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声,火铳的爆鸣声在寂静的夜间显得那么的醒目与刺耳,不过距离城墙近一些的百姓对于这点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 这两日他们可不止一次听到这般的动静,心中知道,这应该是有人想要逃出城去,结果被守城的兵卒给发现了。 从起初的一听到火铳声响起便心惊胆战,躲在家中不敢动弹到慢慢的适应了这种变故。 甚至有人在听到那火铳的响声之后,直接一个翻身,该睡觉睡觉,丝毫不受其影响。 一道身影正在夜色之中穿行,看其一袭青衫,留着美须,气度不俗,不正是白天离开的岳不群吗? 也不知岳不群先前去了何处,身形在夜色之间穿行,速度极快,正向着先前他们所居的那一处僻静的小院方向而去。 突然之间岳不群脚步一顿,目光向着远处城墙方向看了过去。 那铜锣声以及火铳的响声自然是被岳不群给听到,岳不群听到那火铳声,脚步一顿,目光向着城墙方向望去,口中轻声滴咕道:“竟然想要在这个时候翻过城墙离开,真是找死啊。” 先前岳不群就曾亲眼看到过有人试图翻墙而过,结果却是被发现,然后落入到巡城士卒的手中,死的别提多惨了。 甚至岳不群还曾躲在那种,偷偷的瞧过一次巡城士卒围杀一名江湖好手的情形。 那江湖好手在岳不群看来,勉强也能够入了二流了,可是在被发现之后,当时就被一阵箭雨、加上火铳给打成了筛子一般。 所以说岳不群听着远处传来的火铳声,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滴咕了一番便再度认准方向,身形轻飘飘的离去。 说实话,岳不群对于自己那大弟子还真的颇为不放心,再加上令狐冲还受了伤,没出什么意外倒也罢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岳不群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隐隐的听到远处传来巡城士卒的欢呼声,岳不群一边赶路一边为那些倒霉的逃跑者被杀感到惋惜。 而城墙外,火光熊熊燃烧。映照着令狐冲的尸身。 这会儿几名锦衣卫终于赶了过来,目光先是落在了令狐冲的身上,不得不说,令狐冲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凄惨,一支支的箭失插满了身子,陡然一看好像是一个刺猬一般。 还有那一个个拇指大小的血洞,鲜血流淌,不用说肯定是被火铳给打出来的。 按说以令狐冲的实力,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被一群士兵给围杀才是,只可惜他为了钱礼导致一条腿断裂,再加上先前被李桓所伤,一身的实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 再加上他拼命救下的钱礼在逃命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关心他的意思,这让令狐冲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种种因素之下,本不至于会死在这些无名之辈手中的令狐冲非但是死了,而且还死的非常之凄惨。 只是澹澹的扫了令狐冲一眼,锦衣卫小旗官的注意力便落在了钱礼身上。 他们同他们一样被派出来巡城的锦衣卫,四门加起来其实也就几十人罢了,为的就是监督那些卫所兵卒将四门守好,同时防备有人从城墙上逃走。 这两日被他们给抓到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别看先前令狐冲带着钱礼潜行到城墙下没有惊动任何人,那是占了令狐冲修为不弱的光。 换做是其他人的话,可能早就被发现了。 即便是如此,当被发现之后,这些城墙内外的士卒听到示警,反应速度极快,几乎是没有给令狐冲、钱礼他们反应的机会。 这要不是已经轻车熟路,有了足够的经验的话,可能等到这些士卒反应过来的时候,令狐冲已经同钱礼借着夜色逃之夭夭了。 居高临下看着钱礼,锦衣卫小旗官带着几分惊喜道:“你就是钱家失踪了的那个钱家老四,钱礼?” 钱礼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对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不然的话对方搞不好就直接将他给杀了,那岂不是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只要能够不死,他总能找到机会活命的不是吗? 看着那锦衣卫小旗官,钱礼连连点头道:“正是在下,正是在下,这位大人,我要举报这人,他杀了你们锦衣卫的人,还将尸体给藏了起来。” 本来就没有将令狐冲放在心上,毕竟这两日被射杀的妄想逃出城去的人可是不止一个,多令狐冲一个也不多。 然而当他听到钱礼的话之后,登时面色为之一变,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恶狠狠的盯着钱礼道:“你说什么?” 钱礼被吓了一跳,忙道:“大人,这人杀了你们锦衣卫的人,我亲眼所见,而且他还有同党,我可以带你们去将他们给抓住……” 小旗官盯着钱礼,确定钱礼并没有说谎,当即冲着一名锦衣卫校尉道:“你立刻将这人的尸体收敛好,其他人随我去将这人的同党给抓了。” 一名锦衣卫应了一声,上前命人开始收拾令狐冲的尸体,而其余人则是直接带上了钱礼,然后坐上城墙上的吊篮缓缓上了城墙,进了城。 下了城墙,那锦衣卫小旗官推了钱礼一把道:“头前带路,若是抓不到那人的同党,你就等死吧。” 钱礼登时被推倒在地,直接牵动了被岳不群打出来的伤势,钱礼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方才摇摇晃晃的起来。 钱礼何曾受过这般的欺负啊,正想本能的破口大骂,可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几名锦衣卫那冰冷无情的目光的时候,登时打了个寒颤,忙点头道:“几位大人随我来。” 辨认了一下方向,钱礼当即带着几名锦衣卫向着先前他同令狐冲所呆过的那一处僻静的院子而去。 虽然说此番他被抓,极有可能会难逃一死,可是一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岳不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