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再发出这般放肆的声音,将清心诀飞快念了两遍:“我会再为王爷练一些补气养身的丹药,王爷吃上几天应该就无碍了。” 司徒倾墨眼神古怪的看着她。 沐南汐扯扯嘴角,觉得再待下去,迟早露馅,遂找了个借口:“男女授受不亲,我也不好在王爷这里久待,就先告辞了。” 说罢,起身脚步匆匆的离开。 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样。 司徒倾墨的眼睛彻底眯了起来,凝望着沐南汐离去的方向,视线逐渐幽深。 他们相交这段时间,独处的时候并不少。 她可从来没有提及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来,必须去找林君止一趟了。 “来人!” 侍卫推门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林将军在哪儿?” “林将军此时应该在处理虎贲营牺牲的两位兄弟的后事,王爷找他有事?可要属下去将他请来?” 司徒倾墨摆摆手:“不必,本王亲自过去。” 此时驿站外头,所有虎贲营的兄弟都聚集在这儿,一个个龇牙咧嘴,看着黑白双煞被关进囚车,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们一口。 等到囚车离开,才有人上前询问:“将军,那两位牺牲的弟兄……” 林君止脸色很不好看。 他原本以为,有沐姑娘给的符篆,他们当安全无虞,不会有人出事才对。 谁知道他千叮咛万嘱咐,依旧有人不把沐姑娘的符放心上。 觉得沐姑娘不过一个小姑娘,那符多半也是画出来唬人的玩意儿。 结果白白送了性命! 林君止叹了口气,语调肃穆:“我等奉陛下御令,护送王爷和郡主前往玄灵司藏宝地。如今圣令尚未完成,无颜回京,只能暂时委屈两位兄弟,在此处安歇。待我们办完事情回来后,再将他们的棺椁带回京城,交予他们的家人!” “是!”这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林君止看了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一眼,而后又看向尚还活着的上百虎贲营兄弟,厉声道:“郡主的本事,想必你们亲眼所见之后,也都清楚了。本将军再说一遍,出行前郡主给的符篆,所有人务必贴身佩戴,任何情况都不允许摘下来。”顿了顿,语气沉痛的道,“我再也不希望看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离我而去!听见了吗?!” “是!”这一次,上百人齐刷刷应声。 整齐划一的声音汇集在一起,振聋发聩。 林君止这才放了点心:“好了,快马去最近的小镇买两副棺材,在出发前,为兄弟们下葬!” “是。” 有人翻身上马,扬鞭朝附近的小镇快马而去。 林君止又点了两个人看守尸身,其余人分散开,一半明一半暗的保护好整所驿站,这才转身准备回驿站内。 此时天已蒙蒙亮,林君止一转身,便看见了坐在轮椅上,被侍卫推出来的司徒倾墨。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司徒倾墨定定的看着他,自然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狭长黑眸眯了眯,淡淡出声:“林将军。” 林君止在心底暗暗叹一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他上前两步,躬身道:“王爷可是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方才听郡主说,是林将军救了本王,本王心中感激不尽。林将军,可愿与本王共饮一杯?” 林君止嘴角抽搐一下:“王爷,末将身负守护王爷和郡主的责任,不敢饮酒,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少饮些许并不碍事,不贪杯就好。”司徒倾墨神情寡淡,语气确实执着。 这酒,看来是非喝不可了。 驿站的官员很快张罗了一桌酒菜,送到摄政王屋子里。 林君止和司徒倾墨相对而坐,整个人显得十分拘谨,几乎是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的程度,一双眼睛更是不敢与司徒倾墨对视。 司徒倾墨挥退了侍卫,执壶给林君止倒了杯酒。 林君止慌乱的想要阻止,不想不小心碰到了司徒倾墨的手,当即跟被雷劈了一般忙不迭缩手,整个人多更显坐立难安了。 司徒倾墨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问道:“林将军好像很怕本王?” 林君止默默擦了下额头的汗:“王爷说笑了,末将为何要怕王爷?” 司徒倾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