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会打起来?你不是说,被威胁了之后,谢永刚就不敢再提袁飞跟采购那边吃回扣的事了吗?”
沈芳表情夸张地道:“呵,他是不提这个事了,但他却威胁科长,说科长要是敢说出去,他就宰了他,科长也不甘示弱,说什么你敢说出去,我就敢说出去,大不了同归于尽,看看到时候谁更丢人,然后我就听到了拍桌子的声音,我心想,这怕是要打起来了,就去叫了保卫科。”
“要我说呀,这副科长就是科长杀的,钱也是科长拿的,如今人不见了,怕不是畏罪潜逃了吧!”
秦简问道:“明明是谢永刚扬言要杀了袁飞,怎么你反倒觉得是袁飞杀了谢永刚?”
沈芳听见是秦简一个小姑娘在问话,根本不当一回事,她甚至翻了个白眼,“那就是副科长的一句狠话罢了,放狠话的通常都不顶用,真正咬人的狗才不叫呢!”
罗昊一抬手,打断了沈芳,“谁咬谁我们先不谈,下面我们还想了解一下,这笔钱的存在你有没有告诉过其他人,仔细回忆一下,不要有遗漏。”
“不用回忆,当然没有了,我怎么可能什么都往外说。”
“嗯。”罗昊点头,“那么下一个问题,你们袁科长是左撇子吗?”
听到罗昊的这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问题,会计明显愣了几秒,“诶?这个......好像还真是,他每次拿杯子、倒水,好像都用的是左手呢!”
......
罗昊和秦简离开橡胶一厂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这个时间赶回局里估计也赶不上什么热乎饭了,两人索性便找了家小店,一人要了一碗抻面。
囫囵吃了一大碗面之后,秦简空荡荡的胃才好受了一些。
她早饭就吃了点豆浆油条,吃得早不说,还差点就给吐了,虽然没吐出来吧,但那时候她嘴里一阵一阵地泛酸水,肯定加速了食物的消化啊,如今,又忙活了一个上午,胃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秦简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已经热得是满头大汗,不过她却觉得无比舒服,发汗,等于排毒,当然舒服了。
她放下碗,一抬头便看见罗昊正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饭量还不错,吃饱了吗?”
秦简红着脸点了点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有些害臊,她道:“吃饱了,罗队,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先回局里吧!”罗昊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对秦简说道:“以后在外面就叫我师父吧,至于在局里,怎么叫都成,随你。”
“知道了,师父。”
回去的路上,秦简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直摆弄着自己的左右手,罗昊忍不住问道:“琢磨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我要给人灌药,我下意识应该用哪只手掐人,哪只手拿药?”
罗昊轻笑一声,“想明白了么?用哪只手?”
秦简点头,“我应该是用左手掐人,右手灌药,所以......”
秦简突然顿住,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罗昊着急,追问道:“所以什么?”
“哦。”秦简回神,“所以,谢永刚嘴角的瘀伤如果按照许姐所说,是一只左手留下的话,那么行凶的人,他的惯用手应该是右手才对啊,但是,刚才沈会计却说,袁飞是左撇子,是不是,也就间接证明了毒杀谢永刚的凶手应该不是袁飞才对,师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罗昊嘴角微微扬起,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推测合理,不过也不排除极端可能,就是凶手行凶的时候没有用自己的下意识反应,而是选择故意干扰警方的判断,只是这种情况很少见罢了。”
“那至少有证据证明了袁飞的嫌疑已经不大了呀!”
“嫌疑不大,并不等于完全没有嫌疑,而且就算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了袁飞没有嫌疑,他依旧是本案的关键,我们的当务之急都是要找到袁飞。”
罗昊说罢,又调侃秦简道:“不过,小秦简呀,你能动脑子去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这一点,为师还是很欣慰的,诶,对了,你是怎么突然想到要研究左右手的?”
“刚才上车的时候,拿水杯,不经意间就想到了。”
秦简心道:她不但想到了这一点,刚才她还突然想到了一些别的,不过,有点太跳脱了,她没敢说,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
既然离谱,就暂且当她是在发梦吧!
......
罗昊和秦简回到局里的时候,午休刚刚结束。
此时,谢永刚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为了赶这个报告,许艳梅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谢永刚是死于乌/头/碱中毒,根据其肝脏和胃内容物分析,应该是生前服用过大量的含有乌/头/碱成分的外用药酒,由于没有得到急救,导致窒息性死亡。”
许艳梅说完这句话,把尸检报告交给罗昊,便去吃饭休息了。
而此时,技术组高建业和方宇师徒那里也整理出来了一些鉴定结果。
“经判断,谢永刚的家为第一案发现场,在谢永刚的家里找到的棕色玻璃残片,经检测,其上有微量的乌/头/碱成分,发现这一玻璃残片的地方在墙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