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感觉到他的碰触,只觉荒唐,现在的陆彦霖怎么一点不像以前了。 以前对她不屑一顾,现在又好像时不时要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真是个怪人。 所以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轻易拥有的都不好,得不到的却又在骚动。 呵呵了,可是她现在不需要了。 她声音有些冷,“陆彦霖,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在她看来,这就是借着酒意在这里耍流氓。 男人低喃出声,陷入自我检讨,“我在干嘛?是啊……我现在在干嘛?” 夏黎伸手打开他的触碰,“你回去吧,即使离婚,也要留点体面,别搞这些。” “门在那里,你走吧。” 说完,夏黎没再管他,走进厨房,自顾自地拿出面条,准备煮点面吃。 晚上喝了酒,因为安慰早早,没顾上吃多少东西,现在还有点饿。 陆彦霖并没有走,他走过去看着她在厨房做饭,心里百感交集。 以前的她经常这样在厨房忙碌,只为每天为他准备一顿健康营养的饭菜。 可是那时候的他不屑一顾,甚至于很厌恶。 可是现在,她不再为他做饭,甚至于想方设法赶着他走,他不想承认,心里却开始有些放不下了。 夏黎煮的是简单的荷包面,做好后,她端着碗出来看到他还在,想说什么,又没说。 端着碗坐到饭桌上自顾自吃起来。 自始至终,没有问他一句话。 陆彦霖也没在意,跟着坐到餐桌前,手托腮,看着她吃面。 被这样的注视下,夏黎觉得这面吃得都不香了。 无奈放下筷,眉眼皱起,“你别逼我使用非常手段!” 陆彦霖看着她的面,开口,“我也想吃!” “可以吗?” 夏黎挑眉戏谑道,“可以,锅里有汤。” 陆彦霖不说话了,眼睛却盯着她面前的那碗面。 夏黎抱着碗,像护宝一样,“这是我的,想都别想!” 看她那个夸张的动作,陆彦霖突然笑出声,“你吃吧,我不抢你的。” 夏黎白了他一眼,低下头吃面。 等她吃完,就看到陆彦霖趴在桌子上,脑袋撑着手臂,似乎睡着了一样。 夏黎起身将碗筷收拾完,就看到他还趴着呢,她心里想,难道真的睡着了? 要不要叫醒他?总不能这样趴着睡一晚上吧? 犹豫再三,她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喂!醒醒!” 他没动,还是那样保持着那个动作。 夏黎又拍了几下,他还是趴着不动。 “别装了!快起来!” 她喊了几声,手上的力气也加重,用力拍了几下。 他还是纹丝不动。 夏黎有些吃惊,按道理这样子叫,人早就该醒了啊,怎么会还是不动。 她一恼,觉得八成是这个狗男人装的,索性心一横将他脑袋直接翻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紧闭的双眸,已经双颊不太正常的红晕。 夏黎一看觉得不对,伸出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好烫,他发烧了。 怪不得叫不醒他。 人已经这样了,而且又在她家里,夏黎不能不管,从医药箱翻出退烧药和冰凉贴。 给他就着水喂了药后,又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个冰凉贴,才将人扶到沙发上躺下。 看了眼他手上已经结痂的红痕,没理会。 随意找了床被子,夏黎丢在他身上。 此刻的陆彦霖躺在那里无害又虚弱,夏黎看了眼,就没管了,剩下的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夏黎有些困了,收拾完就躺床上睡着了。 客厅里的陆彦霖在沙发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陌生环境,怔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坐起来打量了一番,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记忆。 这才想起,他昨天喝了酒,不知不觉将车开到了夏黎的小区,忍不住就在那里等她回来。 他记得夏黎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了,后面自己不知怎么进了夏黎的家,然后还浑浑噩噩过了夜。 他从沙发上起来,才感觉到自己额头上有个东西,伸手一摸,原来是个冰凉贴。 这玩意……不是降温的吗?怎么在他头上?难道他昨晚发烧了? 想到这,陆彦霖又看了眼茶几上的药,确实有退烧药和感冒药。<