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倾墨和沐南汐看了对方一眼,都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这一步,一切都还十分地顺利。 现在就看这户人家能不能愿意开棺了。 “必然不会这么容易。” 沐南汐忽然开口。 司徒倾墨看着那户人家的房屋,沉沉地点了点头。 这户人家把自己女儿的死看成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案发,自然会认为贸然开棺就是对自己不利的。 沐南汐和司徒倾墨还需要想一些说辞,把那户人家说到相信为止。 “王爷,过来一下。” 沐南汐灵机一动,朝着司徒倾墨招了招手。 司徒倾墨狐疑地看着沐南汐,但还是乖乖地弯下了腰,把耳朵凑在了沐南汐的嘴边。 在一阵耳语之后,司徒倾墨的眼前亮了亮。 “嗯,我认为沐姑娘所说的计谋是很有效用,但是这会是一个不短的周期。” 司徒倾墨托着腮思考道。 “这件事急不来。只能祈祷我们在此期间可以多加观察那婴灵,希望它晚点爆发吧。” 沐南汐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若是在婴灵爆发之时还没成功将钉子起开,那么这场灾难怕是难逃了。 沐南汐有些压力地抿了抿唇。 “无事,我等一定可以。” 司徒倾墨忽然安慰起了沐南汐。 沐南汐有些意外,这冷漠的王爷还会有一日学会安慰人,真是奇怪。 沐南汐偷偷地抬起了头,看见司徒倾墨平日里总是抿起的嘴,却在此时露出了一抹上挑的弧线。 似乎是注意到了沐南汐的眼神,司徒倾墨忽然把脸别了过去,拿后脑勺对着她。 “!” 沐南汐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王爷刚刚……是在含羞吗? 沐南汐也连忙将头扭了回来,直直地盯着脚底的小石子。 “他们好慢啊。” 沐南汐说。 “驾!” 话音刚落,马车声便传了过来,沐南汐和司徒倾墨立即抬起头看向山脚下,默默地恢复了刚刚的架子。 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样打扮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踏出来,想必这就是知县大人了。 “见过沙弥大师!” 知县站在沐南汐和司徒倾墨的面前说。 沐南汐和司徒倾墨也对着知县回了一礼。 “事情的大致细节,我已经听内人解释过了。能够找到此次婴儿夜啼之事的关键,沙弥大师实在是能力高超啊!” 知县恭恭敬敬地对司徒倾墨说。 司徒倾墨象征性地点了点头,随即将手臂往后一扬:“往上便是那棺材。” 带着知县重新看了看棺材的情况以后,知县陷入了沉思之中。 “嗯……一定要征求这户人家的同意吗?” 知县抬头看向司徒倾墨,搓了搓手笑道。 “是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他人擅自开棺,对解决此事百害而无一利。” 司徒倾墨严肃地对知县说道。 沐南汐站在司徒倾墨的身后,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知县还真是当强盗当习惯了,直接就想要跳过沟通的阶段,简单粗暴地处理。 但,司徒倾墨这话并不是在乱编。 若是由他人开棺,那么婴灵就只是释放了肉体,然而并不能把女婴的魂魄放出来,相当于是没有开。 知县听着司徒倾墨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仔细思忖一会儿。 “成,我们走吧。” 知县再次换上了满脸堆肉的笑容,背着手,便带沐南汐和司徒倾墨往那人家的门口走。 “叩叩。” “知县来访!” 侍从扯着嗓子大喊。 没过多久,屋门便被打开,一个身着光鲜,但脸色却隐隐约约地有些苍白的女子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知县大人怎么忽然造访寒舍?” 女子讶异地看着门外黑压压的人群。 “不如让我们进屋说?”知县昂首挺胸地对女子说道。 女子虽然明显看起来不太乐意,但还是没有办法,请众人进屋坐下。 “是这样的,近半年来,城内村里夜里总有孩童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