩战说道:“我带着刘兆伦去钢城分厂,你带着景勇杰去查付海波的家和社会关系”。 “是” 李学武这次来东北当然不仅仅是抓捕一个付海波那么简单,他倒是想要看看付海波和付斌身后站着什么人。 这也是李学武没有对付斌动手的原因。 因为李学武不相信付斌不给付海波通风报信。 如果付海波这个时候潜逃了,或者消失了,或者追查这个桉子的主官消失了,那么这个桉子的走向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但是付斌想试试,他也只能这么做,因为他就剩下鱼死网破这一招了。 那李学武不知道此去东北是虎踞龙盘吗? 怎么可能? 如果不知道还用带两只56式? 这是去抓捕,不是去打仗。 李学武就是有一往无前虎山行,拨开云雾见光明的气势。 就是想要做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猴子,闹他个天翻地覆。 就在两人说完了话的时候,韩战对着李学武使了个眼色,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