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笑着高声道。
九阿哥见十阿哥这样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了敲的手臂,到底还是让人领着他去取银子去了。
“十四弟陪我一块儿去吧。”十阿哥不由分说的把十四阿哥拉走了,走到门口他回头冲八阿哥眨了眨眼,而后体贴的关上了门。
“八哥,你看他……”九阿哥见十阿哥那样实在是忍不了,还没等他走远呢,这话就冲口而出了。
“好了,你又不是才第一天认识他,还不知道他一贯如此吗?”八阿哥笑着道。
“好了,不提这事了,说说那银子的事吧。”八阿哥见九阿哥气得不清,忙换了个话题。
十阿哥和十四阿玛回来的时候就见两位皇兄喝着茶,下着棋,瞧着悠闲极了。
至于他二人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除了他们自己,还真没人知晓。
同一时间,十三阿哥却是没有他这几位兄弟的好心情的。
原因无他,皆是因为他这账好不容易算清楚了,跟那些欠账的官员们却是说不清楚了。
他和户部的一大帮子人加班加点的干,就是想早些把这账理清楚,最好十月前账就能还清,这样他就能轻轻松松的跟着汗阿玛去热河了。
底下的官员们真去要账了,他才知道自己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
官职低些的大臣们还好说,他们借的银子不多,咬咬牙还是能还上的。
难就难在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有那些皇亲国戚上了。
前者好歹还看在这事是由皇子主理的份儿上让府上的管事出来交涉,后者是一见着这些讨债的官员就开始拿腔拿调阴阳怪气。
他手底下的官员回来与他诉苦,说这债他们没法儿要了。
他是个不信邪的,想着这债他们要不回来,不代表自己也要不回来,也跟着去过几回。
这下好了,那些官员们倒是也出来见礼了,可没说上三句话他们就开始哭穷,弄得好像是他的错似的。
他还是不死心,又跟着去了皇亲国戚府上。
这下就更好了,一大帮子人围上来跟他套近乎。
但凡来个人都说是他亲戚,好不容易不是他亲戚的,细算下来又是他福晋的亲戚。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亲戚,要真亲戚,怎么颂金节的时候没见着这些人进宫呢?
他这才知道了什么叫这债讨不了了,别说是他们了,自己不也没要回银子来吗!
枉他自诩能言善辩,到了这些人跟前他就只剩下张口结舌的份儿了。
汗阿玛嘴上说不着急,梁九功却也没少往户部跑。
今儿送点儿用的,明儿送点儿吃食,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汗阿玛这是在催他呢?
可这会子真正应该主理此事的太子殿下窝在毓庆宫里不出来,四哥说话又动不动得罪人,他是赶鸭子上架,这才到了最前头的。
眼见着这一天一天的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才又来找四哥了。
四哥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似的,不光茶,他连自己爱吃的那几样糕点都提前让人备下了,他才刚坐下,东西就送上来了
他对着四哥是大吐苦水,直至说得口干舌燥了,才想起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对了,他想起来了,四哥说他明儿一早就进宫,到毓庆宫求见太子殿下去,去问问看他对这事怎么看,也问问他有没有好的解决之法。
然后四哥还说这段时间要他还有他家福晋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如果非要出门,那就多带些人。
他一听就急了,问四哥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偏偏他怎么问,四哥都不肯说了。
他走之前四哥倒是又跟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既然那些皇亲国戚分不清真假,那就先去找最真的那个皇亲国戚好了。
最真的?
他回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话。
最真的皇亲国戚,那不就是他那好十哥吗?
对呀,只要十阿哥第一个还了银子,他就不信那些皇亲国戚还能坐的住。
到时候就指不定是谁找谁了,胤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