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呢?” “冬雪……”铃木正南一听就有点炸毛。他知道这个NPC,就是她的死害得他们重置了副本一次,而后在亚麻那他们全体团灭。他还是及时自尽才防止san值掉光,因此陷入疯狂。 “反正是个阴间NPC吧,我有和她交流过,完全自闭的模样,我是没什么心思和她好好说话。” “嗯。”铃木绊子点点头:“但是他对她说【就算再平凡的人,也拥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铃木正南挑眉。 “【我们从来不是谁的阴影。】”她说:“【而我们拥有永不后悔的权利】,这是他说的话。 哥哥,我已经明白,你一定也有想要追寻的东西。而无论哥哥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我该献上的,都不该只是泪水——那会令你这样的英雄灰心丧气。” “那个家伙……还真成为了不少人的人生导师啊。”铃木正南笑了笑:“明明都是只是为了攻略而说的话。” “但他站着的地方足够高,不是吗?”铃木绊子歪头。 暖光撒在她的脸上,将那玉一般无瑕疵的面颊照得暖融融的:“……而一个人站得地方够高的话,说的任何话都将具有极大的重量和感染力——所以,像我这样极易摇摆,又不坚定的人,被他感染了。” “不是被洗脑了就好。” “我只想安静画画,大概不会去响应广场中间那些大声宣传的灯塔教会。” “那帮吵闹的疯子……就没有什么秩序维稳队去把他们拉开吗?” “你知道的,哥哥,联合团不管我们这种靠后服务器的事,因为没有什么影响力。” 铃木正南扶了扶额。 铃木绊子重新陷进沙发,她垂着头,黑发散落,像一个忽地安静下来的洋娃娃。 她手里的,是一个正在播放的直播。 “哥哥。” 她突然出声。 铃木正南开到一半的门停住,他站在狭小的门缝前,没有回头。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第六世界结束后的世界情况会是什么样的呢?”铃木绊子轻声问。 “……” “那么多疯掉的人,却找不到可以救治他们的地方。”她说: “而肯无偿提供治疗的组织终究是少数,联合团这些公众组织的力量也有限。” “人类对于精神疾病的治疗水平不高,终究还是多采用细水长流的方法。” “以前在翟星上的医疗条件,药品,材料……也完全没有被带进来。如果要现场制造药品,还需要副职业的经验值,以及主神商店里售卖的材料。” “治疗疗程长,治疗成本高,无偿的医护人员少。” “需求极多,供给极少。” “就像灾后重建,而我们没有支援。” “这种情况……这么多的问题,这么多的困难,我们都无法解决。” “一味地耗,耗成本,耗人员,去治疗那些大概率救不回来的人,结果也只能是失望。” 铃木绊子说到这里,全身都在颤抖。 她那一向柔和的眸光波动了,语声也渐渐开始颤抖。 被护得很好的,城堡里的公主,也会在这样的世界里,渐渐明白态势的恶化,渐渐明白尖锐的问题所在。 “那么,那么,最好的办法,还不如……”她说着,闭上眼。 “——那么,还不如放弃这些救不回来的人,对这帮家伙弃之不管。”铃木正南一瞬接过了她有些不忍心说的话。 面对着门外的光芒,他的语声刀子般决绝:“放弃该放弃的,拯救该拯救的,无法拯救的,丢下来,能够前进的,往前看——以此节约宝贵的物力和人力资源,以达到资源利用的最大化效率。” 铃木绊子睁开眼,看着他。 “在战争时期,饥荒时期,天灾时期……那些极其困难的时候,人类就是这么走过来的。”铃木正南说:“放弃该放弃的,不去做人道意义上的拯救,他们才能以此用那些结余下来的资源,去救更多还活着的人——选择,判断,衡量,这就是一种宏观意义上的牺牲,不被理解的牺牲。” “……那被突然牺牲的人怎么办?”铃木绊子突然说。 面对着自家哥哥突然尖锐起来的言论,她那一向软和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那些突然疯掉的人,怎么办?就这么被放弃了吗??他们分明都是英雄!” “……没有办法。”铃木正南说:“因为世界游戏,就是这么一个恶心透顶的东西。它不会回答求救者的求援,只会冷眼看着我们这些蚂蚁抱着团在油锅里挣扎,而后看着最外层的蚂蚁首先死去,看着最内层的蚂蚁坚持更久。” 他说着,看着自家妹妹眼中渐渐崩溃的软和,将血淋淋的真相在她的眼前撕开。 说到这里,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又加上了一句。 “不过,绊子。”他近乎安慰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们这种人,都会是那部分内层的蚂蚁。” “像我们这样的,最好的做法,就是随波逐流,赶上大势。” “其他的,就不用担心了。” “——因为总有人会在最外面,而总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挑起大旗。” 他说着,忽地看着妹妹从旁边又接了一盆水,而后朝他猛地扣了过来。 “——我要下场!” 铃木正南神情一变:“胡说些什么!” “我要下场!你都能下场,我为什么不能!” “——别胡闹!你的性子根本不适合面对这些!” 他这样说,铃木绊子却根本不听。 她手指一点,面板瞬现。 她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 苏明安伸出手,将面前冬雪的项链完全解下。 他望着手里漂亮的红宝石结晶,用力一甩,将其丢出洞外。 火光在他的眼前跳跃,他闭着眼,轻微地叹息。 在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