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说道:“保卫科的科长也是我们院儿的,还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不行的话我去说说,看看能不能缓缓” 见车间主任态度缓和了,便又继续说道:“昨天我就说过秦淮茹了,本来是昨晚等李学武回家跟他聊聊的,但是一直没等到,今天他准上班了,我这就去找他去” 昨晚一大爷确实说了秦淮茹,倒不是别的,完全就是出于院里一大爷的责任,但是没想到差点儿崩了一身血。 原来秦淮茹回家并没有跟贾张氏说起打架的事儿,也没有说撤岗的事儿,是一大爷主动上门儿去过问,这才叫贾张氏知道了。 贾张氏哪里受的了这个消息,一听心里的火蹭地就上来了。 “秦淮茹!你是不是要瞒到咱们家都饿死了才告诉我这件事儿!你个败家娘们儿,可怜我儿子的工作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呀” 一大爷也是没想自己捅了马蜂窝,以前没记得贾张氏的嗓门这么高啊。 很是有些尴尬地站在贾家的屋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淮茹倒是很淡定,因为知道李学武后续的安排,所以就没打算回家说出来,可是没想到“关心”自己的一大爷坏了自己的事儿。 轧钢厂打架的事儿算是个秘密,就该烂到肚子里的,哪里敢跟嘴跟棉裤腰似的婆婆说,所以秦淮茹看着眼前的情况也头疼。 一大爷好心劝慰道:“棒梗他奶奶,没多大的事儿,就是打架斗殴嘛,厂里的小伙子不经常这样嘛,无非是停工撤岗几天,等过一阵子找车间主任说说又上岗了” 一大爷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贾张氏哭嚎的更厉害了,嘴里骂着秦淮茹败家,丢了工作家里都得喝西北风。 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撤岗不挣钱她就活不起了,说来说去的又是止疼药又是养老钱的,眼珠子瞪着秦淮茹都要吃人了。 秦淮茹没办法,看着两个女儿都被吓的躲到里屋去了,只能开口劝道:“吃饭暂时不愁,李学武家的活儿还没结束呢” 提到李学武,一大爷倒是想到这个事情正归李学武管,便说道:“这不是李学武的工作嘛,怎么没找他嘛?我去找找他去,咋地也得让你们生活啊” 秦淮茹哪敢让一大爷去找李学武,便拦着说道:“是我自己闯的祸,麻烦人家干什么,一大爷你不用去了,我听厂里安排” 一大爷还没等再劝两句,贾张氏在旁边当啷一句。 “好啊,是李学武搞的鬼,这是卸磨杀驴,想要饿死我们全家,然后......” 秦淮茹也没管婆婆口中的“卸磨杀驴”用的对不对,就在婆婆说出“然后”时突然打断道:“妈,你说啥呢!” 说着话还不断对着贾张氏使眼色,但是现在气急了的贾张氏满脑子都是李学武与秦淮茹合起伙儿来断了她们家的经济来源,然后控制他们家的想法。 “你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说,是不是他的主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我去找他去” 贾张氏这会儿也不怕大五四了,撕吧着就要出门儿去找李学武。 一大爷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贾张氏嘴里的李学武这么奇怪。 李学武搞鬼?卸磨杀驴?饿死贾家?李秦联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唱大戏的都不敢这么唱啊。 “不是不是,怎么就跟李学武有关系了?是你们得罪他了?” 见一大爷问,被秦淮茹拉着的贾张氏嘲讽地说道:“得罪他倒好了,现在啊,呵呵,我都嫌臊得慌” 秦淮茹见一大爷在这儿左一棒子又一榔头的,将自己的计划全都打乱了,便有些气道:“一大爷,您还是回去吧,我自己愿意接受处罚,不用您管了” 贾张氏正想一大爷跟着去找李学武好壮壮声势,现在秦淮茹撵人,自己又被秦淮茹挡着不让出去,气急了直接动手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又急又狠,秦淮茹正在跟一大爷说话哪里躲得开。 “啪”的一声,秦淮茹的脸瞬间就肿起来一个五指印儿。 屋里躲着偷看的小当和槐花被吓得猛地哭嚎起来。 贾张氏也被自己的这一巴掌给吓到了,虽说贾张氏对待秦淮茹泼辣了一些,但是有一说一,可不是虐待秦淮茹,更不敢打骂的。 即使后来闹得最凶的时候也是搭灵棚折腾秦淮茹罢了,骂人的话都没有说过。 但是今天算是触碰到了贾张氏的底线了,这个年代,一份正式工作对于一个单职工家庭来说就是命根子。 本来这个命根子就是自己命根子贾东旭的,现在给了秦淮茹,却是被秦淮茹给丢了,哪里能不急眼。 可是再急的怒火也被自己的这一巴掌给打没了,愣愣地看着捂着脸的秦淮茹。 一大爷没想到自己过来帮秦淮茹想办法却闹到这种地步,脸上很是尴尬,嘴上不由地说了贾张氏两句:“你这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有事儿说事儿嘛” 说着话就去看秦淮茹被打的脸,这会儿秦淮茹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了,看着打的很重。 一大爷很是关心地说道:“怎么样,要不要......” 还没等一大爷说完,秦淮茹便冷冷地瞪着贾张氏说道:“您不是要去找李学武嘛,我给你指地方,他现在就在轧钢厂跟厂长喝酒,你去吧” 贾张氏“呜嗷”地就哭了出来,扑蹬一下就坐地上了,嘴里嚎道:“我是为了谁啊?家里的粮袋子一粒米都没有了,你把工作丢了,咱们家喝西北风啊” 一大爷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便开口说道:“我家里还有富余,我这就回去给你们取袋儿棒子面儿去” 最近一段时间一大爷因为没有支援秦淮茹,所以手里的结余就有点儿多,这才敢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