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的情况是罗昊等三人完全没有猜到的, 他们依旧在火车上,对浦江市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关于毒,他们还真没猜到傅禹川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秦简此时此刻比较纠结点还在于,如今这个年代,似乎只有拐卖人口罪, 但对于收买被拐卖人口的罪名,如何量刑,法律上似乎还并不完善,她记得,前世好像是九十年代初吧,才对此进行了补充。
随着时间门, 收买被拐卖人口的量刑也越来越重, 然而如今,傅禹川这个人渣到底能不能得到制裁, 还真是不好说呢?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秦简就觉得心口发堵。
然而, 让她想不到的, 傅禹川竟然还能跟毒扯上关系。
......
这段时间门,傅禹川已经被王文光询问了很多次,但这却是第一次, 在警局的讯问室里。
他知道, 除了他之外, 他的妻子也被带到了警局,他猜也能猜到,警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不过,他有恃无恐。
警方能够掌握的证据, 无非就是他买了他的妻子,然后给他的妻子吸食毒品嘛!
这么看来,他的确是有问题的,但问题能有多大呢?
也没有多大嘛!
一来,妻子是他花钱买来的,又不是他拐来的。
二来,他又没有虐待他的妻子,也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甚至,他还给她安排了工作,给了她优渥的生活。
他很有信心,齐丹并不会追责他,因此,在这一点上,只要他态度良好,就大概率不会被判刑。
再者,便是齐丹吸毒的问题了,但齐丹吸毒是她自己愿意的啊,因为毒品能让她快乐,那他就买给她喽!
他是购买毒品,又不是贩卖毒品,最多就是拘留罚款罢了。
难道警方还能查到更多的其他证据吗?
他并不觉得。
......
如果秦简此时知道傅禹川在想什么的话,她一定会说,傅禹川真是卡得一手好bug呀!
因为根据秦简的记忆,大概是在明年,也就是1990年的年底,国家就会颁布《关于禁毒的决定》,其中就明确规定了非法持有毒品以及引诱、教唆、欺骗他人吸食、注射毒品的量刑。
这大概就是傅禹川有恃无恐的原因吧!
傅禹川翘着二郎腿,坐得很随意,看见王文光走进来,他笑着问道:“同志,又什么事啊,不能在外面问,非要到警局来呢?”
王文光冷哼了一声,骂道:“你这个孙子,是不是你给阿珍毒品的?”
“阿珍?”傅禹川疑惑地重复了一声,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道:“哦,原来丹丹以前的名字叫阿珍啊,我竟然都不知道呢?你说是我给丹丹毒品的?怎么可能呢?她是在舞厅自己染上的。”
“刚结婚那会,她因为对浦江人生地不熟的,几乎天天都呆在家里,我担心她会呆出毛病,便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然后,我们下班后,就经常会去舞厅消遣,她的毒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王文光厉声问道:“她可是常年吸毒啊,那后来的毒品又是谁给她的?”
傅禹川坦白道:“是我给她的,因为我不忍心看着她受折磨,而且,她说她吸毒的时候很快乐,没有什么时候比那时候更快乐。”
王文光瞪着傅禹川,他的身体前倾,很有压迫感,“所以,你让她常年吸食毒品只是为了让她快乐吗?难道不是为了留住她来掩盖你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吗?”
王文光的这句话终于刺激到了傅禹川,他的表情不再平静,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他咬着牙说道:“这是污蔑,是诽谤,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见到傅禹川激动,王文光反而笑了,“呵,证据,齐丹明明能生孩子,并且之前在黑山村还生过一个孩子,为什么在你母亲的嘴里,齐丹就成了不能下蛋的母鸡,是她不能生,还是你,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滋啦”
极其刺耳的声音响起,是傅禹川猛地前倾身体时,凳子跟地面摩擦出的声音,“我们是没有要上孩子,那可能是缘分没到啊,或许,是丹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伤了元气,就不易受孕了呢,我母亲这个人,是,嘴上不留德,不过,她也是希望我们能有个后啊!”
王文光挥手打断了傅禹川的话,“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的妻子在审问的时候,毒瘾犯了,我们已经把她送到了医院,顺便,我们还好心的给她做了个身体检查,她虽然常年吸毒,但体质却依旧是易受孕的,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想要孩子,这么多年,不可能要不上,除非问题出在了你的身上。”
“而且,你既然能给她买毒品,并且,让她一直吸毒,就说明,你根本就没想让她要孩子,作为一个大学老师,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一个人在吸毒的时候要孩子,对孩子的危害有多大。”
“所以,我刚才说的这些,你又要如何解释呢?”
傅禹川握紧了拳头,又松,他突然笑了,“呵,我为什么要解释呢?我不解释,我和我的妻子想不想要孩子,那是我们的私事,我没有必要跟你讲。”
王文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