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底下的百官们却无一人敢发出丁点声音。
他们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不敢有所其他动作。
一舞结束,整个大殿安静的都能够听得到众人的心跳声。
气氛异常诡异。
不良帅看的不过瘾,张着双臂在空中挥舞着大声招呼道。
“别停啊,大家还没看够呢,接着奏乐接着舞。”
底下的百官们皆一脸憎恶表情看向台上的不良帅,心里都有所怨言,却无一人敢上前训斥。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声音。
“不必了。”
吸引了众人目光。
不良帅也恢复平静,眼神专注的看向来人了。
舞姬们纷纷为此人让路。
可想而知这人的地位着实不低。
看到任桓都出现在了大殿内,百官们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似的,既担忧又害怕的接二连三道。
“任大人。”
…
在众人的轻声中,任桓赫然站定在大殿中央,挺直腰杆的看向了对面的不良帅。
他面容铁青,眉头紧皱,极其不满对方今日的所作所为。
不过不良帅却毫不在意。
自己今日这番行为,本就不是为了让这群懦夫们满意的!
他看向任桓,皮笑肉不笑的率先开口说道。
“哦?看来任大人不喜欢,那便不舞了。”
舞姬和乐人们闻言,都知趣儿的齐齐退场,给不良帅留出了他表演的天地。
看着这些歌舞小曲儿们的散场,任桓难掩心中愤怒,毫不惧怕的指向不良帅,义正辞严道。
“贼子登堂入室,这不比歌舞好看多了!”
不良帅冷笑两声,起身,双手缚于身后,一边踱步一边给予着对方肯定。
“早听闻这满朝文武,唯任大人与赵大人是为人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站定,扭头看向任桓,夸赞道。
“本帅,甚是欣赏。”
任桓不屑,他上前走出几步,连说带演,慷慨激昂道。
“效忠君王,匡扶社稷,为君所不便为之事。”
双手对天抱拳。
“乃先帝创立不良人之初意。”
眼神一凛,怒视着不良帅。
“没想到,如今不良人,竟成了分疆裂土之徒!”
此番发言令群臣百官们非常解气,脸上个个写着对不良帅的抗议。
赵革更是顺着任桓的话手握拳头,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看向不良帅,满腔怒火。
“而我这二人被你这恶徒欣赏,真是奇耻大辱!”
面对着众人唾骂,不良帅根本不生气。
他平静的转身,看向底下的群臣百官,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晃动几下,轻松道。
“小了,格局小了大人们。”
长袍一挥,坐在椅子上,气场全开,语气开始严肃起来了。
他质问。
“比起什么疆土王道,难道不是百姓安康,更为重要吗?”
任桓没有任何犹豫,信誓旦旦的梗着脖子反问。
“国将不国,百姓岂能安康!”
镜头转向大殿上的龙椅,仁桓仍在不知死活的直抒胸臆。
“今时局动荡,自是因那李嗣源狼子野心。”
眼神带着不甘,愤怒,屈辱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块儿,继续道。
“他野心再大,反骨再硬,杀戮再多,至少他不会分疆裂土!”
向前再迈出几步,直指不良帅,最后一击。
“终究要比你这个卖国的贼子好上百倍!”
下一秒,不良帅腾空而起,怒吼道。
“那你二人又做了什么!”
他向前走去,直接点名,激怒着他们情绪。
“任桓,赵革,如今除了监国,朝中只有你二人手握兵权。”
放下胳膊,开始质问,发泄着心中怒气。
“就算你们所掌兵权无法与监国抗衡,但至少也得做些什么吧!”
语气骤然提高一个音量,道出不堪事实。
“可你们呢!你们跪下了,是在暗中等待所谓的时机吗?”
他们给李嗣源跪下了。
没有做任何反抗,安然的躺在自己的安乐窝里面,什么都不做。
只是一味的做着白日梦,希望天子能够解救他们。
有时候,不作为比做,更令人憎恶。
不良帅痛恶他们的道义凛然,站在道德制高点只会动动嘴皮子功夫来指点江山。
他隐忍许久,今日终于可以一吐为快,怎能就此罢休?
不良帅继续揭露着群臣百官们的伪善,大张双臂,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