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并排停十台大卡车都富裕,这富家子弟买了多少好玩意儿糟践啊。
进了花厅,还是以前那么个摆设,不过摔跤的垫子都在墙角摞着,地上还是水磨石的地砖。
周围都是花楞玻璃窗,四周透亮,这会儿太阳微斜,照射的屋里纤毫毕现。
许是好久没开窗的原因,一进屋还有些闷嘟嘟的。
“在这儿就跟门房蹲着了?”
李学武看着屋里的家具摆设,头也没回地对着身后的周常利说道:“都不知道把这些屋子开窗子透透风,干啥来了”。
“……”
周常利差点没叫李学武的话噎死,谁答应给你当门房了,感情自己一点儿功劳没捞着,还跟这儿挨训了。
不过训自己的人他认识是谁,可不敢造次,只能寝着个头儿跟门口站着。
李学武没听着回答,扫了门口一眼,随后敲了敲圈椅的扶手。
其实他也是装模作样,别看他姥爷是木匠,可他对木料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等转了一圈,又从花厅的后门出来,往右手边的院子转了转。
其实越看越糟心,丁万秋这败家子是一点儿都不心疼这院子。
院里大缸里的水都干了,里面都是落叶和灰土,
几棵树倒还都活着,只是长得歪七扭八的,一点儿型都没有了。
许是瞧见李学武皱眉头,跟在一旁的周常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提醒道:“这么多房子,我一个人可收拾不过来”。
李学武转头看了看他,挑了挑眉毛,说道:“没叫你收拾卫生”。
周常利见着李学武这么说,缩了缩脖子,无所谓的慢了一步。
你可倒想要我收拾了,我也得收拾的了啊,这特么攒了多长时间了,要是没有人手,前脚儿收拾完,后脚儿就得落灰。
以前官宦人家养那么多仆人老妈子是干啥的,就是因为院子太大,都指着自己媳妇儿收拾,那还不得累死。
李学武没搭理他,又往后面转了转,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详全面的查看这处院子。
就连位于正房后院的地下室都看了看。
这地下室据丁万秋说,是银库和仓库。
不过不是他们家挖的,更不是他们家上一任房主挖的,老早就有。
许有可能明朝那会儿就有了,也是说不定的。
为啥丁万秋笃定不是他们家挖的,也不是上一任房主挖的。
因为在他了解的那个年代,这家里的银子就没有往银库存的了,没那个资本了。
李学武转了一大圈,还是囫囵吞枣地看,也看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边的宅子比大院儿的情况还不如,都得仔细修整。
窦师傅说了,好些砖瓦结构的都得拆开了重新建,尤其是常年不住人的屋子。
窗户框啥的就更是如此了,漆面早掉没了,那个败家子也不知道刷漆,雨水都把木头风化了。
不过李学武想了想也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能活成这样都不错了。
要是搁他,许是还不如人家干净呢,大哥也别说二哥。
等回了东院门,李学武站住了,看着跟在后面的周常利问道:“你多大?”
“十七”
这会儿跟着李学武在院里转了一圈,周常利已经不紧张了,回答李学武的问题也是快了不少。
李学武打量了一下周常利的身高,许是吃不饱的原因,不算高。
“有正经营生嘛?”
周常利看了李学武一眼,低着头没回话,心里想的却是,瞧您说的,有正经营生的人谁能给你家看这么长时间大门啊。
李学武看着这年轻小伙儿,好像就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过他自己在他这个年龄已经走上正路了,所以他是幸运的。
幸运的有一个管自己的爹,管自己的妈,有三叔的关系。
像他这么幸运的还是少,没他这个条件的,就跟眼前这个小子一样,在街上混呗。
混出头的充其量也就是个扛大活儿的,混不出头的早早的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么大小伙子了,总不能老上街要饭去吧?”
“我没要饭”
周常利猛地抬起头,看着李学武,倔强地强调道:“我可不是要饭的”。
“那是干啥的?”
李学武挑着眉头问了一句,也不等他回答,便继续说道:“收佛爷保护费,跟有钱的孩子要,这就不是要饭的了?”
周常利看着李学武,没有回话,但眼睛里全是不服气。
无论李学武怎么说,他都没有跟人家伸手要饭吃过。
他小混蛋在这块儿地皮上,还真就没有这么低气过,即使是李学武也不行。
“呵呵,我看比要饭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