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还鄙视地看了看李学武说道:“可没有你这浪子回头的一出儿,如果不是国家救了你,教育了你,说不定你也真就得捡破烂儿去呢” “嘿~您还真能遮啊!” 说完了话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泔水桶,李学武一脸可惜地说道:“那你们家老大媳妇儿砸你们家玻璃也是我教的?” 提起这个三大爷就来气,老二、老三挨了一宿的冻不说,自己家的窗户也破了两个大洞。 三大爷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就怕老大媳妇儿从窗户外头往里扔东西。 “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呢,你说,是不是你给她撑腰的?” 李学武都不愿搭理三大爷,撑腰没撑腰还用得着问吗? 那不撑着点儿,于丽的腿也撑不过十分钟去啊,那于丽坐莲的姿势也完不成啊。 “呵呵” 李学武瞥了三大爷一眼,边往院里走边说道:“那你们家闫解放学人家去大街上当小混子也是我教的?” “啥玩意儿?” 三大爷惊讶地问道:“你说啥玩意儿?你把话说明白了!” 李学武也不听三大爷的话,拎着桶往院里走。 三大爷跟着李学武屁股后面追问着,就听前面传来李学武的话。 “看着十五六的小姑娘淌哈喇子,让人家耍的团团转也是我教的?跟在六七岁的孩子后面当孙子也是我教的?” 李学武走到屏门处看见于丽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便转身对着三大爷说道:“说我混街道,可我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你儿子呢?” “说我见着女人走不动道,也比您儿子想搞十四五的小姑娘强吧?” “说我们瞎折腾,说于丽嫂子挣钱不光荣,可总比您儿子坐家啃爹妈强吧?” 三大爷见李学武当着自己大儿媳妇儿的面儿,尤其是这会儿下班儿的人陆陆续续往院里走的工夫。 “含沙射影!血口喷人!” 三大爷指着李学武说道:“你给我把话说明白喽” 于丽知道李学武是在给自己出气,接过李学武手里的泔水桶,推着李学武往倒座房里面走。 边推口中还边说道:“赶紧进屋暖和暖和,跟这儿有意思吗?” 李学武顺着于丽的推便进了倒座房,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成了坏笑,对着自己身后的于丽说道:“你去屏门口听着,你公公家准炸营” “你就坏吧你” 于丽帮着李学武打了洗脸水,然后伺候着李学武递毛巾擦脸。 这个动作娴熟自然,一点儿都不显得违和,就像等待下班回家的......李科长。 都是工作,对,都是工作需要。 李学武洗了脸便去屋里躺着去了,因为他知道一会儿傻柱就得回来,正好找他商量闻三儿婚礼的席面儿。 见李学武进了屋,于丽装作是去捡噼柴,从东屋拎着土篮子就出了门。 可是她没有往西院儿走,而是往屏门处走了两步,耳朵支棱着往自己公公家听着。 其实三大爷家的战火早就燃起来了。 从李学武被自己大儿媳妇儿推走,三大爷眉毛要气得竖起来了。 这还是闫家的人吗? 怎么净帮着外人啊! 吹胡子瞪眼睛的三大爷进了二门就往自己家里去了,进屋踅摸了一圈儿,见闫解放不在屋,就要出门去旁边的门厅房去找。 三大妈见老伴儿下了班儿也不学着对面儿的李顺看书,而是满屋子找东西,便开口问道:“你找什么呢?” 三大爷梗着脖子问道:“老二呢?” 见老伴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想必是老二惹了祸了。 已经走丢了一头猪了,三大妈可再经不起猪走失的经历了,便出言维护道:“老二今天出门找了一上午的工作,累坏了,在北屋歇着呢” 三大爷得了准信儿,抄起家里的小教鞭,掀开门帘子奔着北屋就去了。 三大妈见老伴儿动了很久不用的家法了,便知道这篓子捅得不小。 “老二” 三大爷出门就叫了一声,随即就下了台阶气呼呼地要往北房使劲儿。 可架不住老伴儿在自己后面拉着啊。 三大爷真是气急了,别看平时文弱书生的样子,可要真发起火来,也是个爷们儿。 闫解放听见自己老爹的叫喊便知道事情不妙,准是事情败露了,这下要糟。 刚穿了外衣准备出门就跑,先把眼巴前儿躲过去再说。 其实这活儿闫解放不熟悉,最起码没有刘光天哥俩儿熟悉。 每次要挨打的时候,刘光天哥俩都是有什么都是抄在手里,光着脚丫子先跑出来再说。 可闫解放没经验啊,这会儿还在屋里穿衣服呢。 就见三大爷一把勑开了门,堵在门口对着闫解放厉声问道:“我问你,今天上午你干嘛去了?” “没干嘛啊,不是您说的嘛,叫我找工作去嘛” 闫解放嘴里狡辩着,手上系扣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看着二儿子的动作,三大爷哪里不知道老二撒谎了。 “好,找工作是吧,那我问你,跟街熘子闲晃的是谁?跟着那些闲散姑娘闲晃的又是谁?” “爸!” “他爸!” 三大妈拉着老伴儿说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咱解放可不是这人” 闫解放胆儿虚地看着自己老爹手里的教鞭,他小时候可是没少吃这玩意儿的苦。 三大爷甩开老伴儿的拉扯,拎着教鞭便进了屋。 “行啊老二,跟着那些小混混都学会撒谎了,敢骗你爹了!” 说这话教鞭已经奔着闫解放的胳膊上去了。 其实这是三大爷心疼自己儿子呢,不往重要的地方打。 要是真下狠手,直接打脸,打脑袋多好,防都防不住。 闫解放躲着躲着还挨了几鞭子,好在有自己老娘帮着自己打掩护,这才从屋子里跑出来。 这闫解放也是愣,你说你都跑出来了,就赶紧出去躲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