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几个月之前,他们来的不巧,当他们赶到绍兴府的时候,恰好谢迁人不在谢园,几人自然是见不到谢迁。 不过虽然没有见到谢迁,可是几人名声在外,无论到任何地方,只要将他们当初围杀税吏的光辉过往道出,必然会引得士林中人的尊崇。 所以说几人这些时日在绍兴府的日子过的可谓是逍遥自在,在无数人的吹捧之下,苏魁几人的名声在绍兴府也越发的响亮起来。 当几人得知谢迁开门讲学,这才忙赶来拜见谢迁。 苏魁几人之名,谢迁自然知晓,得知苏魁几人前来拜访于他,谢迁自然是亲自将几人迎进谢园之中款待。 此刻年约三十许的苏魁红光满面,身材隐隐的有些发胖,此刻正康慨激昂的向着谢迁道:“学生真是为阁老感到不服,陛下竟然纵容刘瑾、李桓这等奸佞小人而远离阁老这般的忠良贤臣,此非明君所为也!” 谢迁轻咳一声道:“明光慎言,陛下只是被李桓、刘瑾这等小人蒙蔽了罢了。” 苏魁字明光,所以谢迁以明光称呼苏魁。 苏魁笑道:“阁老就是太过小心了,再说了,在下也不过是直抒胸臆而已,难道陛下做得,我等还说不得吗?” 说着苏魁向着身边几名同伴道:“大雅、明坤,你们几个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席真席大雅、邵智勇字明坤。 几人身着一袭青衣,一个个皆是肥头大耳,红光满面,一看就知道素日里绝对吃的不差,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像这般模样。 席真闻言笑道:“明光兄所言甚是,阁老就是太过绵软,这才被李桓、刘瑾这等奸佞小人欺辱,依我看的话,阁老就该登高一呼,带领国子监众士子将刘瑾、李桓他们给打死算了。” 谢迁眉头一挑,笑着摇头道:“或许真的如小友所言,是老夫老了啊,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几位小友之勇,未来定然是几位小友的了。” 听谢迁对他们如此称赞,几人心中大喜,他们虽然名动士林不假,可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如谢迁这般真正的士林宿老的称赞,他们可以想象,一旦今日谢迁对他们的称赞、认可之语传扬出去,他们的名声将会更大,会有更多的人对他们尊崇有加。 而有如此大的名声,他们的家族也将为之受益,其他不说,到时候随便用点手段,未必不能占上一些上等的田亩,就是地方官府也是奈何不得他们。 想到未来他们极有可能也如谢迁一般良田万顷、园林处处,美人环绕,几人脸上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 苏魁忍着内心的激动向着谢迁拱手道:“阁老谬赞了,我等后辈哪里能够与阁老相媲美。” 谢迁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老夫说你们配你们就配,其他不说,单单是为民请命,打死阉贼刘瑾所派来的祸国殃民之税吏这点,你们便是当之无愧的大名士。” 正当这时,谢迪怀中抱着一摞的崭新的尚且散发着墨香的书册走了过来。 这书册至少有十几本之多,厚厚的一摞。 谢迪冲着苏魁几人点了点头,将怀中的一摞书册放在谢迁面前道:“兄长,按照你的吩咐,这些书籍皆已刊印成册,兄长不妨看一看如何!” 谢迁闻言不禁眼睛一亮,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册,书册封面之上,几个大字清晰可见。 “陈生拾遗录” 不用说这就是这一册书的书名,谢迁翻看,渐渐地谢迁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迪站在一旁,看到谢迁的反应就知道谢迁心中肯定是对书籍所记载的内容无比的满意。 内容谢迪自然是看过,这根本就是书生陈明生以回忆的方式描绘的一个小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不用说自然就是谢迁,故事之中,谢迁就是忠心耿耿,不惧刘瑾、李桓这等大奸贼,勇于与之斗争,最后因为天子昏庸,宠信小人,而惨遭罢黜。 故事并不是很长,可是那书生陈明生却是妙笔生花,将刘瑾、李桓刻画成奸佞小人,栩栩如生,就连天子在这故事当中,那也是昏庸至极。 谢迁将这一册书放在一旁,然后又随手拿起另外一册翻看。 这一册书名唤作“祸国”,谢迪对于这一册书的内容同样不陌生,同样是一个小故事。 不过这小故事的内容并没有直指李桓、朱厚照以及谢迁,反而是虚构了一个朝代,其中这个王朝的皇帝宠信年轻的权臣,任由其祸害朝廷忠贞之士,尤其是在书中暗喻皇帝有龙阳之好,同那权臣关系极为暧昧。 虽然说故事是虚构的,但是描写故事的人却是以极为高明的手法将朱厚照、李桓、刘瑾、谢迁等人代入其中,只要不是傻子,看了这故事,就立刻能够明白其中的皇帝指何人,奸臣又是指何人。 谢迁看过之后忍不住拍着那一册书叫好道:“好,好,此等好书,理当刊行天下。” 苏魁、席真几人见状不禁心生好奇,目光落在了谢迁面前那些书册上面。 谢迁注意到几人的目光,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道:“明光,你们也来瞧一瞧,这可是前几日,一些士子所着之书,老夫决议助他们刊印发行天下。” 说着将几册书递给苏魁几人。 苏魁几人接过书册,当即便认真翻看起来,很快几人脸上便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以他们的学识,如何看不出这些书中的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的核心,那就是称颂谢迁为一代忠贞之士,而天子则是昏庸无道,刘瑾、李桓乃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奸臣。 看着这些书册,苏魁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冲动,他也要亲自写一本书,这本书不记录其他,就记录他苏魁如何忧国忧民,如何智勇双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