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婴灵被打得措手不及,尖锐地大喊了起来,原本正在呼唤的啼哭声被迫终止,而那些被召唤而来的孩童们都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耍小聪明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你用的还是纵火这种必定会扣除阴德的做法!” 沐南汐蹙起眉头,严厉地对婴灵说。 婴灵捂着自己刚刚被打中的手臂,还没长出乳牙的牙床咬着自己的下唇,表情居然显得有些委屈。 司徒倾墨看着那似乎不服气的婴灵,眼神变得越加冷冽。 婴灵看了看沐南汐,又看了看司徒倾墨,最后离弦之箭似的往反方向飞了出去。 它实在是忌惮司徒倾墨的能力,再加上还没收到其余孩童的能力加持,更让它没有信心与之对抗,只能夹着尾巴逃跑了。 “呼——终于消停了。” 沐南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看了看自己身边倒在地上的孩童们。 “这下,又要有不少的活计干了。” 接下来,沐南汐和司徒倾墨将这些被召唤出来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地送回了各自的家中,同上一次一样,这些孩子在不受婴灵的操控以后就变得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而他们的家长也是一直在梦乡中沉睡,对外面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好在沐南汐和司徒倾墨已经送过了一次,这次再送,速度便也快了一倍。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孩子都安全地送回家中后,黑狐和林君止也已经早早地解决完了失火的事,赶来与沐南汐汇合。 “那婴灵趁着一户人家熟睡,用了不知道什么办法,把他们家院子里面的草垛给点燃了,就这么一簇贴着一簇地烧了过去。 好在我们赶在烧进屋子里头之前到了,没有危及人命。” 黑狐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 沐南汐走到那户人家门前,看了看被烧的情况,最后默默地掏出几个银元,放在了房门前面。 “遭受此等无妄之灾,也是他们命里不该有的。” 沐南汐这般解释道。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使得几人都有些疲惫,回到客栈倒床便睡了。 沐南汐不知道的是,在她养精蓄锐时,“七煞”也正在路上。 沐南汐和司徒倾墨走后,那当家的对司徒倾墨的话心中有所嘀咕,犹豫再三,还是选择重新挖开埋葬着女婴的土坡,看一看是否有异象。 结果当家的就这么随手一挖,便看到了土里反射出了一道金光。 挖开以后,当家的双眼便直了起来。 只见一个金锭子正闪着光,躺在棺椁前面的土里头,等待着当家的拾起。 “怎会如此!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锭子!” 当家的捡起金锭子,放在手中掂量掂量,再用牙咬了咬,确认了这就是如假包换的金子,顿时兴奋不已。 “哈哈哈!什么犯七煞,果然就是江湖骗子!” 当家的大笑着回到家中,将此事讲给了夫人以及自家老太太听。 “依我看,这江湖骗子恐怕是有两把刷子,但也仅此而已。他算出我们后院的土坡里有珍贵之物,便想要挖开,将我们的东西抢走。” “为了敛财,那江湖骗子还说什么,我们会犯七煞!好笑至极,好笑至极!不过是幌子罢了!” 当家的自认为识破了一个谎言,还意外捡了一锭金锭子,当家的骄傲得很。 次日正午,当家的忙完便捧着金锭子在屋中走来走去,时不时走出去,对着正午的太阳观察观察这金锭子的光泽。 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家中。 当家的关上家门后,正对着这户人家的屋门处,一座山坡上,一道凶光闪过。 到了未时,当家的便将货物打包好,到另一个镇上行商。 夫人也一如既往地闭门在房中,为准备换季的衣物而开始缝纫。 厅中只余老太太一人,正坐在椅子上小憩。 “砰!” 一声巨响传来,老太太顿时惊醒。 她刚睁开眼,便看见一个身着灰袍、捂面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 “你、你们是何人?” 老太太登时吓得站起身来,但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只好站在原地发抖。 来人也不回答,只是转头看向四周,没一会儿便确定了目标,直直地走向了大厅中的斗柜。 “做什么?喂!强盗啊,有强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