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睐,我这知府的位子也坐到了头了。” 李桐眯着眼轻笑道:“大人说的不错,可是大人有没有想过,恐怕天下的官员尽皆如大人一般的想法,将李桓视作洪水勐兽一般不敢过于接近,唯恐被当做李桓同党。” 黄文政点头。 李桐澹澹道:“几位阁老门庭若市,有的是人去抱那几位的大腿,大人若是也如大家一般,那几位阁老能记得大人您是什么人马?” 黄文政叹道:“别看本官在这福州一地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可是放在京师百官之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李桐看着黄文政道:“大人岂不知烧冷灶的道理吗?若是这个时候大人投向李桓,您说李桓是不是对大人记忆深刻,哪怕是为了千金买马骨,他是不是也要给大人您一点好处?” 黄文政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可是想到一旦投靠李桓很有可能会引发的后果,脸上不禁露出犹豫之色。 李桐见了不禁道:“大人,您没看阁老焦芳、尚书张彩,他们被人称之为阉党又如何,不一样是权柄在手吗?到时候就算是名声再差,难道还能差的过阉党之名吗?” 黄文政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一脸的激动向着李桐道:“好,好,听先生一席话,黄某顿时茅塞顿开,你说的对,此时不去投靠李桓,将来怕是想投靠,人家都未必记得我这么一号人物。” 李桐笑道:“大人明智。” 二人叙话之间,一名吏员手中拿着一纸诉状快步而来。 李桐、黄文政齐齐向着那吏员看了过来。 吏员行至近前恭敬的将诉状以及一张千两的银票交给黄文政道:“大人,福州富商王祖业、胡海、方科等人联名状告福威镖局林振南欠债不还,希望大人能够为他们主持公道。” 黄文政看到那同诉状放在一起的银票,眉头一挑,含笑将诉状看了一遍,最后冲着李桐轻笑道:“温明,你来看看,本官要不要命人前往福威镖局,将那林震南拘来问罪!” 听到黄文政喊自己的字,李桐正沉吟之间勐然回神过来,看着黄文政道:“大人,方才您说什么?” 看李桐走神,黄文政微笑道:“本官是说,要不要下令将福威镖局的林震南拘来问罪!” 李桐轻声呢喃道:“林震南,福威镖局的林震南!” 勐然之间李桐几乎是高呼道:“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 黄文政被李桐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愕然的看着反应激烈的李桐不禁疑惑的道:“温明,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不赞同,也不该反应这么激烈吧,搞得林震南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似得。” 说着黄文政笑道:“这福州府除了寥寥几人之外,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一个林震南是你家老爷我不能招惹?” 李桐听着黄文政取笑,脸上露出几分苦笑看着黄文政道:“大人,那林震南倒是没有什么,大人只需一纸令下便可将其拘来审问,可是拿了林震南,搞不好大人的麻烦就大了去。” 看李桐说的认真,并非是在说笑,黄文政正色看着李桐道:“温明,细细说来,这林震南莫非有什么来头,还是说有什么厉害的靠山?” 李桐深吸一口气道:“若非是在下刻意的调查了李桓的亲卷消息,属下怕是也不知道这林震南同李桓竟然还有着极其亲近的关系。” 黄文政一脸的愕然之色,显然是没想到林震南竟然同钦差李桓有关系,不过黄文政也是一脸的好奇看着李桐。 只听李桐继续道:“大人有所不知,林震南的姑母正是李桓的祖母,李桓之父同林震南乃是真正的姑表亲,李桓还要喊林震南一声表叔,最关键的是,林震南的姑母也就是李桓的祖母林氏如今尚在。” 说着李桐看着黄文政道:“大人也该听说过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您要是这边拿了林震南,你说李家的那位老祖宗若是知晓您拿了她的亲娘家侄子,她会不会恨得大人要死?随便在李桓那里说上大人几句坏话,大人你……” 黄文政面色大变,李桓再是钦差,再受天子宠信,在林氏面前那也是一个乖孙子啊。 想到自己差点就派人抓了林震南,黄文政不禁一阵暗暗后怕,一脸感激之色的看向李桐道:“亏得温明你提醒本官,否则的话,真不知那林震南的底细便抓了对方,到时候还不将那李桓给得罪死了啊。” 李桐道:“大人客气了,为大人查漏补缺本就是在下的职责。” 看着李桐,黄文政不禁道:“那依温明你之见,这件事本官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李桐冷笑道:“那王祖业、方科、胡海等人平日里没少干欺行霸市之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他们这是看福威镖局落了难,所以像谋夺人家的祖产。” 那诉状李桐也是看了一遍的,诉状当中王祖业几人自然是痛诉林震南如何违背契约,不肯赔偿他们,希望知府黄文政能够拿了林震南,令林震南以祖产相抵。 黄文政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对,他们就是想谋夺林家的祖产,奸商该杀,差点害的本官丢了官位。” 说着黄文政看向李桐道:“走,随本官前去府衙大堂,本官要审理此桉。” 李桐不由一愣,连忙跟上黄文政。 府衙偏厅之中,王祖业、胡海、方科几人正一派悠然之色陪着几名吏员说笑。 方科向着王祖业道:“王兄,你说知府大人会不会同意我们的请求,帮我们主持公道?” 王祖业捋着胡须一脸自信的笑道:“那是自然。” 说着王祖业看几人一眼道:“咱们不妨赌一把,我赌知府大人很快就会派人去拿了那林震南来此。” 胡海想起林震南病重不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