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做贼的样子,沐南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五哥,自信点,她不是好像中了邪,而是就是中了邪。” “什么?!” 沐浩轩一惊,声音登时就有些大,吸引了周围人注意。 见大家都看过来,他也顾不得尴尬,冲着沐南汐龇牙:“那你还不赶紧去帮她驱邪,完了就来不及了!” 沐南汐没说话,只看向他的头顶,甚至忍不住“啧”了一声。 沐浩轩被她这番动作搞得莫名,忍不住也抬头望上看:“你在看什么?我头顶有什么东西吗?” “有!” “什么?” “你的红鸾星动了!”但又……没完全动。 沐浩轩:“……” 他暴躁的原地转了一圈:“我跟你说人命关天,你跟我扯红鸾星动?” “妹妹,你老实跟我说,那个白姑娘是不是得罪你了?” “没有啊。”沐南汐耸肩,随后又认真脸,“你确定要我去把那邪祟收了?” “废话!”沐浩轩没有丝毫犹豫。 沐南汐砸吧了一下嘴:“行叭,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她这话好生奇怪,一只邪祟而已,除了就除了,他为什么要后悔? 难不成他还能爱上一只邪祟啊! 沐南汐随手将小狐狸丢给云烟抱着,然后推门进了屋子,屋子的陈设有些简陋,外间一张简单的八仙桌并几把椅子。 里间用一扇屏风隔着,屏风外头放了一张软塌,并几张小几。里头是一张不算华贵的木架床,床上躺着一个五官和打扮都显英气的姑娘。 此时那姑娘双目紧闭,面白如纸,瞧着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跪伏在床边的小丫鬟眼睛哭成了核桃,听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大夫,急吼吼从地上爬起来绕过屏风。 却见是个穿着月色斜襟小衫,绯色莲花裙,漂亮得不像话的十来岁小姑娘。 登时一愣:“姑娘是……” “我是来救你家小姐的人。”沐南汐微微一笑,自我介绍。 小丫鬟眸子瞠了瞠,这姑娘是个医者? 她才多大? “你家姑娘寻常医术救不了。”沐南汐信步朝里间走去,边走边对小丫鬟说,“你是贴身伺候她的?” 许是她表现得太过自信平静,浑身又透着一股上位者气势,让人无端想要信服遵从。 小丫鬟不自觉便顺着她的话头回答:“是,奴婢秋妍,打小就在姑娘身边伺候。我家姑娘自幼习武,身子骨强健,且深识水性,断不会落个水就一病不起的。” 沐南汐点了点头:“她这样,的确不是因为落水,而是中邪。” “中邪?”秋妍惊叫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咦变。 沐南汐笑眯眯的看着她:“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秋妍身子一抖,手指绞了绞帕子,许久后才鼓足了勇气般开口:“这段时间,姑娘的确……有些不太一样。” 然后,她细细的将白姑娘这段时间的异样一一道来。 白姑娘身为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再加上母亲早逝,父亲并未续弦,可以说从小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 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她十分在行,却对女儿家喜欢的琴棋书画、女红女工不感兴趣,是以也成为了汴京城女儿家里的另类。 偏她性子洒脱,从不将别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与她交好的姑娘,其父也大多都在军中任职。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也只秋妍这一个丫鬟。 所以素日里,与她最亲近的也就是她这个小丫鬟。 但是就在一个月前,白姑娘外出一趟回来后,突然让秋妍将她院中的客房收拾出来,说是要邀友人前来住一段时间。 自家姑娘交了手帕交,秋妍自是高兴,立刻手脚麻利将客房布置妥当,却一直未见有人来。 询问姑娘才知,友人已经住进来了,且说友人胆小,让她无事不要去惊扰。 秋妍虽然奇怪,却也谨守下人本分,并未多说什么。 但是渐渐地,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送到客房的饭食分毫未动,姑娘说是因为那友人食量小,可食量小和一点没吃秋妍还是分得清的。 而且最诡异的是,姑娘总是半夜入客房与友人闲话,白日里从来都不去。 秋妍问,她的解释是友人身体不好,白日里都在休息,只有晚间能稍微清醒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