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些人,那些人可不会那么老实的坐视勋贵与李桓相结合,一点点的蚕食他们的势力。”” 青年神色之间带着几分不屑道:“就凭他们?费宏、毛纪、刘忠、梁储等人被杀的被杀,被拿下的被拿下,如今他们是各个惶恐不安,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胆子敢去撩拨李桓、天子这一对君臣啊。” 文士却是摇头道:“公子若是真的这么想到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了,此番文臣集团看似损失极大,元气大伤,可是相比文官集团的庞大势力而言,莫说是只是死了费宏这些人,就算是再死上几倍,也是无妨。” 青年闻言不由一愣,诧异的看了文士一眼,而文士捋着胡须道:“公子莫要忘了,朝堂、地方皆是文官集团把控,如果说靠着杀那么点人就能够将文官集团的势力给灭绝的话,那么当年宪宗皇帝在位之时,那么强势的人物,甚至不惜另设西厂来打击文官集团,最后不也向文官集团低头了。” 看着青年愕然,文士捋着胡须道:“所以说公子切莫小觑了文官集团的力量,当年的汪直何等不可一世,一样压制的文臣,可是最终结果又如何?” 青年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不敢相信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朝堂之上文官集团这是在故意示弱吗?” 文士微微颔首道:“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在这个关头同天子对着干,惹怒了天子还有李桓,直接给他们扣上一个谋逆同党的罪名,那不是头铁,而是没脑子,自己找死了。” 青年沉吟一番,冲着文士拜了拜道:“多谢先生解惑。” 文士忙道:“为公子解惑本就是属下份内之事。” 青年看了文士一眼道:“那依先生之见,本公子坚持对付李桓,可对吗?” 文士一脸坚定的道:“公子坚持对付李桓并没有错,否则的话前番属下定然会竭尽全力的劝阻公子。李桓不除,对于主上所谋划之事终究是个祸害,越早除去李桓,对主上之大业越是有利。” 青年眼中迸射出兴奋之色道:“好,有先生之言,我心中就更有底了。那就已久按计划行事。” 浙江绍兴府余姚县 谢园 这一日,原本徘回在余姚县的诸多学子突然之间得到了一个消息,原本因为身体不适而闭门养病足有数月之久的前阁老谢迁终于要开门讲学了。 一时之间闻讯而来的学子直接将木斋学堂的大门都给挤破了,数百文人士子蜂拥而来,直接就将木斋学堂给挤满了。 许多学子高呼着谢迁的名号,有人则是诵读着谢迁所着的文章,看这情形,便可以看出谢迁在这些文人之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号召力。 在谢迪的陪同之下,谢迁缓缓自木斋学堂的房间当中走了出来,一身素衣青衫,身侧尚有貌美侍女随侍一旁,看在一众士子眼中,真可谓是名士风流。 当谢迁坐定,一众士子当即向着谢迁拜下见礼。 谢迁含笑看着一众士子,捋着胡须轻笑道:“老夫身子骨不比以往,不曾想一场风寒来袭便让老夫卧榻许久,幸得前些时日总算是康复,老夫已然是风烛残年,不想这一身所学就这么被带进棺材里去,所以斗胆为诸位讲学,以抒胸臆,传我学问。” 一众士子纷纷向着谢迁拜谢道:“我等拜谢先生,先生高风亮节,必将名传后世,千古传颂。” 谢迁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若如此,老夫死而无憾矣!” 一名士子跳出来,手中捧着一册书向着谢迁道:“先生不畏强权,却为奸佞之徒李桓所害,先生之光辉事迹,弟子已经尽数记录于书中,定要让天下人知晓先生之名。” 又有士子捧着书册站出来道:“弟子同样也将先生之事迹记录于书册之中,弟子准备刊印成书,广传天下,为老师扬名。” 如这士子一般的文士纷纷表示,他们定然会将谢迁之事迹记录于书册之中,刊行于世,广传世人。 谢迁脸上满是笑意,这是在替他谢迁扬名啊,身为文人,所求不就是身前身后之名吗? 如今他荣华富贵皆已享受过,更是士林之中的大名士,所思所虑自然是身后之名,而这些士子将其事迹记录于书中,未来刊行天下,他谢迁之名将会随着这些书籍传至后世,这才是文人所求的名留青史,传于后世啊。 一位士子向着谢迁道:“先生乃是几朝老臣,先皇更是委以先生托孤重任,却是不曾想陛下竟然宠信阉宦,信重李桓那等奸佞小人,以至于先生这般国之栋梁遗落乡野,我等为先生不服啊。” 谢迁正色,更是向着京师方向拱了拱手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年少,不过是受了刘瑾、李桓这般的奸佞蛊惑,越是如此,我辈越当奋发,以求报效陛下。” 说着谢迁看着一众文人士子道:“老夫希望金秋秋闱,诸位皆能高中,进入朝堂,如此方才能够让正义之士充斥朝堂,除去李桓、刘瑾这等奸佞之重任,老夫便拜托诸位了。” 眼见谢迁向着他们拜下,一众文人士子登时一个个的面红耳赤,脸上露出激动之色,彷佛他们已经过了秋闱高中,入朝为官,已经辅左天子,拿下了李桓、刘瑾一般。 一名士子高呼道:“我等定不负先生所托。” “定不负先生所托。” 一场讲学过后,谢迁捋着后续,看着被其特意留下来的十几名士子,这十几名士子皆是先前表示已经将其事迹着成书籍的人。 此时谢迁看着这些士子,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容,尤其是冲着一名明显是出身于寒门的士子道:“席秀才,老夫素知你家贫,你所着之书,不若便由老夫出资刊印发行如何?”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