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的巫医眉头深皱,满脸凝重道。
此次那名巫医被罚,于整个巫医群体而言,都并非小事。
巫医在安南盛行多年,为了保持住在百姓心中的崇高地位,行事素来强势。
结果这一次韩彻不仅直接痛斥巫医供奉的神灵乃是邪神,将这名巫医以诈骗罪判处刑罚,更是通告至各村。若他们还不能及时把人从衙门捞出来,往后巫医们在安南百姓心中的威信,免不得都会跟着大打折扣。
“谁让他这次去动的乃是衙门发放下去的耕牛!”一旁的陈三郎恼火道。
另一年轻点的巫医,当下便急道:“牛最后不是没被杀么!”
陈三郎便看着对方,一字一句说道:“可那位韩县令言道,耕牛被惊吓过度,心理损伤不小,恐一辈子不能痊愈。”
年轻巫医闻言,表情僵住,牛心理受损伤?还一辈子不能痊愈?
“这,这不是鬼扯么!”年轻巫医气急道。
“便是鬼扯,又能如何?”陈三郎叹气:“能帮的,我都帮了。想来你们也都听说了,那位韩县令手段狠厉,绝非寻常人。”
想当初郭杨二人,可是掌控安南十数年之久,先前的老县令更是被他们操控成了傀儡。结果这位韩县令才来不到一年,便使得郭杨二人双双倒台,如今还不知被流放到极北之地,是死是活。
眼下看样子,韩县令应是极其反感巫医。那么他也该好生想想,如何与这些巫医快速撇干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