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间大喊,那声音像是李杨李大人……” 已经喝的有些醉醺醺的黄伟下意识的摇头道:“怎么可能,李杨这会儿怕是已经走远了,怎么会在门外大喊大叫。” 忽然之间,一阵剧烈的震动声传来。 清羊楼是一座三层木楼,楼梯走动之间,不可避免的会有震动,数十人直接顺着楼梯上楼,那动静自然是不小。 便是张可、刘德等人这会儿也都听到了楼梯口处传来的动静。 尤其是听着那动静正奔着他们所在的三楼而来,张可、刘德等人脸上皆是露出了不虞之色。 因为事先已经通知清羊楼包下了整个清羊楼的场地的缘故,所以至少今天清羊楼之中除了他们之外,根本就不会允许有其他人进入。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闯进了清羊楼,甚至听那动静就知道人数不少,这如何不让张可、刘德这些平日里在县中一手遮天,一道命令无人敢违逆的一众人心生怒意。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不经他们允许闯入清羊楼坏了他们的雅兴。 黄伟摇摇晃晃起身,口中骂骂咧咧的道:“天杀的,待本官前去查看一番,本官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扫我等兴致……” 张可摆了摆手冲着黄伟道:“黄伟,你赶紧将人给本官打发了。” 黄伟冲着张可拱了拱手,脚下仿佛是踩着棉花一般,就那么飘呼呼的到了门口处。 刚刚行至门前黄伟正欲伸手去将那紧闭的房门扯开,忽然之间就听得彭的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哐当一声被人给狠狠的踹开。 就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那瞬间被踹开的门就那么一下子撞在了黄伟身上,登时将黄伟给撞的后退几步,噗通一声踉跄跌坐于地。 鲜血当即顺着鼻子哗哗向下流,黄伟口中发出惨叫,口中更是大骂道:“来人,来人啊,老爷我受伤了,快请郎中……” 鼻血流淌,黄伟仿佛是要死了一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一脚踹开了大门的邱大刚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巧,他那一脚下去,竟然将黄伟给震飞了出去。 就在邱大刚犹豫之间,就见林平之大步走进了房间当中。 还是原本的那一间房间,人还是那一班人,可是这会儿林平之心中的感觉却是明显不同。 林平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在场的一众官员,将一众官员的身上反应看在眼中。 而张可、刘德等人也是明显看到了闯进房间当中的林平之一行锦衣卫。 甚至子在黄伟被撞飞出去的时候,刘德忍不住豁然一拍桌桉起身,正欲破口大骂的时候,一下子便看到了走进来的林平之。 以及林平之身后那数十名身着锦衣的锦衣卫,正是这些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锦衣卫的存在一下子便让刘德将到了嘴边的怒骂声给咽了下去。 刘德几乎是本能一般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已经有官员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面色大变,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 有人更是直接身子一软,竟然就那么的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一切都是县令大人的吩咐,与下官无关啊……” 都没有等林平之开口呢,这些官员之中便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忍不住开口将黑锅推给了身为县令的张可。 “对,对,就是县令大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县令大人的吩咐,与我等无关!” 眨眼之间,至少有数名官员站出来指着一脸愕然以及呆滞之色的张可,将那罪名扣在张可的身上。 被手下官员的反应给气的浑身颤抖的张可忍不住指着这些官员颤声道:“你们……你们……” 这会儿张可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了。 林平之则是将一众人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嘴角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狗咬狗的戏份他最喜欢看了。 不过他却是知道自己此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拿人,至于说安排审讯这些人,给这些人定罪,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只见林平之大手一挥道:“来人,请诸位大人走一遭吧。” 登时一众锦衣卫纷纷冲上前去,如狼似虎一般向着张可、刘德这些人而来。 稍稍回神过来的刘德忍不住大叫道:“尔等想要做什么,我等乃是朝廷命官,若是没有天子允许,便是尔等也休想锁拿我等身负功名之人……” 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张可也是大叫道:“吾乃玉田县县令,尔等没有权利拿我!本官不服,本官不服啊……” 林平之闻言不禁打量了张可一眼,不过下一刻林平之便是以刀鞘扫过张可头顶的官帽,瞬间官帽被打落于地,发髻散开,张可登时便是一副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 “便是朝堂之上的重臣我等锦衣卫也不知锁拿了多少,若非是大人亲自下令的话,尔等还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劳动我等前来抓你们吗?” 被林平之随手一击打落了官帽的张可整个人仿佛是随着官帽被打落而崩溃了一般,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陡然之间听到林平之的话,张可下意识的看向林平之满脸难以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他李桓又如何知晓本官这么一个区区七品官?” 虽然说平日里并不将李桓放在心上,甚至背后还不止一次的对李桓咒骂、嘲讽,但是张可也清楚一点,那就是别看自己是地方上的七品父母官,执掌一县之地,可是自己这品阶在李桓这位朝廷重臣,天子之心腹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甚至连让李桓知晓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现在听林平之的意思,竟然是李桓这位大明冠军侯,堂堂的天子宠臣亲自下令让锦衣卫来捉拿他们的。 一时之间,张可都有一种不敢置信之感,想他一介无名之辈,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